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離放下茶杯,斜眼看向藍君闕。
她也很意外,堂堂君王爺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先前他故意說「不就是玩個女人」時,蕭木離就已知道,藍君闕究竟有多麼目中無人。
明知道她的身份,還敢暗示說她是煙花女子,有膽氣,也有傲氣,也很無賴。
不過,比誰更無賴,比誰更狠麼?
本姑娘奉陪!
蕭木離露出個輕蔑的笑容,雖然有面紗遮擋,藍君闕可能看不清楚,不過沒關系,下面的話,會讓他知道的。
「我們楚家別的沒有,最多的就是錢,一萬兩?」蕭木離冷笑,「本姑娘還真不稀罕!」
「金子!」藍君闕絲毫不以為意,淡笑著說道,那模樣,要多篤定有多篤定!
要多雲淡風輕,就多雲淡風輕。
「你……」
這下,不僅楊福與楊景峰,就連蕭木離都呆住了。
一萬兩黃金,那可是藍田國一年國庫收入的十分之一,即使富甲天下的楚家,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一萬兩黃金來。
這個藍君闕肯定是個貪官污吏。
蕭木離暗道,雖然她很想有些骨氣,但這麼多金子擺在面前,實在無法無動于衷。
即使是前世那個殘了魂魄的青離,那也是個愛錢的主兒。
何況,她今生是需要大量金錢來完成此生願望的蕭木離。
她可以跟蕭陽寒交易,但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只老狐狸身上,所以,這兩年,她也會想辦法自己查找輪回珠的下落。
而這些,都需要銀子。
況且,她現在的身份是楚家女兒,商賈之家的女兒怎可能不見錢眼開?
「成交!」不等藍君闕反悔,蕭木離立馬眉開眼笑地答道。
「生意人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以恐夜長夢多,不如藍馬主現在就跟我到錢莊,把錢折合成銀票存到我名下,然後我就把解藥交給你,怎麼樣?」蕭木離笑著道。
「楚姑娘莫急,我堂堂天躍馬場主人,還能賴了你的銀子不成。」藍君闕淡淡道。
「你想怎樣?」蕭木離微怔,不知他要玩什麼花樣。
「今日是天躍馬場一年一度的賽馬節,一會兒就是的賭馬環節,楚姑娘難得出一趟家門,不如就參加此次的賭馬盛會,若姑娘勝出,一萬兩金子一分不少,雙手奉上,若姑娘輸了,此事就此帶過,你看如何?」
藍君闕溫柔地建議道。
「這樣本姑娘豈不是很吃虧?論識馬賭馬,我怎麼比得過你這個常年與馬兒打交道的馬場場主。」蕭木離淡淡道。
「況且,這是你的地盤,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暗中搗鬼。怎麼算都是我吃虧。」
「就算藍某真動什麼手腳,你也只能認了,不然,姑娘以為一萬兩黃金是那麼好拿的麼?」藍君闕溫柔地說道,內容要多無賴就多無賴,難得他還能說的那麼理所當然,雲淡風輕。
不過,正合蕭木離之意,她本來就想在賽馬時,贏藍君闕,讓他丟盡面子。
「藍馬主這麼做與無賴何異?」蕭木離故意憤慨地說道。
「那可是一萬兩金子,藍某相信無論是誰,為了這麼多錢都不介意當回無賴的。」
楊景峰與仍然跪著的楊福如小雞啄食般不住點頭,來表達他們的認同,模樣從未有過的真誠。
藍君闕滿意地點頭,湊進蕭木離溫柔地說道︰「方才楚小姐不也是為了它放棄自己的尊嚴,不僅當了會無賴,還兼當強盜與勾欄女子麼?」
藍君闕故意咬重「勾欄女子」幾字,一字一句直刺人心,簡直讓人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