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科洛的第二句話。
「當然不是,我其實也奇怪。」
「好吧,可能是你有過某種特殊經歷。但無論如何,你是個聰明人。自由佣兵中有很多你的故事。」
「沒有辦法的辦法的,今天我必須找到你,這該死的計劃,我恨搭扣的連褲襪。」楚鳴想到那環環相扣的計劃,自己也覺得有點想當然了。
「那是你的事」科洛聳聳肩「但第一步你做到了,這是個好開始。我想我就做不到。」
「扯淡的辦法,滑稽的方式。這個就不說了,下面我該怎麼做?」
楚鳴一直在和科洛手談,也就是用愕兵摩爾碼。表面上看他們還是在聊關于信仰和忠誠的事情。
「其實軍紀處是個不錯的地方。我建議你混進去,這樣你的行動會方便很多。」
「該死!那種虛偽的狂熱讓我惡心。」
「我說過,你必須習慣。」
「好吧好吧,科洛,還好我沒有拼錯你的名字。我會來找你的。」
「當然可以,雖然我建議你去軍紀處,但你也要小心軍紀處。我不是怕你暴露,而是那個地方本身就是一個是非之地。保重!」
三天以後,楚鳴創造了第二個奇跡。他成功的混進了軍紀處。成為一名下級憲兵。為此楚鳴使用了他許多的能力,他雖然無法控制精神力,但他一直在研究情緒能量。並且有所收獲。于是這個整天保持高昂狂熱的人,很容易的就被軍紀處的人現了,並理所應當的吸收了進來。
進了軍紀處楚鳴才明白為什麼那名軍官會如此忌憚這些人,這些人就像毒蛇一樣,隨時隨地的窺視著眾人,用他們狂熱的標準衡量每個人,對他們來說,敵人是無處不在的。
于此同時,楚鳴也明白科洛為什麼要提醒他小心軍紀處,一群狂熱的人湊到一起,平安無事那就怪了。在軍紀處里,相互舉報是家常便飯,一個不慎都會被人整的死去活來。派系在這里也是正常的。楚鳴很倒霉的成為了中間派,因為他不認識任何人,連該依附誰都不知道。
「憲兵,司令官閣下在舊昭年關于政治格局講話的第經句是什麼?」
「精神決定能力,世界存在兩個層面。」
「很好,你等在這里,我一會兒還有話要問你。」
楚鳴的能力很不幸的被當做了電子詞典。在這個地方,保持沉默是沒有用的,用軍紀處的座右銘說就果你沒有進步,那說明你的信念僵化了,只有不斷的體悟才能讓自己跟上時代的潮流。
「我累得要死,每天變著法子的與時俱進。這幫瘋子,我不得不說這些人實在是無可救藥了。」
再一次見到科洛,楚鳴不由得抱怨起來。
「那不是很好,至少你現在可以去很多地方。那些芯片都必須安放到準確的位置。」
「好吧,但我看了你的地圖,有幾個地方很難混進去。」「那是你的事。」
「我真的很想學著朱利葉斯說一句一我呸!」
「想罵就罵,不然你會瘋的。軍紀處里的環境我是知道的。」
「算了,罵人也是種耗氧運動,我還是留著這口氣背語錄吧。」
交流越短越好,兩人迅的分手。各種忙自己的事情去
軍紀處的憲兵是讓人畏懼的,當楚鳴穿著帶有紅色條紋的制服走過一個哨位,那里的士兵都低下了頭。軍官也避免和他的目光相對。
「士兵,你在做什麼?」楚鳴威嚴的看著一名坐在智腦前的士兵問道
「沒,沒做什麼。」那名士兵結結巴巴的回答,他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也努力的回憶自己是否有不當的言行。
「這就是你的問題,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做?難道你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不需要工作的高度了?這里不是養老院,你的言行讓我失望。」
「不,不是這樣的。我在例行檢查智腦的運行程序。」
「是嗎?但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是的,我一直在這樣。」那名士兵努力的申辯著,這些憲兵象瘋狗一樣,一旦咬住什麼東西就不會松口的。
「是這樣坐著嗎?我也會。難道你的工作就是這樣坐著?」楚鳴坐到那個位置上,眼楮依舊逼視著那名士兵
「不,不是這樣,你打開界面看看。我的檢測程序還在運行你看看。是這樣的,我一直在工作。」
「我還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哦,不是這樣,這需要我的身份驗證。」那名士兵忙不迭的將手伸進智腦的一個。確認器中,智腦的綠燈閃了一下。
「是這樣嗎?你的作也太簡單了。」楚鳴也將手伸進了確認器,智腦的紅燈亮了,這是在報警。
「你的身份沒有這個權限,所以報警了,而且不僅僅是這樣,你看看操作界面,你輸入一個肌和這需要啟動。」
「是這樣嗎?」楚鳴輸入了指令。智腦的界面變了,進入了工作狀態。
「對,你看就是這樣,那些數據流都必須逐條的檢查,這相當麻煩。」
「你居然把工作視為麻煩。」楚鳴站了起來,依舊威嚴的說道「雖然你的工作很重要,但你的態度讓我不太滿意。我希望下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會有所改變。」
楚鳴說完轉身離開,那名士兵松了一口氣,永遠沒有人知道這些狂熱的人在想什麼。這種事也並不罕見。這些人,要是有一天不展現自己忠誠的信仰,那說明軍紀處就已經嘩變了。
在楚鳴走後,智腦的界面變了一下,重新回到了待機狀態,但沒有人知道,一滴水珠通過楚鳴的手流淌到了智腦終端的主機中,這滴水珠好像有生命一般,違反了普通的重力守則,蜿蜒的爬到一塊信息交換芯片上不動了。智腦的內部安全掃描現了這一點、點的異常,但剛剛,智腦已經報過警了,這種級別的安全問題不值得再次報警。主機中有異物,這還是比較正常的異常。
走在甫道內,楚鳴有點憂心仲仲,這種辦法不能經常用,液態芯片手動放置,這是一個。風險極大的事情。比如剛剛那種情況,如果智腦…聯鑒被人注意到。那麼楚鳴離開就會暴露六眾種,作就是各洲簡單卻危險無比。
就在楚鳴感到煩惱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從他的身後跳了出來,指著楚鳴大聲的說道
「我現你了。你是個內妹!你對所有的火控系統感興趣!」
「我只是在工作。」
楚鳴看著跳出來的這個人,他並不驚訝。因為這是他軍紀處的一位同僚。這種人都有假想敵,他們每天都有目標,每天都在努力挖掘內部的反對勢力。
「哼!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我要揭你!」
那名憲兵聲音嘶啞,他眼楮里閃爍著扭曲的僧恨,他們這種人,情緒是無法用正常人來衡量的。他們可能神經質般的對一個陌生人產生強烈的怨恨,而且表現出激烈的行為。
「那又怎麼樣,證據呢?」楚鳴湊到那名憲兵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好哇!你承認了!我要揭你。」那名憲兵如獲至寶的叫了起來
「我承認什麼?我說過,我只是在工作。」楚鳴站直了身體,一臉的無辜和茫然
「剛網你親口告訴我的!你承認了。」
「我說什麼了?我一直在,作,檢查每個崗位的士兵就是我的工作範圍。」
「不是這句!我剛剛已經听見了,你就是一個內奸!」
「我一直說的是這句,難道你听錯了。」
「不是這句!」那名憲兵咆哮起來「我剛剛明明听見了的,我要揭你,我一賓要揭你!你就是一個內奸。企圖搞破壞的內奸。是偽裝在我們中間的敵人,企圖顛覆我們的軍隊和國家!」
「我什麼也沒說。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你說了!」
「沒有。」
「你說了!」
「我沒有。」
「不要狡辯,馬上跟我到軍紀處。我會證明你就是一個內奸的。你敢不敢?」
「當然敢,因為我不是內奸。」
兩人一路的爭論,很快就來到了軍紀處。那里的長官對這種事並不覺得奇怪,他每天都要處理很多此類事情。這就是軍紀處的工作。
「他就是內奸!」那名憲兵翻來覆去的強調這句話。在這里,亂咬人是沒有壞處的。即使咬錯了也沒有關系,這里鼓勵這種行為。
「我不是。」楚鳴的申辯有些無力。但雙方都拿不出實在的證據。
「如果你們倆都拿不出確鑿證據。我查閱了智腦記錄,他所去過的地方都沒有異常,所以這件事只能備案處理。」軍官听了一會,明白了,這又是一次沒有證據的舉報,這種事一般也就是備個案而已。相對來說這對楚鳴不利,因為即使是備案,這也算作污點。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就是內奸。」舉報楚鳴的憲兵雖然還是這麼說。但語氣不再堅持,他很得意。他達到目的了。不停的舉報別人,然後備案,那些備案里總會出現一個真正的內奸,那麼功勞就是他的。
「我有話說。」楚鳴插了一句話
「你想說什麼?難得你有證據?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軍官驚訝的看著楚鳴,這種胡亂咬人的事情根本就是無頭公案,當事人一般只能忍氣吞聲。
「我想說的是其實他才是內奸。」
「哈哈哈哈,這太好笑了,這是理屈詞窮了嗎?」
舉報楚鳴的憲兵狂笑起來。軍官看著楚鳴,嚴肅的說道
「根據規定,為了保持檢舉的積極性,被舉報人不能馬上舉報舉報人。
也就是說如果你要舉報他,必須等上一段時間。」
「可是如果我有確鑿證據呢?」楚鳴反問一自
「那就另當別論了,但你有什麼證據?不要用無法被確認的事情來作為證據,這個時候你必須拿出有說服力的證據,否則你沒有舉報他的權利。」
「我現他身上又奇怪的紋身。我懷疑他加入了某個組織。是我不知道的組織。」
「你胡說!」那名憲兵大喊起來,這捏造的罪名有點嚇人。
「紋身?組織?在哪里?」軍官謹慎起來,在這里是不允許任何形式的私人組織的,這是一個極其強硬的規定,軍紀處已經很久沒現過此類的情況了。因為處罰的力度不是一般的大。
「在他的腳底板上。」
「胡說!」那名憲兵聲色俱厲的說道
「中士,月兌掉你的鞋和襪子。」軍官威嚴的命令道
「當然,長官,我要證明,他就是在胡說。」憲兵一邊月兌一邊回憶自己是否有特殊的胎記,他仔細的想了一邊,放下心來。
「長官,你看,什麼都沒有。我是被冤枉的。」那名憲兵赤腳站在地上,義憤填膺。他的動作引起了軍紀處許多人的注意。另外幾位沒有什麼事的軍官也圍了過來,想看看這里生了什麼事。
楚鳴依舊很平靜,他指著憲兵的腳說道
「不是在腿上,是在腳底板。」
「胡說八道!」
軍官看見圍觀的人多起來,也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大家都看看吧,看看他所說的紋身是什麼?你坐到那把椅子上,把腳舉起來。」
「好吧,大家看,這是無稽之談。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
當這名憲兵把自己的腳舉起來,他看見了許多奇怪的表情。他心中又點不太妙的感覺。
負責審理的軍官表情嚴肅得可怕。而其他圍觀的人臉上也露出凝重的表情。
楚鳴還是一臉的平靜,他指著那名憲兵的腳底板說道︰「就是這個。我無意中現的,然後他就舉報了我。」
軍官盯著楚鳴,好像要看透的他的內心。半晌。冷冷的說道
「你還看見了什麼?听見了什麼?這四個圖案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它的我就沒看見了,但我听見他曾經自言自語的說了四個奇怪的詞匯。」「什麼詞匯?」
「反清復明。」
楚鳴說完這話還是一臉的平靜。其實他很難受,憋著不笑很傷身體的。這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滑稽劇,對曾經崇拜的偶像表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