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森,十杯藍蓮花。這是你欠我的。」
「岡瑟,你這是敲詐,我的遺囑受益人應該填你名字。」卡森大聲的抗議。
「哦,幸運的卡森變成了吝嗇的卡森,我要告訴你的是幸運我帶來了,如果你想看見一個完整的幸運的話。難道你命就這麼便宜。」
「岡瑟,你會讓我破產的。好吧,我想看看我的幸運,這次我都奇怪了,我記得我沒有下別的命令啊,難道是我的命令有歧義,算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楚,那時候亂糟糟的。」
楚鳴在卡森的病房外被一堆士兵圍著,干什麼?簽名。大家都想沾點幸運的運氣,這次卡森被五個「長發」帶來的時候著實轟動了一下,誰看見過這些高高在上的半替機甲武替修救人的,據說這個幸運還救了其中一個武替修,當然還包括卡森。這不算幸運算什麼。
「各位各位,光筆是有腐蝕作用的,行行好,這玩意很難清除的。」
卡森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幸運變成了紋身的黑社會。卡森現在明確的認定這個甲替是有某種神秘力量,就像護身符之類的東西,所以他下定決心要認真的對待,起碼在從鐵血軍事學院畢業以前。沒錢沒勢沒能力,靠的就是運氣。
「卡森,你好了,這里有你的信,好像是鐵血軍事學院寄來的。」
一個腿上綁著助力膝的士兵擠了過來,這家伙是粉碎性膝蓋骨折,整天泡在美女眾多的護士站里,消息靈通得很。
「給我吧,估計不是什麼好事。」
「算了吧,對于幸運的卡森那里都是療養院。這次是派遣你去贊福德臂間盲區,配合31機甲小隊執行搜索任務。」
「該死,你看我的信,該死,贊福德臂間盲區。」
贊福德臂間盲區讓卡森的好心情變成了負面能量,那里處在雷納第一旋臂和布魯第四旋臂之間,盲區中心的暗物質星雲的持續湮滅現象使周圍的空間充滿了不確定性。處在盲區邊緣的濟普夫星是法斯特帝國的控制範圍,那里有一個永久的防御探測基站。但基本上每半年就要完全的更換一次,而更換基站的任務是誰也不想干的,鐵血軍事學院還真的名副其實——學員就是拿來送死的。
「卡森,別灰心,你有幸運。就當是一次避暑的旅行。」
岡瑟沒心沒肺的打擊著卡森,一名士兵已經開了賭盤,卡森的性命和四肢都有不同的賠率,這點更讓卡森悲哀而無奈。
在卡森重新控制楚鳴的一刻楚鳴也擔心起來,從卡森的記憶里得知那個地方的確不是什麼陽光海風白房子的度假聖地,連設計為永久的防御探測基站都成為短命的消耗品。所以楚鳴覺得自己應該有針對的準備一下。
「幸運,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
卡森算是徹底了解了這個甲替的脾氣了,明確的命令只會出亂子,反而這種不算命令的命令還能讓幸運老老實實的。卡森可不是替修,使用替和替修是兩碼事,這之間的差別太大,也沒有高級的替修會給一個普通軍官解答,所以卡森也就听之任之。下達完命令就去軍部報道去了。
楚鳴卻在猶豫。肚子里攜帶的東西有限,所以必須找些好東西,但高級的裝備都有嚴格的發放條例。除非級別夠高。
「級別,將軍的級別怎麼樣?」楚鳴無法無天的打起了班弟將軍的主意……
逛了一個小時的大街,楚鳴終于看見了將軍府里出來了一個甲替。班弟將軍正在正葵星視察,臨時將軍府設在一處盆地的邊緣,正葵星不是行政星,這里所有的人和設施都是軍事類的,整個盆地也是一個巨大的防御系統,將軍府也是由塔形的指揮所改建而成。混合物質組成的牆壁上有許多的補丁,那里都藏著數量驚人的各式武器,貿然的走進去只會被粉碎。
在街道拐角處楚鳴從背後襲擊了那個甲替,過了一會兒,一名軍官跑了過來。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認為這是一次意外的踫撞,于是把這個殘廢了的甲替帶走了。楚鳴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當一具替損壞到70%以上就會被回收,而將軍府里的替的回收是獨立的,這是為了保密的需要。一根非金屬絲連接在這個替的身上,現在這個無人控制的替的主人是楚鳴。
「烏里韋,你的甲替怎麼了?」
「不知道,估計是被那個冒失的半替機甲踩了一腳,這些替修向來如此。算了,這不算什麼,回爐吧。」
楚鳴覺得頭大,金屬掃描、爆炸物掃描、生命探測掃描、被動波動預警、能量掃描、身份確認,一連串的警戒裝置讓這個大門連蒼蠅都飛不進去。而且楚鳴知道,肯定還有更多的安保系統。
「讓讓,讓讓,把那些玩意都關了。別弄壞了,這是小姐最喜歡的盆栽。」
一輛浮車停到了將軍府的門口,一個士兵抱著一個精致的花盆,前面的軍官小心翼翼的查看著預警系統中的射線輻射值。
楚鳴走上前去,沒有頭發的人無法無天。那名抱著花盆的士兵看見一個甲替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的就接過他手里的盆栽。士兵楞了一下,然後想當然的認為這是將軍府里的甲替,這種工作他樂不得交給別人呢,班比小姐的脾氣可不好,弄壞了可吃不了兜著走。看見一個甲替抱著盆栽,前面的軍官也楞了一下,相同的理由也解釋了這一切。而將軍府里人也不懷疑這有什麼不妥。
「烏里韋,怎麼是你,你不是去法耀星總參述職去了嗎?」
「古亞度,別提了,你也知道,四方會談也不過是走走過場,談完了一樣開打,首都星是去不了的了。小姐什麼時候到?」
「就在後面,小姐還是那麼活潑。」古亞度的潛意思是說小姐還是那麼愛搗亂。軍需倉庫的東西少不了的給弄壞幾件,這事還不能給將軍說,將軍的家規也很嚴的。
「好了好了,這幾天將軍的心情好,別的事都是小事,把盆栽送到西面那個生物圈里吧。」
整個盆地就是一個生物圈,但將軍府里的這個顯然高級得多,即使沒有呼吸的楚鳴也知道這里的空氣一定很好,富含氧粒子和負氧離子。他懷里的盆栽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不過楚鳴覺得這一點也不漂亮,完全沒有藝術性可言。這是文化差異,不值得大驚小怪。楚鳴沒有把盆栽放下來,這可是他的護身符,他從另外一道門走了出去,在將軍府里瞎晃悠。他要找一個能表示將軍身份的東西,沒有唐伯虎的高尚目的,但也有唐伯虎的決心。
「喂,喂,這是誰的甲替。」
唐伯虎終于被人發現了,而能在將軍府里喂喂的大叫大嚷的當然是將軍的寶貝丫頭。
「是哪個笨蛋的甲替,連地方都找不到。我要拆了這個大鐵皮。」
班比不是小鹿斑比,長相嘛還可以,就是脾氣不好,估計更年期會提早到來。楚鳴熱烈的鄙視了一下,預祝一名少女的更年期早日到來。但人在屋檐下,楚鳴老實的抱著盆栽往生物圈走去。
「啪。」一條鞭子抽在楚鳴的後背上,要不是楚鳴即時的封閉了那個部分的感覺肯定會疼得不行。
「快走快走,這個笨甲替。」
斑比小姐完全是軍官打扮,她手里的鞭子是從軍械庫里拿來的,有振蕩撕裂的作用,斑比在機甲上試驗了一下,效果很好,很黃很暴力。
「啪。」又一鞭抽了過來,撕裂的效果讓楚鳴都來不急封閉肩部的感知。楚鳴可真的怒了,雖然他是甲替,也是個男人,不是奴隸也不是女王控。
「 當。」楚鳴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盆栽四分五裂。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香葵!我的香葵!你這個笨蛋,我的香葵。」
小女王班比沒想到這個甲替這麼不經折騰,她心疼的還是她的盆栽,連忙跑過去,看盆栽里面的香葵有沒有損傷。
「我是在辣手摧花,而且一次兩朵。我需要看心理醫生。」
楚鳴的下勾拳直接的將小女王的下巴打月兌臼了,毫無懸念的暈了過去,楚鳴忘記了自己的鐵皮身子,自我批評了一下。將軍府是不能呆了,左右看了看,還好沒人發現,楚鳴趕緊溜。這時他看見小女王班比手上的戒指又多又漂亮,心中一動,在小女王兜了翻了翻,果然又找到了幾個,于是將其中一個飛快的吞了下去。又自我批評了一下,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將軍府。
楚鳴的運氣相當不錯,將軍府的安保系統還沒有正常運轉,門口的人都知道這個甲替是剛剛搬運花盆的那個,于是也沒有阻攔。離開將軍府楚鳴一路小跑,先要將身份識別標志換下來,那是從另外一只甲替上摳下來的。為被黑鍋的某位默哀吧,將軍府里都亂套了。小姐被人襲擊了,襲擊者是一個法斯特帝國的制式甲替,這事情可太嚴重了。一名軍官莫名其妙的被隔離審查,然後是整個星球的警戒級別都提高了一級,戒嚴、宵禁。不明所以的士兵以為是敵人入侵,而將軍府里的人卻疑惑得快當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