()章節名︰2謊說得不好
大哥和二哥先後趕來醫院，緊隨而來是三哥，但他們來時候我情緒已經有所穩定了，所以他們並沒有看到哭泣我。
三哥一進門就放下行李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搶大哥之前將我拉過去仔細看著，不斷詢問四哥是怎麼回事，不斷追問著為什麼，整個人都有些語無論次。
大哥說三哥累了，休息休息就會沒事，三哥卻暴躁叫所有人都閉嘴，說他只想听我說。
「醫生說腦瘤壓迫到了視神經。」我空洞看著三哥，只看到一片漆黑，語氣異常平靜，一旁大哥和二哥呼吸都向下一沉，隨後便是三哥手眼前晃動著帶起風。
我抬起手緩慢尋找到三哥手握手里，跟他說︰「沒用，四哥已經試過很多次了。」
三哥艱難吞咽著唾液，突然將我摟進懷里，有力雙手要將我揉進身體里一樣，一旁大哥和二哥都沉默了，沉默之後是後抉擇。
「打電話去美國安排專家會診，給爸媽訂羅馬機票，短時間不要讓他們回來。」二哥總是家里發號施令人，記事開始似乎家里除了爸有權利發號施令剩下就是二哥了，而大哥總是把長子權利交給二哥。
感覺大哥走了過來，指月復上傳來溫暖輕輕磨挲著額頭上紗布，三哥放開了我大哥才坐下，坐下了就問我︰「疼不疼了？」
我看向大哥說話方向馬上搖了搖頭，房間里瞬間靜成了一片，很久都不再有人說話，末了二哥問我︰「這麼做值得麼？」
我看向二哥說話方向，仰起頭空洞目光凝望著二哥︰「我想後為他做點什麼，他該有好人陪著他過下半生，不是我也不能是唐曼。」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安靜，很久之後二哥才走到我面前抬起手拍了拍我臉，輕聲笑了笑︰「長大了，有性格了，也不听話了！」
我忽地笑了，笑著問他︰「我什麼時候听話過，一直我都不听話，是你們說我听話很乖！」
大哥他們都笑了，但我知道他們很不舒服。
笑聲持續了沒多久，病房里就來了護士，進門護士突然很安靜，我猜一定是看帥哥看傻眼了。
「不能大聲喧嘩。」進門護士頓了一會馬上說，大哥馬上回了一句︰「知道了。」之後病房里只剩下了小護士一個人麻利給我做簡單檢查以及詢問，其他人都不再說話。
護士走後大哥打了幾個電話，二哥一直留身邊陪著我，三哥和四哥出門去安排事情，病房里很就安靜了。
「我不想蔣天送知道我生病事情，如果我有什麼也不要爸媽怨懟蔣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能強加于人。」沉默了一會我對二哥說，二哥沒說話，我又說︰「從小蔣天送他就怕二哥，二哥我死……」
「我知道了，以後蔣天送不惹我我絕不動他。」我話不等說完就被二哥打斷了，我才勉強笑了笑，可接著又厚顏無恥說︰「那三哥呢？」
「你還想全世界都我給姓蔣扛著，你也不怕天塌下來！」二哥這話一說我反倒忍不住笑了，靠他身邊依偎著，拉著他手臂滿足眯著眼楮，能有這樣哥哥們我這輩子也不枉此生了，情緣上遺憾親緣這里都補足了，也就沒什麼奢求了。
「二哥我困了！」我說，二哥輕聲答應了一聲︰「嗯，困就睡一會，我陪你一會。」
「嗯。」我靠二哥身邊閉上了眼楮，二哥轉身站了起來，拉著我手臂將我攙扶著躺床上，蓋上了被子就坐一旁守著。
「二哥。」睡著之前我心血來潮睜開了眼楮，雖然是什麼也都看不見了，可我還是凝視著二哥方向，二哥輕聲答應了一聲，輕輕用鼻子，我甚至想得到二哥答應時候樣子。
頸長身體向後隨意倚靠著，黑色外套是二哥一成不變經典修飾，雙腿輕交疊一起，一手落椅子扶手上，一手托著下巴手肘拄著椅子扶手，修長手指比起某些女孩手都細膩，卻從不缺少男子該有那種骨感，記憶里這時候二哥總是一副若有所思樣子，從小我就見他是這個樣子，他也就大了我那麼幾歲，卻總給人一種很老城姿態，每次我叫他他都是回過神答應我一聲，整天都不知道他想著什麼，他也是三十一歲人了，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真不知道他要耗到什麼時候。
「我不敢問？」我故意賣關子斂下眼，二哥果然是上當了，馬上說︰「你還有不敢？」
「怕你生氣。」我說，二哥沉吟了一會惺忪語氣問我︰「听到什麼了？」
「就是一些你喜歡男人事情。」我當然知道不是那樣，那些人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可還是忍不住想逗逗二哥，卻想不到二哥竟說過段時間要帶個人給我看。
「你說真！」我有些難以置信，瞪圓了空洞雙眼，二哥遲疑著不久後卻很認真答應了一聲︰「嗯，真！」
听到二哥說我高興樂不思蜀，二哥卻一直不再說話，直到我閉上眼楮安靜下來才給我拉了拉被子，將我手放進被子里，叮囑我睡一會。
「她是聰明一點還是漂亮一點？」睡著之前我不死心想多知道一點，早知道我就該早點問，說不定還有機會看看二哥心儀人是個什麼樣子，現是沒機會了，總不能見面伸手去模來模去，就是模相信也模不出來長得什麼樣。
「不是很漂亮，聰明也談不上，脾氣不是很好，但還算識大體，家里沒什麼人，回來之前打算帶過來給爸媽看看，趕上她出差去印度，等她回來我叫她過來看你！」睡著之前二哥這麼說，可我知道二哥他謊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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