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主子到底什麼意思,追上不殺,關起來,還是不追啊?」楊景峰迷茫地問道。
其實他心里還在想著那只叫彩兒的鸚鵡,很是為它惋惜,在他看來,過不了幾天,主子定然會把彩兒生吞活剝,炖了喂狗吃,這麼靈巧的鳥兒,喂狗實在太可惜了。
至于自己嘴上究竟說了什麼,他倒沒有多在意。
「爺,主子的意思是說,新娘既然逃走了,說明她根本不想嫁給主子,無論是怕和其余人一般下場,還是另有所圖,總之,這女子以後定然不敢再出現在主子面前,主子也算守住了對聖女的承諾。既然這樣,自然沒必要追了。」
「爺,您真該好好學學,連小的都听懂的話,你卻不懂,小的真為您感到羞恥。」
小蟲嘟囔道。
「你小子,王爺不就是夸了你幾句,就連少爺我都敢消遣了,回去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你!」
楊景峰舉起扇子敲著小蟲的頭,主僕二人嬉鬧著追著藍君闕而去。
不多久,整個腰兒谷便恢復了往日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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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一切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都遮掩在夜霧中,不見蹤影,只有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四周靜謐幽然,不知何時,天邊掛起一彎淡月,靜靜照著這片了無人跡的地方。
「撲簌簌!」
一群禿鷹嗅到血腥氣自遠處飛來,驚擾了一地寂靜。
它們循著氣味,來到血案發生的地方,在四處尋找了許久,卻什麼也沒找到,不由茫然四顧,很是不懂,為什麼明明有血腥味,卻找不到食物?
不多久,這些禿鷹就散了,它們還要去別的地方找食物,這里的事情,很快便會被忘記。
就像曾經的蕭家三小姐一般,很快便會被世人忘記,或者,世人從來就不曾記得她。
禿鷹散去,玉兔升起,腰兒谷重歸寧靜時,連綿不絕的山脈一邊,一個女子從山頂緩緩站了起來。
無論是狡猾多端的雅鐘,還是高深莫測的藍君闕,抑或武功高強的嚴錚,都沒有發現。
腰兒谷的另一座山頭,夜色掩蓋下,一個女子伏在山頂,面含譏峭地看到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她面容精致,五官秀麗,貼身的黑衣勁裝越發凸顯出身體的玲瓏曲線,濃重的夜色也無法掩飾從骨子里透出的靈氣。
然而,她啟唇一笑,這靈氣便化作了妖嬈。
烈烈的山風刮得她長發飛舞,譏誚的冷笑在臉上越發放大。
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策。
好一出借刀殺人的好戲!
好一個冷血殘忍,精于謀算的君王爺!
原來,這就是那個傳聞的真相!
這就是那麼多送嫁隊伍莫名失蹤或死亡的原因!
真是可笑!
女子冷嗤一聲,若不是她逃的早,說不定也遭了毒手。
「如果我還是一個月前的蕭木離,定然有多遠就躲多遠。」
「可現在,」蕭木離露出莫測的笑容,望著自己的縴細雙手,低低笑了。
「既然別無選擇,本姑娘不妨好好與你玩一場。」
反正一時也找不到那個人,裝痴扮傻這麼多年,也真是無趣的很,不妨就听了蕭家那只老狐狸的話,先拿你試試手。
以後找到他,也不會完全束手無策。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主動追求男子的經驗,是該好好練習一下,也好報這次謀害之仇。
蕭木離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想起那天,當她告訴家主,決定嫁給君王爺時發生的事情。
那天的事情讓她大開眼界,幾度震驚,同時也明白了老謀深算究竟是何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