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達班長!」
戰斗結束,亨庫茨照例去尋找自己的長官。他已經習慣自己長官的無組織無紀律,也習慣和盧查一樣叫楚鳴為班長。
「拜恩斯呢?」
奧戈馬走了過來,一邊使勁的在褲子上擦手上的血跡,一邊四處張望。
「他?肯定又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從來沒見過這麼能藏的,總能找到安全的地方,也不知道這拜恩斯什麼毛病,非要到這個送死小隊來,來了還不干別的,就是到處躲。」
「班長應該在那邊,因為那邊曬得到太陽。你看盧查不是往那邊去了嗎?」
奧戈馬終于把手上黏糊糊的血跡擦干淨了,然後掏出一支煙點上。基本和楚鳴混過了人都會沾染上這個壞毛病。奧戈馬覺得這個習慣應該是個吉利的兆頭,于是也很快學會了。
果然,在山坡的一處窪地,奧戈馬他們找到了楚鳴,也找到了拜恩斯這只兔子。
「班長,你這麼做到的。」奧戈馬走到窪地中躺下,他魁梧的身材立刻讓這個坑里有點擠了。
「沖進去,然後干掉他們,然後炸掉軍火庫。」楚鳴接過奧戈馬遞來的煙點上,然後隨意的說道。
「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怎麼出來的。對方的逆襲太猛了,親王的部隊在拼命,我想這里面肯定有羅布羅西人,不然不會這麼頑強的。」奧戈馬算是服了,雖然他從來沒和楚鳴交過手,但出了幾次任務以後,奧戈馬就再也不提比試的事情了,實力這東西,戰場上一眼就能看出來,容不得半點虛假。
「找個安全的地方,避避風頭,然後就跑出來了。」楚鳴翻了個身,這坑里是有點擠。
「是不是盧查推演出來的?」
「不是。」盧查臉紅了「我推演出來的時候班長已經跑出來了。」
「那是什麼?班長你怎麼知道什麼地方安全?」
「我也不知道,憑感覺吧。而且踫巧還遇到了拜恩斯這只兔子,所以就安全了。」楚鳴撇了一眼拜恩斯,這個拜恩斯非常奇特,基本上楚鳴每次需要安全路線撤退時都會遇到這小子,這小子對戰場的危險有種敏感的直覺。
拜恩斯老奸巨猾的笑著,笑得奧戈馬心里很不爽。他最反感就是這個拜恩斯,兔子就在家好好呆著,偏偏還喜歡上戰場,上了戰場還是只膽小的兔子。他瞪著拜恩斯,沒好氣的說道
「拜恩斯,咱們什麼時候比試一下。」
「我認輸,你贏了。」拜恩斯毫不介意自己的面子,直接認輸
「不行,比一比,就現在!」奧戈馬不依不饒
「現在?恐怕不行。我來的時候班長就在這里,這個風水寶地我舍不得離開。」
「別扯淡!快!」
「等一分鐘。」拜恩斯小心的看著遠處說道
一分鐘很快就到了,一分鐘以後,親王部隊再次進行了一次逆襲,試圖將剛剛失去的陣地奪回了,然後雙方展開了一次集團軍級別的對攻,直到雙方的戰艦加入以後,地面戰斗才漸漸停止下來。
「2910小隊又完了!」
奧戈馬從泥巴里爬了出來,看著周圍狼籍的戰場,心有余悸的說道。
「沒事,班長還沒死,那些垃圾多的是。」盧查拍拍身上的泥巴,搓著一支被扭彎了的煙。
亨庫茨比較少說話,他算是一個很自律的士兵,但他也好奇
「拜恩斯,你怎麼知道這里最安全?好像你每次都知道那里最安全,這是計算出來的嗎?」
「憑感覺,計算——我還沒有盧查這小子快。」拜恩斯想模盧查的腦袋,被他一巴掌拍開「不過這次我也沒感覺到,本來想跑的,後來看見班長呆在這坑里,于是就來了。」
亨庫茨看了一眼楚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出口。在亨庫茨眼里,楚鳴古怪而危險,少言寡語、放縱不羈,但一旦爆發起來,那血腥能讓他這個老兵吐出苦膽。安安靜靜的2910小隊營地就是證據,亨庫茨如果沒來過,打死也不相信這就是赫赫有名的惡棍集中營。
「走了,這里不安全了。盧查,是不是這樣。」楚鳴站了起來,連身上的土都懶得拍,亂糟糟的頭發和嘴里吐出的煙霧糾結在一起。他用髒兮兮的手拍了盧查的腦袋一下,盧查的頭發立刻油膩了一大片。
「還差一點兒!」盧查緊張得要命,要是算不出來,今天晚上又該有苦頭吃了。
「沒事,這次有艦隊空投,算得慢不是你的錯。不過你要是看看拜恩斯的那幾個兔子窩應該會明白一些,階段和節奏,搞清楚哪些是不重要的東西。」
楚鳴說完拽著盧查就走,奧戈馬這次什麼也沒問,一步不落的跟在了後面。
戰場上友誼是建立得最快的,出過幾次任務以後,楚鳴就和著三個志願兵混熟了,雖然在戰場上他還是單獨活動,但盧查的計劃里卻已經將這三位計算在內了。這和那些惡棍不同,那些惡棍——楚鳴都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個,死沒死,新來的還是以前的。
但戰場不會分辨這些,收割人命是隨機的,在一次襲擊對方補給基地的時候終于還是出事了——
「亨庫茨,挺住,你不會死的!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不要閉眼,快,說話,和我說話。」
奧戈馬用力的按著亨庫茨胸口的一個大洞,但噴涌的鮮血還是從他的指縫間冒了出來。
「奧戈馬……我……不行了」亨庫茨聲音斷斷續續
「放屁!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奧戈馬大罵了一句,但對噴涌的血液無能為力
「奧戈馬……告訴我媽媽……我去很遠的地方做生意去了……」
亨庫茨說完這段話,很累的樣子,眼皮蠕動著要閉上。
「混蛋!睜開眼楮!給我說話!亨庫茨,我不會給你轉告的,你自己去說!」
奧戈馬瘋狂的大喊著,眼淚不由自主的滴答到亨庫茨的衣襟上,但這喊聲仍不能遏制生命從亨庫茨身體中離開,奧戈馬恨自己能力低微,不能抓住那虛無縹緲的生命,就像從指縫里漏出的鮮血。
「奧戈馬!你醒醒,還是用‘雛菊’吧。」拜恩斯拿著一枚「雛菊」治療戒指,並且已經將模式切換到急凍功能。
「滾開!」奧戈馬一把將拜恩斯推倒在地「亨庫茨沒事的,他會好起來的,會好的!肯定會好的。」
急凍不是萬能的,此時急凍只能將亨庫茨的死亡延後,亨庫茨現在的狀況不是醫術能夠挽回的。
盧查憐憫的看著奄奄一息的亨庫茨和悲痛的奧戈馬。亨庫茨是個極其自律的人,戰斗時總是一絲不苟的執行著自己的任務,這也是他受傷的原因,他是個值得敬重的戰士
「班長,有辦法嗎?」盧查的眼圈紅紅的,他感受到了戰場的殘酷和悲傷。
楚鳴叼著煙,一言不發,經歷過太多死亡,楚鳴已經習慣這種情形,但不是對此麻木和無動于衷。楚鳴掐滅了煙,走上前去
「奧戈馬,讓我試一試。」
「滾開!」奧戈馬怒吼著,本能的驅趕每一個試圖解決亨庫茨的人
「該滾的是你!」楚鳴躲開了奧戈馬的推搡,一腳將他踢到一邊「盧查,拜恩斯,把這瘋子帶走。你們都在那邊呆著,沒有我同意不要過來。」
楚鳴這一腳踢得很重,奧戈馬踉蹌的幾下都沒有爬起來,盧查猶豫的時候拜恩斯已經抓住了奧戈馬的衣領,不管他如何掙扎,將他向遠處的山坡後拖去。
「亨庫茨,願意讓我試試嗎?」楚鳴將耳朵湊到亨庫茨的嘴邊,山坡那邊奧戈馬的叫罵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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