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角的鮮血不斷地流出,唐越急忙用手帕去擦,卻是越擦越多,最後只能徒勞的站在一邊。
難道因為自己插手男主要被自己害死了?害死男主會不會被天打雷劈?
唐越回望自己的一生,突然覺得自己十分苦逼,和右手作伴了三十年,好不容易要娶個媳婦,沒做成新郎就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還要去完成男主的願望,這願望本身就是坑爹的。
唐越認了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今男主竟然要死掉了?
那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突然冒出一陣青色的光芒,一條青色的小身影從那袖子中滑了下來,化作一把利劍,靜靜地躺在墨非夷的身邊。
一人一劍都籠罩在青色的光芒中。
原來竟是這樣?!
男主劍名‘青絲’,與那青蛇同名,唐越以為只是巧合,原來這劍竟是那小青蛇化成!
空中漸漸匯聚出五六個青色的光球,光球的光芒越來越強,然後從墨非夷的額頭處落入,那籠罩著的青光越來越淡,最後消失無蹤。而那眼角的血也止住了。
唐越靠近了些,只覺得寒氣逼人。
門外傳來敲門聲,接下來是莊雪周那低沉而溫柔的聲音。
「唐越,有修魔者潛入,這附近魔性最盛,快將門打開,讓我進去看看。」
唐越心中一慌,拿起那被子將墨非夷整個人蓋住,心中想著一定不能讓莊雪周進來。
唐越出了門,莊雪周欲往里看,唐越迅速將門關上了。
那束在腰間的腰帶已經消失不見,淺色的長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鎖骨,白皙的臉上帶著一絲慌張,這般看來又多了幾分可愛。
莊雪周眼楮一暗,修長的手指落在唐越的臉上,觸手的皮膚十分滑膩,竟是舍不得離開。
唐越心中慌亂,也沒察覺到莊雪周的怪異,直到那溫熱的呼吸越來越近,唐越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顏,一陣火氣上冒,臥槽,長得帥還湊那麼近,是讓人嫉妒的嗎?
「你這里有血跡。」莊雪周的拇指按著那血跡擦了擦。
肯定是剛剛墨非夷身上的血落在自己臉上了,唐越臉上一白。
恰在這時,突然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破門而出,泛著白光的劍刃往莊雪周刺去。莊雪周反應極快,連忙抽出劍,輕輕一劃,便形成了一個氣罩,擋住了那刺來的劍。
那黑色的身影沒有纏上去,而是反身抓著唐越,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唐越!」莊雪周叫了一聲,拿著劍便追了上去。
一個人到了築基六層卻遲遲不練御劍之術不一定是因為沒有一把好劍,還可能是因為恐高。
唐越絕對不會承認他有恐高癥。
唐越緊閉著雙眼,冷風撲面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落了地。
唐越剛落到地面,就是一陣翻天覆地的嘔吐,直到把白天吃的全嘔了出來,這腦袋還是有些暈乎乎。
唐越醒過神來,才發現他們落在一個透明的罩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承天缽?
即使是黑夜,外面的景象還是十分清晰,他看著莊雪周御劍在不遠處落下,疑惑地看了看,又御劍離去。
墨非夷靠在那無形的壁上,黑發凌亂地落在身前,那雙黑漆漆的眸子若隱若現,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冷冷的氣息。
這樣的男主有些可怕,唐越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越兒,過來。」看著唐越縮在缽的另一人,墨非夷不悅道。
臥槽,叫爺過去,爺就過去啊!
唐越抬起頭,狠狠瞪了墨非夷一眼,身體卻是一動不動。
墨非夷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唐越身邊坐下,然後將那有些嬌小的身軀抱進懷里,看著那略顯蒼白的小臉,心中一動,抬起手在一處擦了擦。
媽蛋,血跡有那麼難擦嗎?莊雪周擦了那麼久,墨非夷又來擦,沒有血都要擦出血來了!
「你身上的魔血已經解了抑制?如今修為怎樣了?」
「你為何知道魔血之事?」墨非夷皺眉問道。
因為老子看過《魔霸天下》。唐越月復誹著,卻又不能這麼說︰「你之前的行為那麼怪異,然後莊雪周又說了那些話,所以猜到了。」
墨非夷點了點頭,閉上眼楮,用內視之術看了自己月復中內丹,然後道︰「入靈虛鏡,魔丹未成。月復中內丹為黃色,應為靈虛三層。」
臥槽,果然是開了外掛的,解了魔血不過一月,再加上李慶那丹藥,竟然就到了靈虛三層,以這種速度……唐越又想起了一件悲劇的事情,剛剛走得急,忘了帶百寶箱,那紅色丹藥和並蒂果都落在了唐府了。
「莊雪周並非什麼好人,你莫要和他靠的太近。」墨非夷道。
「唐芷蘭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卻和她靠的那麼近。」唐越鄙視道。
「唐姑娘是好人。」
是好人會害你爆體而亡?
唐越堵著氣轉過了腦袋。他體會到腦殘電視中那些反派角色會裝逼一直被主角認為是好人時觀眾的氣憤了。
墨非夷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他們便在這承天缽中呆著,唐越做了一個夢,夢里他讓墨非夷看了他的未來,拆穿了唐芷蘭的真面目。
唐越做著美夢,嘴巴‘吧唧吧唧’地吃著東西。
墨非夷便緊緊盯著那張臉,那本來漆黑的眼楮竟然漸漸蒙上了一層血紅,神色之間竟然有些瘋狂。
墨非夷取了身邊的青絲在手心處割了一下,有暗紅的鮮血流出,那眼中的血紅色也漸漸隱去。
承天缽之外不知何時站了一人,一身紫衣,容顏艷麗。
「夷兒……」
墨非夷看到那嘴型,心念一動,承天缽便出了一個缺口,他從那缺口走了出來,看著那紫衣人,並不言語。
「夷兒,跟我回紫山吧。魔血初成,若是魔性爆發,那些修仙者定會發現。你心懷復仇之心,但是卻不可操之過急。」紫衣人勸道。
「若是你等得住,為何屠了鳳陽城?」墨非夷眼眸微轉,問道。
「我是怕隔得太久,墨天勻忘了他之前做的事情。夷兒,跟我回去吧。」
墨非夷垂眸不語,過了許久才道︰「如今我尚且能控制,再過幾日吧。」
紫衣人無奈離去。
墨非夷再次入了承天缽,將唐越抱進了懷里,那心中才有了些暖意。
唐越一夜美夢,果然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夢里他干掉了唐芷蘭那壞女人,現實中卻是一睜開眼就看到墨非夷和唐芷蘭在你儂我儂,好不氣人。
「我好幾日都未見到你,心中十分擔心,你去了哪里?」
「修行。」
「下次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這府中許多人都想著欺負你,還有沐塵……他那脾性,我怕他對你……」
「我會對他做什麼?」唐越似笑非笑道,「難道我會強上了他卻不負責?」
姑娘家皮薄,听了這流氓的話,臉色一紅,又轉為鐵青,低頭不語。
「我上他又不是上你,你這麼害羞做什麼?莫非你在期待……」唐越‘嘿嘿’笑了兩聲,全身上下都冒著一股猥瑣的氣息。
「越兒!」墨非夷不悅道。
唐越止住了笑,瞪了墨非夷一眼,轉身離去。
清晨的大街上已經擠滿了人,唐越買了兩個包子,一邊吃著一邊往唐府走去,自己的百寶箱還在唐府,可不能便宜了那些壞家伙。
唐越隱了身形,往里面走著,一路都有驚無險。
到了一直住著的院子,突然听到屋里一陣女人的哭泣聲還有男人的咒罵聲,唐越又走近了幾步,發現唐芷西那賤人居然在打唐沐塵的老娘。
「前幾日惡心了我娘親,現在竟然敢住在這院子中,你個賤人,不要以為有個爐鼎的兒子,自己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唐芷西說完手中的鞭子便往女人身上抽去。
女人縮在地上,只是抽泣著,也不敢躲。
唐越只覺得怒火中燒,也顧不得是不是在隱身了,直接走了上去,拿起地上的凳子便往唐芷西身上砸去。
唐芷西躲過了那凳子,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驚道︰「是誰?!」
唐越又拿起那杯子砸去。
唐芷西險些躲過,拿著那鞭子在空氣中抽著。唐越連忙躲到了一旁。
待唐芷西抽的累了,氣喘吁吁地站在那處,唐越連忙到了床邊,抽出一張自己最近做的符咒,往唐芷西身上扔去。
這次唐芷西沒有躲過,而是被定在那處,一臉憤怒。
唐越去扶地上的女人,身形猛地現了。
唐芷西臉上全是驚詫之色,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唐越安撫了了那不斷哭泣的女人,然後決定要好好教訓這囂張的唐芷西。
關上了門之後便是大狗的節奏,唐越撿起地上的鞭子,便往唐芷西的臉上抽去。
唐芷西一臉吃痛與憤怒,但是卻無可奈何。
唐越又抽了一下,唐芷西那慘白虛浮的臉上便多了兩條血痕。
「塵兒……」女人拉了拉唐越的衣角,不安道。
「你站在一邊,這人欠揍!」
唐越又連續抽了幾鞭子,看著自己的杰作,還是不夠滿意,作為一個流氓,整人的方法還是挺多的。
唐越眼珠一轉,然後拿了那布,將女人的雙眼蒙上之後,又來了唐芷西的身邊,將他全身的衣服都扒光了,往地上一放,臉恰好貼在地上,渾身赤#果,然後又踹了幾腳。
唐越心滿意足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如同破布一樣的人,看著那雙如毒蛇般盯著自己的雙眼,臥槽,好想把它們挖掉。
「唐沐塵,以前只當你脾性怪異,沒想到你這麼惡毒!」唐芷蘭站在門口,失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