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啟動了某個遺跡。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然後，就把那個漏勺嚇住了。」
莉莉亭亭玉立的站在客廳中間，為大魯溫星的異變做了解釋。在她對面，站著楚鳴和班比。兩側的長沙發上，坐著青蛙、鐵皮、圖坦兄弟、楚楚小姐以及左邊右邊。
「這是我堂姐的身體，她在22歲時死于厭食。」
莉莉又用一句話為她的狀態做了解釋，極其簡練。這是直奔主題的節奏啊！
果然，事實沒有讓人失望。莉莉看向班比小姐，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慢慢悠悠的說道︰
「在國事如此繁忙的時期，還是房事重要。」
莉莉出招了，一劍封喉。
但是班比小姐也是班比女王，她可不是客廳牆角的掐絲琺瑯花瓶。她用她最喜歡的姿勢，手肘托著下巴。眼神天真無暇充滿好奇︰
「莉莉小姐，這是你堂姐的身體嗎？嘖嘖嘖，多好的尸體啊！洗得真干淨。」
班比小姐還了一招，避實擊虛，劍如游龍。
「呵呵」莉莉笑了，她笑著說道︰「話說回來，男人嘛，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想法。比如制服、蘿莉、女王之類的。嗨——沒必要把他們看得這麼緊。總比塑膠制品耐用吧，你說對不對？」
莉莉毒蛇吐信，假道伐虢。意思是說︰女王和塑膠比起來唯一的優勢就是耐用。
「是啊，女人就是不容易，老人家的建議就是貼心。」
班比小姐直指要害，莉莉可是被楚鳴稱為「萬年老妖婆」，在大魯溫星的永凍圈里沉眠了上萬年的時間。
「……」
刀光劍影、步步驚心。
客廳里非常安靜，沒有一個人插嘴。這可是兩大高手過招，一不小心就崩一臉血。唯一應該說話的那人也正在深沉的思考哲學問答一百例。
楚鳴一點也不擔心，他心寬得狠。
楚鳴從未有過建立一個龐大後宮的念頭。遇到了、喜歡了、在一起。至于後宮殺得血流成河，那是後宮的事，和他無關。況且。他的這幾個女人，無論是死了的還是活著的，哪一個是好相與的？楚鳴攻低血薄，上去也是炮灰。
「老大，你去哪兒？」
青蛙首先發現了異常，在不知不覺中，楚鳴居然蹭到了大門口。他哪里學的這手盜賊的潛行技能？
「噓——」楚鳴比劃了一個嘴型。
「哦。」
青蛙懂了。他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站起來，四處溜達，不經意的路過大門口。
圖坦也站了起來。「左邊」和「右邊」好像出了點機械故障，不受控制的向門口走去。圖坦敲打了一下。好像沒用，只好跟上去仔細觀察。
「媽媽！」
鐵皮嗚咽了一聲。眼珠子滾出來了，咕嚕嚕的滾向大門口。鐵皮站起來，去追他的眼珠。鐵皮的進化很成功，這一招，頗有楚鳴的風采。
沙發上只剩楚楚小姐，小家伙忽然發現自己孤獨一人了。有點心慌。
「丫頭。」
楚鳴在門口輕輕叫了一聲。
「哥哥。」
楚鳴小姐找到了救星，顛顛的跑過去，跳進了楚鳴的懷抱。突然，異變陡生——
「站住！」莉莉回過頭，盯著楚楚小姐。
「楚楚你回來，你不能走。」班比居然和莉莉保持了一致。
「沒，沒有這個必要吧！」楚鳴虛弱的爭辯。
「有！」莉莉慎重的點頭︰「你以為她還小嗎？在克爾拉蘭星的地下，她呆了多久？」
「是的，她只是顯得小。」班比小姐很認真。
「只是胸小。」莉莉毫不留情的補充。
胳膊擰不過兩條大腿。楚楚小姐被留了下來。坐在前院台階上，楚鳴一支接一支的抽煙。心情微微有點郁悶。青蛙和鐵皮知趣的沒有過來打擾他，這種事，躺槍的可能性很高。
「哥哥。」
忽然，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在楚鳴耳邊響起，楚楚從後面摟住了楚鳴的脖子，她頭發香噴噴的，洗發水的味道很好聞。
「想什麼呢？我們偉大的‘植物人’。」說話的不是莉莉而是班比，看樣子她和莉莉探討得很深入。班比在楚鳴的一旁坐了下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吵完了？」楚鳴問道。
「不是吵。」莉莉的聲音出現在楚鳴的另一側，她也坐了下來，挽住了楚鳴的另一只胳膊，用一貫彪悍的語言說道︰「只是排個座次。」
「然後呢？」
「4p。」楚楚小姐甜甜蜜蜜的接茬，她以為她懂了。
「誰教你的？！」三個尖利吼聲同時響起。
「伊恩——」楚楚小姐嚇了一跳，怯生生的回答道︰「來的路上伊恩哥哥和基羽哥哥聊天時說的。」
「……」
此刻，在院子門外，青蛙得意對鐵皮說道︰「即使事實真相是恐怖的，也不要遠離。就像喂養怪獸一樣——保持距離、密切觀察。」
「有道理，存入硬盤根目錄。」鐵皮由衷點頭……
伊恩和基羽的悲哀在于童言無忌。當他兩人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頓後，發現自己居然都沒有開口提問的機會。在場的圍觀群眾一致表示——輕了，手軟了。
「儂妮在呢？這樣不好吧。」還是凱勒心軟，這句話讓伊恩感動的快哭了。然後他听到凱勒補充了一句︰「不要動下半身，盡量打臉。」
盡量打臉？！這是什麼樣的邏輯？伊恩真的要哭了。
「周圍學生太多，影響不好。」還是愛德華茲說了句實在話︰「要不大家一起動手，節約時間。」
這次，基羽也快哭了。好在這里是鐵血軍事學院，這麼大動靜不會沒人知道，很快，林得曼校長來了。
「歡迎歡迎，歡迎501屆學員回母校參觀。」
林得曼校長笑容可掬的走過來，和學員們握手。然後他盯著地上的兩個豬頭看了半天，恍然大悟︰
「基羽？伊恩？歡迎歡迎。你兩的造型真別致。」
「別致？！校長。你為什麼如此的冷酷無情。學院里打人，明顯違反了守則。」基羽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憤怒的大吼。
「唔，說的對，惡勢力太囂張了。」林得曼校長模了模下巴，征詢的問道︰「要不通知憲兵隊把他抓起來，讓他在帝國監獄里關幾年。」
「基羽。你傻啊？別理他。」伊恩一眼就看穿了林得曼校長的把戲，一把拉過基羽說道︰「兄弟，忍了吧。帝國監獄就是他老婆開的，送他去不就是換個地方開房嗎？」
「哦。」基羽泄了氣。低著頭回到了同學們中間。就這樣，一群人說說笑笑。走進了鐵血軍事學院……
501屆學員的集體來訪在鐵血軍事學院造成了相當大的轟動。這可是真正全體來訪，連那個久聞其名的「班長」也在。這可是太難得的機會了。
在浩劫來臨以後，楚鳴的歷史也被漸漸解密。其中那一件件聳人听聞的事件，讓每個人都感到難以置信。連老謀深算的林得曼校長都說︰第一看時候，我很震驚。然後，每一次看的時候。我還是很震驚。
「這位，是這屆學員的副班長。他代表同學們向你們表示敬意。」
愛德華茲帶過來幾個學員，他這個導師也需要考慮學生的感受，所以只好以權謀私了。
「副班長？」楚鳴有點疑惑︰「班長呢？」
「沒有班長。」雅閣在一旁淡淡的說道︰「從501屆以後，就沒有班長了，只有副班長。」
「為什麼？」
「很簡單。」雅閣掰著手指︰「參照樣板，班長就應該有班長的樣子。其中有幾條標準。比如︰炸掉一顆行星，就像濟普夫那樣的就行；比如︰顛覆一個星球的政權，像雷遜帝國赫萊星那種規模的就可以；再比如︰干掉一個皇後；再比如︰打碎一個女王或者將軍的下巴；再比如……」
「這個。太過分了吧？！」楚鳴有點不好意思。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愛德華茲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盯著自己的學生︰「其實標準已經降低了。能夠滿足其中一條就行。過分的是，即使是最簡單的那一條——班第將軍來學院也不少次了，居然每次都是完整回去的。」
愛德華茲導師的話讓這名副班長一腦門子汗，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沖擊那更高的人生目標了。副班長就挺好，挺安全，平安是福啊！
幾個人正說著話，又有人走了過來，楚鳴一看，高興的招呼︰
「流廉導師，你居然也在！我以為你去了第三星域呢？」
「早就回來了？替聯現在不作為，我們也可以出來透口氣。等等，你看這是誰？」
流廉導師側過身，後面出現了一個人。
「格羅索大師！」
楚鳴驚喜的叫了一聲，迎了上去。
格羅索大師是楚鳴的引路人，是最早將楚鳴引入替術這個體系中去的。他和華爾茲導師兩人是楚鳴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啟蒙老師，對楚鳴的成長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不可估量——這個評價不過分。
楚鳴成長速度快得像火箭，如果在火箭剛剛升空時出現偏差，最終的結果就會謬之千里。
比如瓊面紋，這是格羅索大師的贈與，直到現在，仍然是楚鳴的一項重要技能。要知道，楚鳴他現在可是聖堂，可想而知，當初的格羅索大師的贈與是多麼的珍貴。是多麼的慷慨而充滿智慧。
「你很不錯。」
格羅索大師拍了拍楚鳴的肩膀，他這一句差點讓楚鳴熱淚盈眶。這是真正的肯定，比朋友或敵人的更真實。就好像一名老師批改作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其中不需要褒貶。
「你的那個藍鑒儀式，我很有興趣。」
格羅索大師沒有和楚鳴一起感傷，這才是他來這里的目的，他覺得楚鳴需要這方面的幫助。
「好的，格羅索大師。其實我一直想找你，但是不知道你在哪里。」
楚鳴也收斂起自己的情緒，他抬起頭往周圍看了一眼。林得曼校長非常敏銳。笑嘻嘻的將其他人引到了一旁。
「格羅索大師，實話實說。藍鑒所其實在一艘改裝的戰艦上，現在就停在法耀星的附近。但是，我要做的並不是藍鑒。」
楚鳴說著，看向遠處的一幫同學。
「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基羽他們以及止血小隊的戰士並沒有接受藍鑒。因為，我覺得他們應該自己突破到藍替師的境界。」
「目的？讓我猜猜——」格羅索大師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說道︰「其實不難猜，你的目標不是藍替師，那只能是聖堂。我說對了嗎？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還沒達到聖堂的境界。」
「你猜到了？」楚鳴很震驚，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連班比他都暫時沒有透露。因為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呵呵——」格羅索大師笑了起來︰「不用擔心。這就是親者不隱的道理。能猜到的人應該不知我一個，比如︰班第將軍、比如︰那邊那個老狐狸，你尊敬的林得曼校長。不過，也就這幾個人。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多少人知道你還是一名文替師。」
格羅索大師說得對，這也楚鳴隱藏得極深的一張底牌。楚鳴還是一名沒有品階的文替師。說厲害也厲害，說不厲害也對，楚鳴在替造術上走的路更偏。
「是的。」楚鳴承認了︰「藍鑒過後就是聖鑒，但是我感覺藍鑒會影響聖鑒的成功率。這或許是某種抗藥性，因為，藍鑒和聖鑒都要使用同一種物質，那就是——蝶黃。」
「很好，繼續。蝶黃正是我眼下正在研究的課題。」
「大師你也發現了？其實——」說到這里，楚鳴有點扭捏︰「其實我成功進行過聖鑒。」
「什麼？」
「我說我成功進行過聖鑒。在內緣星系314航道。」
「真的？！」格羅索一把抓住了楚鳴，力量非常大。楚鳴的這句話還是把他驚到了。
「是真的。」楚鳴只能苦笑。他知道就會這樣。
「好好好，你做得非常好。」格羅索大師再次贊揚了他的學生，他是真的太欣慰了。
「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好。聖鑒的條件很苛刻，而且，幾個聖堂並不能改變太多事實。這種情況，在內緣星系就遇到了。現在那個聖鑒所還被壓迫在314航道里，被全面封鎖了。」楚鳴在潑冷水，他怕這位大師激動過頭了。
「不，不是這樣的，你不懂。」格羅索大師斷然搖頭︰「你根本不明白高端的個人武力對外緣星系意味著什麼。比如眼前的戰爭，人類傷亡慘重，但又怎麼樣？人類依舊非常多，他們還可以生育。但是，如果敵人換一種方式，比如全由聖堂組成的精銳——」
格羅索大師比劃了一下︰
「不可能太多，也不需要太多。他們可以殺掉人類所有的精英，出現一個殺一個。然後——你認為沒有指揮、沒有紀律的軍隊可以打贏戰爭嗎？」
「這個——」楚鳴撓撓頭，他還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再想想，蟲潮最初為什麼出現在內緣星系，因為那里有聖堂。在高端武力上，內緣星系有很大優勢。所以，他們更懼怕以數量為基礎的低端打擊。
但外緣星系呢？外緣星系比內緣星系大幾十倍，人口基數也多得多。所以，無論是蟲潮還是‘魔眼’，都不可能一舉控制。所以，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這只是前期的試探。」
听著格羅索大師的話，楚鳴飛快的思考著，他也覺得「魔眼」和蟲潮並不是無法對抗的。如果說無法對抗，反而是那兩個怪人，哀傷和絞索，這是能讓楚鳴轉身逃跑的對手，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內緣星系還有蠻荒，而我們有什麼？」最後，格羅索大師這樣說道︰「聖鑒儀式，必須盡快搞起來，條件再苛刻也要搞。」
「我明白了，大師。」楚鳴被說服了。不過，轉眼間他的表情古怪起來，有些不恭的看著自己的導師，笑嘻嘻的問道︰「大師，我還想問個問題，你為什麼知道得這麼多？」
「別瞎問。」格羅索大師的臉微微有點紅，他一個文替師，對星系格局做出了高瞻遠矚的判斷，又高屋建瓴的提出寶貴建議，這頭腦，一專多能啊。
「讓我也猜猜？」
「別瞎猜！好吧好吧，就算你猜到了，畢竟你們是熟人。」
「我還沒說呢！」
「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
「嗯，我還是想猜一猜，我說了哈——」
「……」
ps︰明天出差，兩三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