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那麼說來我的方式有問題,我和普通的聖堂並不同?」楚鳴問。{}︰。
「對,刺青聖堂這個詞在我的內存里出現過,但解釋很少。高查的贈予是你昏迷的真正原因,是生命力量對精神力的沖擊所致。你的特點便是這樣,你可以將力量部分轉化為精神力,在你的身體中,任何外來能量只能以精神力能量的形式存在。」
「我知道了,下次我可不敢了。」楚鳴點點頭,他心有余悸。高查的贈予差點讓他發瘋,楚鳴才知道,他其實沒有接納兩次救贖的能力、如果沒有鐵皮,他現在已經不是人了。以前的鐵皮是分擔他的人性,而現在是分享。這種拷貝一般的形式讓楚鳴度過此劫。
「人類的特點是不拘泥于形式,所以從人類的角度看,你並沒有錯。不過我也很好奇這種方式,如果有時間,給我講一講這個過程。」
「好,回頭我給你講講我那兩個小氣婆娘的事,她們是真正的狠角色。」
「謝謝,也謝謝你對鐵皮的幫助,細胞壁的改造很成功。」
「是的,這是對了。很慶幸你不反感這種方式。」
「這是外力干涉進化,主動進化的一種方式。我沒有人類的自我性,所以我應該是高興的。(更新我們速度第一)當然,這是人類的表達習慣,用人類的表達習慣來說——這是鐵皮的機緣。」
「人類的表達習慣一般還是語言而不是。如果沒有,我們就走,我可不想送死,這里高手太多了。」
說話間,楚鳴就看見兩位聖堂從自己身後走過,兩人的命核在楚鳴的特殊視力中光芒四射,讓楚鳴一陣心跳。然後,楚鳴知道不妙了。
其中一位聖堂忽然站住了,慢慢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青蛙,最後,將目光落到了楚鳴的身上。
「請問你們是郝菲爾特別實驗室的人嗎?」其中一位聖堂走了過來,神色有些怪異。
「不是,我們也是來參觀的。」楚鳴心虛的答了一句。
「哦——」這個回答沒有讓那名聖堂滿意,因為他剛剛隱約感到了一絲威脅,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但卻看不出威脅來自何處。
「他們是誰?」另外一名聖堂也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他的感知沒有同伴敏銳,所以沒發現異樣。
「我們是舍賓學會的,今天是交流日。」青蛙忽然說話了,他拿出一個徽章晃了晃,表情很自然。看不出青蛙大大咧咧的表面其實也有世故的一面。這讓楚鳴松了口氣,他最怕就是青蛙無懼無畏的廢話了。
「舍賓學會?!」
兩位聖堂對視了一眼,卻都詫異起來。楚鳴不知道舍賓學會的底細,而這兩位卻是知道的。雖然舍賓學會是個松散的小團體,但是那里面卻都是各行業的頂尖人物,這個學會沒有任何的條例和綱領,僅僅是這些頂尖人物聚會的組織。但愈是這樣,愈是不容易加入。在舍賓學會里沒有利益糾葛,所以,別有用心的人混不進去的。別人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大不了解散。況且,大人物都不是蠢貨,不至于別人想一起說話都去插上一腳,既然是頂尖人才,身後必然有大勢力,惹火了也不能善于。
「是我們唐突了。」為首的聖堂語氣緩和下來,他也掏出了一枚徽章︰「恰好我們也是學會的,真是巧了。你們應該不是聖堂那個圈子的,但我們也可以一起去,如何?」
學會里的人相互不認識也是正常的,不同領域的人有不同的圈子,大家來這里是消遣,沒有鑽營的心思,有共同語言的人在一起才有意思。
「好。」楚鳴不得不答應下來,他也對這個舍賓學會有了興趣,聖堂都加入的學會,必定不簡單。
「我叫塞任,他叫瑪基納。」
「楚鳴,他是青蛙,還有鐵皮、我的同伴。」
相互介紹了一下,幾個人向舍賓學會走去。一路上隨心所欲的交談,氣氛倒也輕松。唯一不同的是塞任總不自覺的觀察著楚鳴,因為剛剛他的命核感覺到了威脅,這種直覺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偏偏楚鳴一副衰老的樣子,無論如何不像能威脅他的人。
楚鳴當然不敢再動用自己的特殊能力,他見識了聖堂敏銳的直覺,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決不能暴露的,刺青聖堂可是聖堂的克星,一旦暴露將成為所有聖堂的公敵,這可開不得玩笑。
舍賓學會有一棟獨立的別墅,位于這個城市僻靜的一角。一路走來,沒看到任何交通工具,周遭的宜人景色讓步行變得很美妙。對舍賓學會來說,這些享受是容易做到的,這里畢竟不是普通人來的地方。
楚鳴沒有學會的徽章,但門口的人卻沒有阻擋他,一般有學會的人引領,任何人都是可以進來的,這里崇尚自由平等,又不缺乏高端武力,倒是不擔心有人搞破壞。
進到學會里,兩個聖堂就告辭離開了,他們有別的朋友。青蛙張望了一下,坐到了一群人中間,那里可能是一些科學家,都是年過半百的老頭,青蛙看重的應該是那桌上的雪茄。
楚鳴也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來一杯淡紅酒,一邊品嘗一邊抽煙。學會里像他這樣的人不少,所以也沒有人關心。有些人喜歡在人群邊緣獨處,個人放松的方式不同,無可厚非。
鐵皮什麼也做不了,于是在寬敞的大廳里四處溜達,他大約學會了人類的另外一種情緒——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