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令 第十五章 生門

作者 ︰ 少年

生門大開,高羽身上的傷勢肉眼可見的恢復,碎骨重接,傷口愈合。

進去之後果然一切都不一樣,沒有戰卷,沒有狼煙,也沒有萬卷書,只有翠綠的蒼茫大地生機盎然。

一行蒼勁有力的字,懸掛高空婉轉曲折緩緩展現︰「生死相斥,不能同開,強行開啟因果自負!」

「y n陽還要調和呢,生死怎麼就相斥了。」高羽自語,嗤之以鼻,大步上前,劃開手掌帶著鮮血朝著最下面的手印按了下去。

翠綠滾動,綠草碧影涌起最合成了一名綠衣女子,女子雙眼靈動,宛若有生命一般,盯著高羽眨動著水汪汪的眼楮,瓊鼻皺起︰「你已開啟了死門,沒有看見告誡嗎?」

「我要救人!」雖然對這名女衣女子很是好奇,但是高羽卻沒有時間耽擱,直接開門見山。

「哦?」綠衣女子彷佛真的有生命一般有了興趣,追問道,「誰?」

「一位朋友!」高羽說完便驚奇的發現綠衣女子已經帶著他飛出了令牌,這讓他大吃一驚,「你能出令牌?」

「很奇怪嗎?」綠衣女子眨著眼楮無辜的反問,倒是讓他一陣尷尬。

綠衣女子一眼就看見了若雪,俯身上前,臉對臉,手對手,一陣沉默後綠衣女子站了起來,皺著黛眉搖了搖頭︰「我救不了她!」

「為什麼,我身上的傷勢都好了!」高羽大急,原本以為有了希望,現在卻是這樣。

綠衣女子似乎也很難過,但是卻依然堅持,低頭道︰「我救不了一個死人!」

「不,她沒有死,我明明還感受到了微弱的心跳!」高羽一把抓住綠衣女子,眼楮都紅了。

出奇的是綠衣女子沒有反駁,而是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那是因為死去的剎那被這無極冰域封鎮了一魂,三魂七魄只剩一魂還算活人嗎?」

「噗通!」

高羽一下癱坐在地,而一旁剛剛迷迷糊糊醒來的若塵也听見了,頓時雙眼呆滯哇的趴在若雪身上就是哇哇大哭。

「姐姐,嗚嗚……」

原本的期待化為泡影,高羽只覺得天都塌下來了,腦中嗡鳴沒有了任何思維。

見到這一幕綠衣女子皺著眉,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什麼︰「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

「什麼辦法?」高羽刷的又還魂了,再次抓住綠衣女子大聲道,「姐姐,下次咱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

「早就說過,生死不能同開,否則必有因果,哎……」綠衣女子一聲長嘆,看來因果已經來了。

最後她告訴了高羽一個辦法,兩個選擇。辦法只有一個,除非生死令的主人願意以一魂一魄催動生死令,這樣可以暫時保住若雪的x ng命。

「那還等什麼,動手吧!」高羽完全懶得考慮,什麼狗屁三魂七魄他根本就不信。

見高羽下定了決心綠衣女子也不再阻攔,而是繼續告訴高羽有兩個選擇︰「一是寄存魂魄于若雪體內,若雪醒來魂魄自歸,不過他便不再是完整領會將失去生死令主人的身份;第二便是魂祭令牌,人令同根,令毀人亡,人亡令寂。」

高羽听得玄乎,權衡再三選擇了後者。綠衣女子眉頭一挑有些意外,曾經不是沒有人同時開啟過生死兩門,但是沒有一個人選擇後者的,因為只要有人抓住了令牌也就等于交出了自己的x ng命。

其實這也怪不得高羽,他完全不知道令牌的價值,其他人之所以選擇前者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令牌的價值,即便失去的令牌主人的身份,只要擁有那萬卷械術就足矣縱橫天地,成就不世霸業。

若是選擇後者那無疑是在自己頭上懸了一一把隨時可能墜落的奪命劍,這是萬萬不能的。

而高羽的心態則是自己現在若螻蟻,誰都可以捏死自己。而令牌,看歲月就顯然比自己長久多了,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死在令牌後面。

綠衣女子點頭,玉足輕點回到了生門中,剎那間冰川破裂,蒼勁的大樹從深不見底的冰層中破冰而出,綠油油的草地眨眼就就鋪滿了冰谷。

「以械之名,賜予生命!」

噗嗤一聲,古樹妖化一般,兩根樹枝插入高羽體內,另一邊則分別接向令牌和若雪。

「啊……」

劇烈的疼痛,靈魂撕裂的感覺讓高羽忍不住仰天長嘯,而蒼勁的古樹則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所有的生機都朝著若雪匯集。

死去活來之後一切都歸于平靜,冰谷除了裂開的冰層一切恢復了遠揚,只有依稀可見的枯木敗草。

「你……你是誰?」若塵看見高羽的目光玩過來害怕的蜷縮成一團,甩下姐姐不斷的後退。

見到這一幕高羽臉s 夸了下來,之前他就發現若雪的這位弟弟十分懦弱,沒想到如此不堪,還妄若雪不惜要為他獻出雙眼。

「閉眼!」帶著厭惡,壓下心中的怒火,高羽很不客氣的呵斥道,若塵渾身一顫,又是一股尿s o味襲來,果然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恨不得一腳踹飛若雪這位不爭氣的弟弟,高羽月兌下衣服小心翼翼的替若雪換下了那件已變成暗黑的衣服,期間不可避免的看見了不該看的,不該踫的,不過居然沒有生出一點非分之想。

清理了若雪臉s 最後一抹污漬,高羽站了起來,想起綠衣女子走時最後的叮囑,俯視四方終于將目光定格在一片平原的盡頭,那里有著一座看不見峰頂的雪山。

若雪需要萬年寒冰封鎮,直到高羽有能力回來救她的那一天。

背起若雪,一腳踢起若塵,高羽實在無法給什麼好臉s ,看在若雪的面子上他能保證不殺了若塵,一個男人能夠懦弱到這個地步也是一種境界。

對于高羽的命令,若塵根本不敢有絲毫反抗,一路上不敢忤逆分毫,即便走得實在走不動了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望山跑死馬這句話絕對不是虛的,這一走就是幾天,高羽已經虛月兌到了極點,餓了啃血,冷了扛著,完全靠意志力堅持著。

若塵身上沒有負擔,情況倒是比他還強一些,不過高羽是如論如何也不會讓若塵來背的,即便是若雪的弟弟,在高羽看來這也是對若雪的褻瀆。

若塵的懦弱讓他惡心到了極點,大男人即便不頂天立地,至少也要對得起背後脊梁骨,膝下兩快金吧?但是在若塵這里,跪得習以為常,腰從來就沒挺起來過,唯唯諾諾,嚇尿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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