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玉蘭峰上本來就壓抑的氣氛被突然的驚雷聲徹底打破,僅僅片刻間山門倒,無數樓宇炸開,所有人都懵了,玉蘭峰地位崇高,別說轟毀山門,數百年間玉蘭峰上就從來沒有人敢放肆過。
「鎮定,彎刀衛隨我迎敵!」一座縱橫千米的廣場上刀疤首領一聲怒叱,第一時間朝著不斷垮塌的樓宇飛去,身後十幾把冰寒的彎刀緊隨,與驚慌的人們完全不同。
「有點意思!」廣場最高端,一席紅紗飛舞,三千發絲落下,蓮藕潔白的玉指,羊脂羔般粉女敕的肌膚吹彈可破,女子青絲遮眼,依坐在躺椅上無限慵懶。
高羽沿著大道一路破壞,神擋殺神,根本無人能當,但是耗費也是巨大的,短短幾分鐘兩條虎嘯尾巴就消耗了。
突然,高羽心中一驚,猛的抬頭一把雪亮的彎刀劈了下來,這一刀可比山門口遇到的快多了,想要低檔時已經來不及了。
高羽想都不想一個驢打滾順勢閃避,回頭兩只虎嘯當做回禮扔了出去。
不過這一次高羽卻失望了,一聲轟鳴,那道人影早已退出數米遠,正臉s 冰寒的看著他。
「刀疤男?」高羽一眼就認了出來,真他媽不是冤家不聚頭。
刀疤首領自然也認出了高羽,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而是盯著他背後的幾條尾巴看了一眼,而後冷笑道︰「小子,交出啞巴留個全尸,被我抓住千刀萬剮,自己選吧!」
「選你n in i個腿兒!」看清了對手,高羽甩手就是一條尾巴,十只虎嘯化作猛虎下山,撲向刀疤男。
「轟,轟……」
連續不斷的暴鳴瞬間包圍了刀疤男,各種碎屑亂飛,周遭慘叫聲不斷,連大理石鋪的大道都碎裂了。
「大首領!」後面趕來的彎刀衛驚呼,全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一個個看著高羽跟見鬼似的,「這不會是位械者吧?」
想到這一點趕來的十幾人居然都沒由來的一陣冰寒,整座玉蘭小陸也就姥姥一位械者,什麼時候出了第二個了,而且還殺上門來了,他們可還沒張狂到跟械者作對的地步。
「咳咳……」就在彎刀衛猶豫不決的時候,爆炸煙霧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夸嚓夸嚓的金屬聲格外刺耳。
「械者?」刀疤男沒有死,只是背後的箱子不見了,反而一身金s 鎧甲走了出來,不過彎刀衛們並沒有就此放松,這是姥姥賜下的鎧甲,但是此時上面已經千瘡百孔,而且他們清晰的看見了大首領腳下滲出的鮮紅緩緩流淌開來。
高羽同樣吃驚,沒想到十只虎嘯都沒能轟殺刀疤男︰「這就是械術嗎?」
高羽眼中爆發j ng光,而後猛的踏步,毫不猶豫的取下一只真正的虎嘯飛身沖了上去,雖然刀疤男看上傷得不輕,但是他卻知道這已經是山寨虎嘯的極限了,即便所有山寨虎嘯都耗在這里也不可能打開這件鎧甲。
「困獸甲!」這些天高羽早已熟讀了械術野史,一眼就認出了刀疤男身上穿的金黃鎧甲,這甲可不止表面那麼簡單,真正的不是防御,而是無論人受多麼重的傷,只要不月兌下鎧甲就能一直戰斗,猶如困獸之斗一般,當然,前提也必須使用者意志足夠強韌,刀疤男現在位在此列。
刀疤男盛怒,看見高羽帶著虎嘯沖來不退反進,一步落下巨大的大理石碎成了數十塊。
「死!」
兩人幾乎在同時出手,一道金芒,一頭白虎撞在一起, 嚓一聲地陷三寸,周圍的房屋轟然崩塌。
「噗!」高羽當場被震飛,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困獸甲一撞,猩紅的鮮血哇的噴了出去,僅僅一次踫撞就感覺五髒六腑都翻了,這還是他不斷翻滾卸力的結果。
「鏗,鏗,鏗……」刀疤男不斷後退,金黃的鎧甲裂開,每退一步就有一塊大理石化為粉末。
刀疤男血眼猩紅,嘴中不斷吐著血,緩緩低頭,胸口一把匕首穩穩的釘在心窩︰「你……你不是械者?」
剛剛一擊他根本沒有感受到械魂的存在,反而一把冰寒的匕首卑鄙的刺穿了胸膛。刀疤男極其不甘的嘶吼,而後轟然倒地,沉重的困獸甲震得地面都是一顫。
「大……大首領死了!」一聲慘叫,原本趕來支援的人全都跑了,甚至連彎刀衛也不斷的後退,圍著倒地不起的高羽愣是沒有一個人趕上的。
沒有人听見刀疤男最後的疑惑,他們只看見僅僅兩次交手,玉蘭峰第二高手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穿著無所不往的困獸甲死的,試問除了械者還有什麼人可以辦到?
「嘿嘿…哈哈…咳咳…」
高羽y n陽怪氣的冷笑,強撐著快散架的身子緩慢爬了起來。看著周圍慘白的臉,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雖然代價大了點,但是完全值得,敵人的恐懼已經完全超過自己。
「這是械者之間的恩怨,不想死的……」高羽環顧四周,又是十只虎嘯拿了出來,嘴角微翹抬手拋向高空。
「滾!」不管身前,不管身後,一聲怒吼之後高羽捂著胸口一瘸一拐的從刀疤男尸體上拔下匕首,就這樣筆直的從痴呆的彎刀衛中間穿了過去。
說得再多不如「械者」二字,從這些人第一次叫出械者的時候高羽就從他們眼中看見了動搖,刀疤男死後是恐懼,而現在則是膽寒。
「如果能活著下山,我一定要成為械者!」高羽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自己還有閑情雅致思考這種問題。真正的械者至少造出飛行之翼,那才是真正的械術,而現在的虎嘯最多算是霸道機關術罷了。
械術凌駕于機關術之上,這是高羽了解深透後的思想轉變,械術是有靈魂的,隨著械者一起成長的才是械。
「嘁!」高羽收回心神,一口血簇在地上,瞳孔收縮,千米大的廣場盡入眼底,「看來老子浪費了一個穿越名額。」
廣場上人很多,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最中間十字架下的十個人,每個人背後漆黑的箱子讓高羽從頭涼到腳。
「你,殺了刀疤統領?」廣場最高端,慵懶的聲音響起,婉轉櫻膩,令人酥麻。
這個背影,這樣幼女敕嬌柔的聲音?高羽愣住了,傻傻的看著高台︰「你是玉蘭姥姥?那個老賊婆?」
「有問題嗎?」嬌柔酥麻的聲音從高台傳來,女子轉身站了起來,發絲撥開,雙眼直視高羽,嘴角掛著不屑與嘲諷。
對視之下高羽猛的後退,心髒都是一緊,全身寒毛齊刷刷的豎了起來,這是一雙怎樣的眼楮?黑瞳擴散,居然連眼白都沒有,看上去就如同黑淵一般,千嬌百媚的女子幾乎在瞬間變成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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