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一睜開眼,便見眼前晃動著巨大的八塊月復肌,臥槽,這月復肌格外眼熟啊!他是被老虎咬死了,然後回來了嗎?早知如此,他就應該不反抗直接被一口咬死的!半死不活疼死爹了!
唐越迫不及待地戳了那八塊月復肌,每一塊都戳了一遍,現手感比原來還好了些!
一個聲音在唐越腦袋上響起。
臥槽,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唐越看著那八塊月復肌突然遠離自己而去,整個人都震驚了!媽蛋,自己白開心一場,原來不是自己的!
唐越抬起頭,便見一張粗獷的臉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無表情,聲音也是平淡無波。這聲音在他腦海中出現了無數次,低沉而帶著磁性的男聲,沒想到本尊這麼……這麼粗壯。
唐越再看看自己,媽蛋,還是那女敕蔥般的手指,這果然是個天妒英才的世界。果然自己有了內斂的氣質,所以這身體就成了缺陷……
「你就是那個奇怪的東西?你是在玩老子嗎?」唐越四處看著,他們處在一片白茫茫中,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那人禮貌道。
「臥槽,顧問不都應該西裝革履嗎,你只穿著一條內褲是暴#露狂嗎?」唐越看著眼前的人,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內褲,高大的身軀,結實的雙臂,糾結的肌肉,無處不讓人……想揍他一頓啊。
那人道,
「……」
臥槽,你哪只眼楮看到爺喜歡你們這些粗人們秀肌肉了?
「喂,兄弟,我可以申請換一個女性顧問嗎?」唐越忍下怒氣道。他要妹子啊,不要這個胡亂猜測人家思想的粗漢子啊!
唐越剛想揮拳揍他一頓,突然天旋地轉,周圍的情景生了變化。他睜開眼,便看見墨非夷跪在他身邊,雙眼通紅,臉色蒼白,見他醒了,突然露出狂喜的光芒。
「娘親,您醒了!李大夫,我娘親醒了,您快來看看!」墨非夷喚道,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唐越詛咒完那奇怪的顧問,本來抱怨墨非夷這家伙,就連自己暈過去了也不安生,現在看著墨非夷這麼緊張,心里那怨氣少了一些。
李慶走了過來,看著墨非夷的眼神里有了責備,「我說了許多次,唐越他只是皮外傷,你這小孩,像個瘋子一般。」
「爹,他只是擔心他娘親……」李艷艷拉了拉李慶的衣角道。
「娘親?你們倆先出去,我有話和他說。」李慶幽深地目光看了唐越一眼,然後對墨非夷和李艷艷道。
墨非夷坐在唐越身邊,雙手緊緊抓著唐越的手,一動也不動。
李慶看了一眼唐越。
「你去門口待一會兒,我已經沒事了。」唐越對著墨非夷道。
墨非夷深深地看了唐越一眼,才不情不願地往外走了幾步,李艷艷緊隨其後。
「剛剛替你敷藥,我已知道你是男子,還好我將艷艷遣到了門口。為何他將你認作娘親?」李慶開口道。
「他自小喪母,因為我與他媽……呃娘長得有些像……」唐越說道,心中對自己這副相貌吐槽了無數次,「他受了許多苦,所以也不知道只有女人才可能是娘親,我也說了許多次,他並不相信,李大夫,要不你幫我說說看?」那家伙說自己不能破壞,那麼別人破壞與他就沒關系了吧?!唐越突然覺得自己十分聰明!
「原來如此。」李慶沉思道,「若是有機會,我便提點他幾分。我已經找到寒冰泉所在了,等下便帶你們過去,他身上的毒越早解越好。」
「多謝李大夫了。」唐越道。
「這毒若是再拖些時間便回天乏術了,醫者救人本是應當。」李慶道。
果然是皮外傷,唐越爬起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有些軟,傷口處痛,其他倒也沒什麼問題。
他們走出了山洞,墨非夷如受驚的小獸一般,一直緊緊地跟在唐越身邊,右手握住唐越的手,唐越感受到那手心出了許多汗,唐越想要甩開,墨非夷那雙黑漆漆的眼楮就會滿含悲傷地看著他。
媽蛋,墨非夷,你贏了。
唐越不再掙月兌。
出了山洞,左拐,沿著那靠山小道走著,走了約一刻鐘,左轉,便見了一處凹進去的小谷,再往前走一些,扒開那密密叢叢的樹木,便見那深處藏著一個可容納十人的小池子。
池水清澈見底,唐越只是模了一下那水,就被冷得跳了起來。
臥槽,果然是寒冰,冷死爺了!
「此處池水並非普通池水,在這山谷中經歷千年天然而成,含著許多藥氣。月兌光衣服,每次在這寒冰池中泡一個時辰,無需每日,但是一個月至少需要四五天。泡完之後,將我這萬古丹涂滿全身,讓這丹藥融入體內。如此一段時間,這毒應該可以解了。」李慶道,「我剛見了遠處有煙起,村中有人受傷頗重,我與艷艷便先下山去。你們二人在這處,那日那厲害的妖獸極少,這山中妖獸唐越你都足以對付,萬事小心。」
「……」臥槽,書中墨非夷在這山中祛除身上的毒,李大夫你和艷艷可是隨侍左右啊,現在怎麼能拋棄我們可愛的男主呢!
「爹,女兒想留下來。」李艷艷雙目含光,盯著李慶道。
「莫要胡鬧,你在這山中只會徒增拖累,現在便與我下山去。這是萬古丹,等他泡完後,你便將這藥涂滿他的全身。泡個三四日便可下山了。若是有急事,便將這信子放上天。」李慶遞給唐越一個用竹筒裝著的東西。
臥槽,爺不接,你們這樣拋棄孤兒寡母真漢子嗎?
媽蛋,不對,誰是孤兒寡母?
一只手伸了出去,接過了那竹筒。臥槽,爺沒有伸手啊!唐越轉頭,就見墨非夷伸出了手,那張臉上竟然還帶著喜意。
「我們會小心的。」墨非夷道。
李慶帶著李艷艷離開,李艷艷走了許久,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唐越轉頭去看墨非夷,卻見他盯著自己,等李慶走遠了,猛地撲進了懷中,那力道撞在胸口上,唐越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該泡寒冰泉了。」唐越冷冷道。
墨非夷抬起頭,雙眼亮,盯著唐越道,「娘親,這水太冷了,您親夷兒一下,夷兒便覺得不冷了。」
「……」
被那眼神看得毛,唐越撩起墨非夷的劉海,在那光溜溜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墨非夷覺得不夠,等那軟軟的唇離了,他踮起腳尖,在那紅艷唇上親了一下,還覺得不滿足,又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墨非夷不去看唐越那即將爆的眼神,利落地月兌了身上衣服,跳進了那池水中,凍得顫了一下,全身瑟縮著,臉唰地白,過了好久才適應過來,可憐兮兮地看了唐越一眼。
唐越冷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親過之後就不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