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的戰意的明顯的,如果這個時候高查隊長還看不出來就太傻了,他被騙了。(請記住)︰。
高查現在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瘋子,全世界的人都被他騙了,這個人有可怕的冷靜以及不俗的實力。最讓高查隊長心跳的是楚鳴的氣勢,這種氣勢讓高查隊長最終肯定,眼前這個穿機甲人就是聖堂,只有聖堂才會有這樣的氣勢,這是無法模仿的感覺。
「好,讓我們一戰!」高查大聲說道。他沒有再提問,他怕又陷入對方的語言陷阱。
「你放心,這是純粹的戰斗,就讓你成為我第一個真正面對的聖堂。因為我需要力量。」楚鳴絲毫不忌諱暴露自己弱勢的一面,他必須有這樣的勇氣,這一戰以後,他才可以站在人類力量的巔峰,成為一名真正的聖堂。
「哼!你的勇敢讓我欽佩,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永遠達不到那個境界,你所有的努力和希望都將在我的手里終結,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聖堂!!!」
高查的力量在迅猛的攀升,蔚藍色的光芒繚繞在他的身體表面,而那根長棍在這種火焰般的光芒中,撲簌簌剝離出無數的細小碎片,如同抖落灰塵一般。當這個過程結束,那根長棍仿佛有了生命,仿佛里面禁錮了一個洪荒猛獸,正欲掙月兌束縛,露出它猙獰的爪牙。
——
武器的第一次接觸就讓楚鳴吃了大虧,高查是力量流,長棍是重兵器。所以,楚鳴長槍一下便被嗑飛出去,他沒撒手,連帶的力量也把他的身體帶了出去,跌倒在地。
「你真的生氣了?」楚鳴滿不在乎的站了起來,揮舞了一下長槍,像是示威。
「小蟲子,掙扎是沒有用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高查是真的下了殺心,他都必須殺了楚鳴,只有殺掉這個人,才可以挽救他的聲譽。被對方愚弄的感覺讓他羞愧,也因為這個原因更讓他憤怒。其實他也有些奇怪,眼前這個人並沒有可以抗衡他的實力,但還要刺激他的怒火,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死得更快嗎?
「我要知道戰斗中的聖堂有多強大,請你告訴我,用你的力量。」楚鳴謙遜的說道,實力是尊敬的其中一個理由,真正的戰士遵循這種規律。{}
高查沒有猶豫,他的攻擊狂風驟雨的般襲來,逸散的能量掀起巨大的煙塵,在微弱的引力中彌漫到四周,從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那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攻擊沒有停止,就表示楚鳴還在抵抗。
是頑抗——這樣貶義的表達更確切。
楚鳴一次次的被擊飛,一次次爬起來,這個過程中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手中長槍去格擋,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仿佛是最後一次。
「去死!!!」高查的聲音穿透滾滾煙塵,但是他的長棍比聲音更快,這一次,楚鳴抵擋得越發艱難。當他勉強抵擋住以後,他的全身都在顫抖,這種顫抖不是來自他身體內的,而是外來的力量。
「高頻的暴擊,幾乎沒有間隔時間,聖堂就是聖堂,太厲害了!」楚鳴由衷的說道。他敢保證,但凡實力稍差一點的替修,在這個高頻的暴擊下早就解體了,而且是這種解體是從人體的內髒開始的,那種顫抖讓楚鳴這個空心的怪物都感到心驚肉跳,甚至能阻斷他連貫的思考。力量居然能影響到精神層面,楚鳴算是長見識了,要命的見識。
高查清楚自己的力量,同樣知道對手的狀態,他基本可以肯定,眼前這個聖堂是剛剛晉級的,力量完全不純熟,這種青澀的對手或許以後會給他帶來威脅,但是現在,他不能允許這個威脅成長下去。方法對了,接下來就是時間問題。
又是幾次武器的接觸,楚鳴搖搖欲墜,顫抖的身體讓他根本無法集中精神,這讓他陷入被動挨打的絕境。
「我沒有低估對手,但高估了自己。反正,我是錯了。還好,這場戰斗不是發生在幾天前。」
楚鳴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的姿勢,他現在連架勢都拉不好,比個剛入門的戰士都不如。
「我叫它瞳。」楚鳴說
楚鳴還是調整過來了,艱難而自信的,他的自信未曾熄滅。他的手里多了一件武器,一個直徑只有他手肘長度的小圓盾。圓盾是透明的,有流暢的弧線,酷似放大了的隱形眼鏡。
「這是什麼?」高查狐疑的看著這面圓盾,但是,一件武器改變不了什麼,他的攻擊無堅不摧。
噗——
沉悶的聲音,來自長棍和土壤的接觸。高查第一次失手了。
高查很意外,長棍接觸到圓盾表面的時候滑了一下,力量被卸到了一邊,長棍打偏了。
噗——
同樣的聲音,同樣的結果,這次,高查理解到了一點。這面透明圓盾有異乎尋常的弧線,這種弧線居然能將力量很巧妙的引導開。
噗——
同樣過程和結果。高查的眉頭皺了皺,他更明白了,那不僅僅是弧線的問題。圓盾居然能很準確的改變弧線的角度,達到最佳的卸力效果。如同本身就具有智慧一般。
噗噗噗噗——
一次次的攻擊,一次次的打偏。聖堂里不可能有笨蛋,高查通過力量接觸的方式在理解,此刻,他雖然仍是主攻,但事實上,他是被動的一方。他知道,主動和被動不重要,勝負才是重要的。他要時間來了解對手,就像他的對手剛剛那樣。
楚鳴仿佛也很配合,一次次的用手里的圓盾去抵擋,這面圓盾同樣來自鐵皮的身體,但是,這部分是被楚鳴改造過的,楚鳴在鐵皮的無限基因細胞上構建出了細胞核,于是,讓替紋有永久附著的載體。
「原來是這樣!」高查說著,第一次住了手,他的表情有些愉悅,這種愉悅來自信心。他遙遙的指著那面圓盾問道「虹瞳金,對,這是哪位大師的手筆?」
「不是。這是我自己弄的。」楚鳴搖搖頭,虹瞳金這個名詞很陌生。這種東西不是書籍里的知識,也無法從字面意義上去猜測。
「你?不想說了就算了。虹瞳金又如何?沒有虹瞳器焰,這盾牌用不了幾次。哈哈哈哈,八階聖手造師的虹瞳器焰,他的慷慨能讓你多活幾分鐘,僅此而已。」
「虹瞳器焰?」楚鳴有些奇怪,器焰這個名詞他不陌生,聖堂的基本技巧,用身體能量改變物質的分子結構,稱為藍煆。但是,他制造這面盾牌時消耗的是精神力,和器焰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
「什麼都不用說了,你的這些小把戲已經夠了,結束!」高查重新舉起了長棍,這次,他有把握一擊致命,他決心將這場戰斗終止,而他自己是唯一的勝利者。他手中的長棍搭在一塊破碎的機甲碎片,那塊金屬碎片漸漸的縮小,而長棍卻是漸漸的細了一圈。
「棍名雲,鎧名磐。」高查說話的時候,他的皮膚在也在一塊塊的收縮,如同一件不斷收緊的褐色全身鎧在擠壓他的身體,當擠壓到一定地步,褐色全身鎧皸裂出一道道的龜紋。
「二次築膚。」楚鳴凝重的點了點頭,二次築膚是聖壇築膚技巧的延伸,是更高一層次的築膚術,這說明高查是一位資深的聖壇,剛剛晉級的聖堂是不會這種高超的技巧的。
「槍名啄,鎧名岳。」楚鳴肅然站立,鄭重的說道。藍鍛為兵、惜字如金——聖堂武器的一種命名習慣。
同時,這又包含了一個特殊的禮節,稱為「斗名」,是聖堂間生死決斗的一種方式。每個聖堂都是不同的,所以,聖堂之間也不會有太多交流。如果在戰斗中一位聖堂說出他鎧魂和器母的名字,那就表示發出不死不休的挑戰。聖堂站在人類力量的最頂端,如果他們決心逃跑,即使同為聖堂,也不會有太大把握。
「其實我很欣賞你,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這麼年輕的聖堂了,不過,這也是遺憾的理由。」
高查的表情隱藏在他的磐鎧後面,但楚鳴知道,這是他心里的話。楚鳴的老態在是表面的,境界深的人很容易看出來。但是,欣賞不是罷手的理由,立場不同決定了他們沒有和解的可能。
楚鳴慢慢的舉起了小圓盾,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開始,我擅長的其實不是防御。」
「好!」
聲音中,高查的雲棍高高舉起,就這麼朝天舉起。這一剎那,那棍仿佛捅破了天空,在楚鳴的眼里,這棍已不是普通意義的棍,而是天空中一個洞。這個洞一頭連接著浩瀚宇宙,澎湃的力量在這個洞口中凝聚,力量所指無不瑟縮。
棍名雲,取風雲之意。這棍高舉著,力量無窮卻引而不發。如暴風雨前卷積的雷雲,聚集的過程越久、釋放的霹靂就越猛烈。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武技,這是一種勢,聲勢、引而不發的威勢。既然是勢,便不會被打斷。發或不發、勢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