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突然動了,突然出手了,速度驚人。
芮妮女士後退了一步,做出了防御的姿態,她早就防備到了楚鳴的突襲。現在她將楚鳴定義為極度危險的人物,這個少年身上又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芮妮女士討厭秘密,如果一件事不能被她了解,那她寧願讓這件事永不發生。如果一個人不能被她了解,那她會干脆的抹掉他。
班弟將軍舉起了手。這次勤王是他自發的舉動,這是他的責任。芮妮女士遣走了大多數的皇宮保護力量,因為芮妮女士有必勝的把握。芮妮女士錯了,所以班弟來得很及時,這是一個優秀將軍的素質,是對局勢敏銳的洞察力。
班弟將軍的手一旦揮下,天空中的戰艦就會開火,如此近的距離是不會失誤的。這些部隊都是班弟將軍的親信嫡系,也是百戰稱雄的真正精銳。
但班弟將軍的手沒有揮下去。因為他發現楚鳴要攻擊的並不是芮妮女士,班弟將軍很疑惑︰「他要干什麼?」
班比小姐驚呆了,因為她發現楚鳴正向她撲來,眼楮里閃爍著殘忍的目光。
「阻止他!」
芮妮女士的聲音來晚了,剎那間楚鳴已經撲到了班比小姐的面前。
「 ——, ——」
第一聲擊打過後是雨點般的擊打聲,楚鳴瘋了一般的向班比小姐發動了全面的攻擊。全面的意思就是各個部分,班比小姐的身體各個部分都遭受了強有力的打擊。
沒有一絲鮮血,但骨骼的粉碎聲窸窸窣窣的傳來。
班比小姐感到恐懼,因為她感覺不到疼痛,她的神經在楚鳴第一次打擊時就被阻斷了。但她可以看見自己的身體正在打擊中潰散,她想喊,但又喊不出來。身體已經不能被自己控制了。
「為什麼?我會死嗎?死並不可怕,可這是為什麼呢?難道他也要背叛?背叛,想不到連死亡都不在乎的我居然會在乎背叛,算了,背叛就背叛吧,地獄里到處都是這種東西,我應該習慣它。」班比小姐美麗的眼楮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一滴淚水落到了地下,讓光滑火山岩地面出現了一團浸潤的深色。然後又是一滴,又是一滴……
「好了,開始選舉吧,民主的時代即將到來——楚鳴,霜藍二紀元2133。」
楚鳴最後輕輕推了一把,班比小姐軟軟的倒在了地下。
「你!!!我要殺了你!!!」
芮妮女士的身體在搖晃,站立不穩。她淒厲的聲音刀子般刮過石頭宮牆,讓牆外幾顆曲柳瑟瑟發抖。
「可以,但如果你不能殺死我,我會把你塞進冰箱的。但願你能夢見企鵝,極夜里它們總是在在凍土荒原上游蕩,用它們鐘擺般的步伐。」
「啊——」
芮妮女士在仰天長嘯,她的發髻亂了,一縷頭發飄到了她的嘴里。然後**的滴答著口水。
「不必這樣。」楚鳴又掏出一支煙續上「如果你願意,你還可以有更多的兒子,當然,你首先需要找更多的男人。」
「不!絕不!我只有一個兒子,他是最優秀的,我為他而驕傲,他的光輝依舊會閃爍在法斯特的上空!」芮妮女士緊緊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把稻草。
「哦,這句話你說過一次了,麻煩你不要倒帶。現在的問題是——忘掉計劃生育的國策吧。健壯的男人是你需要的,我想你應該把範圍放寬,比如獸人帝國。這絕不是種族歧視。」楚鳴嘲諷的看著芮妮女士,無情的用語言打擊著她。
「不!絕不!我只有一個兒子,他是最優秀的,我為他而驕傲,他的光輝依舊會閃爍在法斯特的上空!」芮妮女士猛烈的搖著頭,蓬亂的頭發四散飛揚。
「又是倒帶,麻煩你快點。你的兒子的確是不朽的,因為他現在可以真正的載入史冊了。」
「不!絕不!」
「哦!這句不好,作為回憶錄的開始還不夠吸引人,不足以展現偉大帝王過去的輝煌。」
「不,絕不!」
「我很忙的,如果你要瘋,那就瘋吧,我是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
「啊——」
芮妮女士嘶啞的喊聲傳出很遠,穿過古老的宮殿群蜿蜒到法斯特帝國的每條街道、每個路口。繞過行道樹和路燈,消失在下水系統的孔隙里。那是所有骯髒的歸宿,大海會稀釋和淨化這些骯髒,讓它們重歸雲彩的純白。
「我不明白。」
班弟將軍緩緩放下了自己的手。這個院子里有一個瘋了女人和另一個重傷的女人。還有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和另一個困惑的男人。這里只有一個人能解釋這一切。
「將軍,你忘了芮妮女士的教誨,她是對的,皇帝並沒有死,他就在我們身邊。」楚鳴微微舒了一口氣,語言的交鋒同樣是耗費心力,但他成功了,芮妮女士瘋了,因為她失去了唯一的精神憑寄。一個瘋掉的翔替師,那會讓所有的醫生都望而卻步。
「但我還是不明白。」班弟將軍老老實實的說道
「好吧,但我需要先把班比小姐扶起來。地下太涼了。」
楚鳴蹲了下來,看著班比小姐水汪汪的大眼楮,微微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把你埋了,皇帝陛下還是要入土為安的。我心情很不好,你這樣只能讓我更糟糕。」
楚鳴莫名其妙的話很有效,班比小姐鎮靜下來,她明白,眼前這個少年有自己的目的,永遠不要忘記冷靜的瘋子這個詞,冷靜是排在瘋子前面的。
「皇帝就在我們身邊。」楚鳴把班比小姐扶著坐起來,小心的按摩著他的脖子上的神經,同時楚鳴還在高聲的說道︰「我們知道,芮妮女士是替修,而且有罕見的胎替。芮妮女士是如此的珍視她的兒子,班比小姐絕不會如此輕易得手的。但我現在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芮妮女士在復制他兒子的同時還固執的復制一個賢良的皇後。因為她需要一個容器,儲存他兒子完整基因的容器。」
楚鳴頓了頓
「事實很簡單,這就是另外一個胎替。我想芮妮女士很擅長這個。制造一個沒有攻擊力的胎替應該也不會難到她。班比小姐的胎替就是皇帝完整基因。沒有人會注意到班比小姐,因為她僅僅是一個標簽,保護得很好的標簽。誰都不會去花上大力氣破壞這個標簽,這得不償失。這也說明班比小姐為什麼沒有死,我不相信她的小動作沒有被芮妮女士發現,但芮妮女士還是容忍了她。這不是寬容,芮妮女士還不知道寬容這個詞的拼寫方法。」
楚鳴手一攤「現在胎替被我破壞了,皇帝陛下永遠的消失了。所以民主時代降臨了。至于要如何處置我,那就看將軍你的決定了。這麼多人都死去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其實他們才是最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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