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翻開了底牌,楚鳴的大。
其實大多數人並不是把期望都寄托在楚鳴身上,能夠復制出教會的聖鑒紋陣(楚鳴並沒有否認)已經是個奇跡了。所以,當楚鳴、出來的時候,還是有兩位無罪家族的聖堂悄悄跟上了他。他們看見的是楚鳴放出一顆間諜衛星,然後呆了一會兒,最後就看見教會的戰艦象被捅了馬蜂窩一樣,亂糟糟的撲了過來,看那怒氣沖天的架勢,分明是吃了大虧。楚鳴回到「真相」號不久,遠遠綴這的兩名聖堂就發來邀請,是以無罪家族的名義發來的,楚鳴當然也好奇這個家族的目的,所以和莉莉商量了一番,也決定先緩緩手頭的事情,探探這個家族的底細再說。
和無罪家族的見面是在一艘航母上,首先看見的是森拜子爵,森拜子爵有良好的社交素養,和楚鳴唏噓了一番曾經的507近衛軍,雙方關系再次熟絡起來。隨後,兩人的話題又轉到眼前的戰爭上,無罪家族並不是無敵的存在,保持神秘其實也是實力不足的原因之一。所以,眼前的戰爭雖然看似形式大好,但損失其實也達到了一個心理極限。
「我介紹一下,李將軍。」
兩人說話間一位軍人走了過來,森拜子爵做了介紹,而楚鳴也仔細打量起這個軍人。李將軍年齡應該超過了兩百歲,就霜藍星系的人類來說也是一個老人了,但其軍人的風采依然,銳利的眼神似曾相識,讓楚鳴想起法斯特帝國的班第將軍。
「你好。」
李將軍伸出手,楚鳴握了握,發現對方的手非常有力而穩定。禁不住盯著對方的眼楮笑著問道︰
「狙擊手?」
「啊,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李將軍並沒有否認。他同樣盯著楚鳴眼楮,一會兒以後,和楚鳴相視忽然大笑起來。
「同行,同行。」李將軍笑著向旁邊的森拜子爵解釋︰「狙擊手之間的小游戲,一只眼楮注視對方的瞳孔,另外一只眼楮轉動,避免被對方的視線抓住。」
「哦!奇怪的較量,我怎麼從來沒听過?」森拜子爵微微吃驚的問道。
「那是你沒有遇到過真正的高手。」李將軍解釋道,隨後看向楚鳴,眼神溫和下來︰「神級的狙擊手,看來樂貝侯爵的信息沒有錯,你和我都是來自外緣星系。」
「第四星域,最後的職位是雷遜君主立憲國止血小隊隊長。」楚鳴自我介紹,這是他第一次在內緣星系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
「第二星域,暗莎神聖帝國,李爾王。」李將軍也沒有隱瞞。
「久仰久仰。」楚鳴肅然起敬。
「不是客套?」李將軍含笑反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肖恩提到過你,他說你應該沒死,想不到居然是真的。」楚鳴想起了肖恩,黑獄星的那個大詩人,暗莎神聖帝國的天才參謀。
「肖恩?礁石奧斯丁?你居然認識他!他沒死?」李將軍也微微驚訝,他忽然發現樂貝侯爵的資料還是不夠詳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神秘還沒有完全揭開。
「對,是他。他也許死了,我現在不敢確定。」
「是啊,奧斯丁,我也很佩服這個狡猾的家伙。如果他沒死,暗莎神聖帝國那邊會好辦很多。」李將軍的話很有深意。
「你的意思是?」楚鳴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問。
「外緣星系,那才是根本。」李將軍語出驚人。
「求解。」楚鳴安然自若,他第一次听見有人這樣說,這和他心里的某種想法不謀而合。
「第一,人口的基數;第二,替聯的控制力;第三,綜合實力。」
「綜合實力?這點請解釋一下。」
「當然」李將軍點點頭︰「內緣星系注重的是高端力量,這里有無敵的聖堂。所以,外緣星系無法威脅到內緣星系。但是,外緣星系的持續戰爭卻是他們的失策,戰爭固然可以消耗外緣星系的實力,但是,戰爭卻可以促進科技的進步以及催生出優秀的戰士。所以,包括我們都有意縱容了替聯在外緣星系的挑唆。」
「我知道,肖恩也和我探討過這件事,大概猜到了原因,但是,為什麼外緣星系才是根本?聖堂在外緣星系就是無敵的存在,他們可以為所欲為。人口基數不是他們的障礙,他們只需要殺死帶頭的人就可以了。」
楚鳴想起了無界修者,這些反對者在內緣星系就沒有生存的空間,即使在外緣星系也活得相當艱難。
「對,所以聖鑒的意義就在這里。藍鑒、聖鑒,博冠堂已經授予了你權利。鑒德部的特別執事,你可以查閱一下這個職位的權利。樂貝侯爵說你能獨自回到外緣星系,所以,只有你可以擔負這種責任。」
「制造聖堂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外緣星系的底子太薄。」楚鳴不認為自己有多強大,即使有莉莉在,對手是五名以上的聖堂,他就只能束手待斃。而且莉莉的攻擊有太多限制,聖堂對精神力攻擊的免疫反而比教會的璽教者強,莉莉解釋說是因為簡單的精神力更穩定,更不容易受外力的影響。
「不一定要制造很多,只要能夠制約就可以。而且,不是還有我們嗎?這是一盤大牌局,你我都身在其中。以前的莊家是替聯他們,所以,我們幾乎沒有機會。我們家族將暗手放在了外緣星系,而徒幫將暗手放到了蠻荒。但這些都沒有左右牌局的力量,莊家是最討厭變數的,你應該理解得到這點。」
「是的,從外緣星系到內緣星系,我幾乎成了通緝犯的代名詞。」楚鳴自嘲的笑了笑,他深刻理解得到莊家的力量,他的出現本身就是個變數,所以,他被滿世界的逃亡,在偌大的星系里居然沒有存身之地。
「但你活著。」李將軍看著楚鳴,眼神里是欣賞︰「其實不止是你,我們扶持過很多人,而你是最有希望的。而且,你會瓊面紋和釵面紋,這才是我們選擇你的根本原因。」
話題談到了楚鳴最感興趣的部分,但李將軍卻停止了這個話題,他的目光轉向了深邃的星空,那里是戰場
「楚鳴,你覺得這場戰爭誰會贏?」
「不知道,信息不充分。」
「好,我告訴你,眼前的已經是我家族對這場戰爭的全部投入,徒幫以及博冠堂的投入也到此為止。而對方也不可能在短期內調集更多的力量。所以,你覺得誰是最後的贏家?」
「這樣啊——」楚鳴略微思索一會兒說道︰「平手,最可能的結局是兩敗俱傷。」
「沒錯,我同意你的預測。所以,你有改變這種結局的辦法嗎?」
「為什麼?」楚鳴繞開了這個問題。
「不只有一個變數」李將軍笑了︰「我們也不會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所以,解答這個命題的人有六個,你是其中之一。如果誰成功了,他將獲得我們無罪家族和徒幫的一個承諾。我強調一點,我希望成功的是你,因為你是我們的人。而且,我現在不會告訴你答案,如果你沒有這種實力,這個答案對你卻是個負擔。」
「好,另外五位是誰?」楚鳴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因為莉莉忽然要他馬上答應下來,莉莉雖然暴力,但絕不會害楚鳴。
「有三位是你認識,我們家族的森拜子爵、徒幫的亞當少爺、以及博冠堂的雯雯小姐,另外兩位其中一位是來自漢丁頓族盟的歐爾子爵,一位是來自辛克萊爾族盟的莫文普拉少將。」
李將軍說完這句話,一直站在旁邊的森拜子爵抬起頭來,擠眉弄眼的說道︰「參謀長官,我們是競爭對手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當然」楚鳴說著,心里卻在和莉莉商量要什麼樣的獎勵。他原本就有個計劃,不過既然老家伙們還要放權,那不妨再添把火……
很快,楚鳴就見到了他的所有競爭對手。亞當一把鼻涕一把淚,他和內格雷多玩大了,這次要是收拾不了局面,他老爸的家法可不是吃醋的。
雯雯小姐低眉順眼,一副乖乖女的樣子,楚鳴定楮一看,知道了原因,原來她的媽媽桃麗絲夫人也在,桃麗絲夫人太擔心了,一邊警惕的看著李將軍,一邊在雯雯小姐耳邊反復的叮囑︰「千萬要小心,如果看見敵人,就馬上撤退。不要管你爸爸那種虛偽的榮譽感,他老了。等他死了我就改嫁,我給你找個老實的後爸,然後再給你找個好婆家。」
听了這話,楚鳴差點樂出聲,感官發達也不全是好事,為了避免雯雯小姐太尷尬,楚鳴干脆轉過身去,因為他听見婆家的選項里居然出現了自己的名字。剛剛轉過身,楚鳴就看見了一張氣勢洶洶的臉
「你就是楚鳴?」那張臉很大,臉的主人也是個大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楚鳴,一副找茬的樣子。
「對,貴姓?」
「我就是歐爾子爵,歐爾子爵就是我,你是我的對手了,我記住你了。」
「哦。」
「哦什麼?難道你不服?」
「不服。」眼看擺月兌不了,楚鳴干脆站定下來,點上一支煙。
「不服?好好好,我就喜歡這句話,這里的其他人都是垃圾,只有你配和我一戰。穿上你的那台機甲,讓我瞧瞧傳說中聖堂的實力。」歐爾子爵摩拳擦掌,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楚鳴好象沒听見,他看著對方,半晌才悶悶的說道︰「如果你不是腦殘,就是另有目的。我想這里不應該有腦殘,所以,劃出道來。」
「爽快!」歐爾子爵一拍大腿︰「我們就比比誰的戰斗力強,目標是一艘驅逐艦,誰先打下來誰就贏。輸了的人就必須听從贏了的人,直到這場戰爭結束。」
「行!」楚鳴干脆的答應了,雖然他不介意這幾位同齡人的挑戰,但是卻不想節外生枝,他在乎的不是面子上的東西。楚鳴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超越同齡人太遠,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許會產生不忿之類的情緒,而現在,他想的卻只是早點了結這些無聊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