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杰信以為真,安慰地說︰「別太擔心了!明天我們進宮,我一定會盡能力治好皇上的病的。(鳳舞文學網)」
「謝謝!」韻墨感激地說。
「早點睡吧!保重身體!」蔡英杰柔聲道。
韻墨點點頭,她怕見到英杰柔情似水的模樣,因為她回報不了他,所以韻墨說了一句「我去睡了」然後就落荒而逃。
而他們這些微妙的反應全落在遠處的段書影眼里。
在回房的路上,韻墨心不在焉的走著,心里想的全是段書影和程麗。走著走著,突然韻墨「哎喲」一聲驚叫出聲。因為她撞上一道肉牆,整個人被抱住。
韻墨連忙掙扎,抬頭一看,不由得呆住了!她撞上的那人竟然是段書影,他正低頭望著自己。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段書影低沉的聲音在韻墨耳邊響起。
韻墨聞言驚訝的望著段書影,忘了掙扎。
「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你就是韻墨公主,我的未婚妻?」
早告訴你又怎樣?你心中只有一個程麗!韻墨冷冷地說︰「放開我……」
段書影不敢置信的凝視韻墨,這真的是你見過的鳳兒嗎?他伸手想去揭她的面紗。
韻墨大驚,迅速用手捂著,喝道︰「你要干什麼?」
韻墨驚慌的舉止讓鑫浩更加不解,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蒙著面紗?如果是為了掩人耳目這里沒有外人,為什麼不可以月兌去?」
「你管不著……」韻墨回避他的問題,別過臉道。
「放開我,男女授授不親,你這樣成何體統?」我是公主我怕誰,韻墨語氣高傲地說。
段書影並不受她的威脅,不但沒放,還抱得更緊,在她耳邊強而有力地說︰「如果你不說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說什麼我也不放。」
韻墨還沒反應,此時,突然傳來幾聲輕咳,他們都向咳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程麗臉色蒼白的站在那兒。
段書影想也沒想的就放開韻墨走了過去。略帶責備地說︰「麗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程麗柔柔地一笑說︰「睡不著出來走走。」
「別太晚了,快回去睡吧!」
同是那麼晚為什麼他只在乎她沒去休息而不關心她也還沒睡?還說什麼怎樣都不放,現在程麗一出現他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到她那邊。韻墨受傷的心又再添一道傷痕,痛得淚水往內流,她看也不看他們,逃也似的跑離現場。
自從上次分別後柳縴雲心里已經多了一份牽掛和思念,對象自然是那位英俊瀟灑、溫文爾雅的宇祥太子殿下。
明天進宮之行已沒有柳縴雲的事,也意味著她沒有理由進宮,也意味著她見不到心里牽掛的人。
明月當空,夜色朦朧,一條縴細的身影快如閃電,剎那間隱沒在夜色中。
那條身影正是準備偷闖皇宮去找宇祥的柳縴雲。翻過又高又厚的圍牆,她拿出在段書影那順手牽羊得來的皇宮地圖,確實了太子的東宮的方向後施展輕功而去。
碧雲宮。
杜貴妃滿臉怒容的在罵跪在地上的一個中年男人。
「一群飯桶,叫你們辦一點事都辦不好,你說,你當時是怎樣向本宮保證的?」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娘娘……請娘娘恕罪!」中年男人臉無血色,一邊叩頭,一邊顫聲道。
「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辦不好小心你脖子上的人頭。」
「謝娘娘!謝娘娘……奴才一定盡力而為,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很好!你最好給本宮記住了。過來……」
中年男人連滾帶爬來到杜貴妃面前,杜貴妃低下頭在他耳邊細聲的說了幾句話,只見中年男人一味的點頭。末了,杜貴妃冷冷地說︰「你都听清楚了吧?」
「清楚……清楚了!」
「那就滾吧!」
「是!是……奴才告退……」
中年男子說完連滾連爬的離了碧雲宮。
杜貴妃仍不消氣一重重的坐了下來,順手拿起一杯茶來喝,茶才入口就「噗」一聲全噴了出來,一拍桌子怒叱︰「來人!」
一個宮女神色驚慌的小跑進來,跪下道︰「奴婢叩見娘娘……」
突然,「啪啪」兩聲,兩個清脆的耳光重重的打在宮女臉上,頓時兩邊臉頰現出十條紅紅的手指印。宮女動都不敢動的跪在地上。
只听杜貴妃厲聲說︰「你是怎麼做事的?這麼涼的茶也能送上來,叫人怎樣喝?」
做惡主子的下人就是這樣的不幸,明明那杯茶很久前就端上來了,放了那麼久早就涼了!但宮女那敢反駁,只有一味的叩頭謝罪。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娘娘息怒!」
此時,一個太監走了進來,跪地行禮︰「奴才叩見娘娘!娘娘千歲!」
杜貴妃揮手說︰「曹公公起來吧!」
「謝娘娘!」曹公公看了一眼身旁的宮女然後站了起。
杜貴妃對宮女冷冷地說︰「還不去重新上茶,愣在那兒干什麼?」
「奴婢馬上去……奴婢告退!」宮女滿臉驚恐地說然後慌忙離開。
「曹公公,本宮叫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嗎?」杜貴妃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說。
「回稟娘娘!都辦妥了!奴才按娘娘的吩咐將太子殿邊的貼身宮女‘瓔珞’收買了,奴才已經將‘亡魂散’交給她放到太子的茶里,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應該已經成功了。」
「好!事情成功後重重有賞。你知道該怎麼做啦?」杜貴妃挑起娥眉說。
曹公公詭異一笑說︰「奴才知道!請娘娘放心!」
杜貴妃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誰也想不到他們的一番對話卻讓偷闖皇宮的柳縴雲經過碧雲宮時無意中全听到。據柳縴雲所知‘亡魂散’是百毒門的一種極為歹毒的毒藥,誤服後不出半個時辰就會一命嗚呼而從表面看不出有任何異狀。所以她听完後又驚又怒,迅速施展輕功往東宮而去……
東宮,宇祥在書房里讀書,讀了一會,他放下書本然後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望向窗外,窗外夜色朦朧,龐大的皇宮通明。
每到夜晚就讓他想起在山神廟里的點點滴滴,柳縴雲的音容笑貌總在腦海中盤旋。什麼是一見鐘情?或許這就是了!現在她怎樣了?請到蔡神醫了嗎?
皇上的病,妹妹的下落,杜貴妃等人的陰謀……這些事都緊緊的扣在宇祥心頭,令他終日愁眉不展。
「唉!」宇祥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此時,一個宮女端著一盅參茶走了進來,向宇祥行禮︰「奴婢向殿下請安!」
宇祥望著窗外沒回頭。「免禮!」
「殿下……奴婢為您泡了一盅參茶,您趁熱喝吧!」宮女有些不自然地說。
「先放著吧!」宇祥還是沒回頭。
「殿下……」宮女害怕他會不喝,不禁喊了出聲。
「還有事嗎?瓔珞。」宇祥回身望著她。
「沒……沒事!奴婢想說參茶涼了喝沒益,殿下終日操勞應該補補身子,請殿下趁熱喝吧!」瓔珞滿是關切地說。
宇祥見她說得誠懇,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于是走回書桌坐下,然後端起那盅參茶揭開蓋往嘴邊送。
瓔珞望著太子快要喝下參茶,心里突然變得好矛盾,即想他喝又想他別喝。想到幾個月來的相處,太子一直待自己不薄,好幾次想阻止他喝,但一想到自己父母的性命還扣在別人手里就不得不忍住內心的沖動。
眼看茶盅已經踫到宇祥的嘴唇,只要一喝入少少他的命就是這麼大了。
瓔珞突然驚覺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出聲阻止,但還來不及出聲,只听「啷」的一聲,那茶盅月兌手而飛,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宇祥被嚇了一大跳,本能的望向窗外,只見窗入站著一位身穿夜行衣的絕色少女。宇祥認出了她就是柳縴雲,不禁驚喜的走去說︰「縴雲,怎麼是你?」
差點就要見閻王了還不自知。縴雲沒好氣地說︰「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沒命了!」
宇祥呆了呆,不解地望著柳縴雲。
柳縴雲指指瓔珞氣憤道︰「你問她!」
宇祥轉向瓔珞問︰「怎麼回事?」
瓔珞臉色慘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顫聲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這天一早,皇宮里傳出兩條震驚朝野的消息。一條是韻墨公主平安回宮,另一條是皇太子在昨晚神秘失蹤。
皇上見到韻墨安然回宮時病已經好了一大半,又忽聞宇祥失蹤的消息,心里又驚又急,立即傳令下去一定要盡快找到太子。
韻墨回到鳳鸞宮,鳳鸞宮的太監宮女早已經在宮門等候她回來。
韻墨一出現眾人一起跪下,口中高呼︰「奴才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奴婢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
聲音高昂,氣氛十分熱烈,久久回旋不息。
韻墨被眼前的氣氛感染,回憶往事,仿如隔世,不禁熱淚盈眶,聲音充滿感情地說︰「大家都快起來吧!」
「謝公主!」眾人都站了起來。
翠竹按捺不住,也顧不上什麼主僕之禮,一下沖到韻墨面前,一把將她抱住,淚水汪汪直流。
「公主您終于回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嗚嗚……都怪我不好!都怪我……我沒好好保護公主……」
韻墨抱緊翠竹,像姐姐安慰妹妹一樣柔聲說︰「傻翠竹!這都是意外,不能怪你,別自責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是的!公主終于回來了!感謝老天爺保佑!」翠竹又哭又笑地說。
站在一旁的眾多宮女太監也和她一樣一邊笑一邊抹眼淚。
站在韻墨身後的蔡英杰也為此刻的氣氛感動不已,皇宮能有這樣至情至性的地方真的不多啊!
碧雲宮。
杜貴妃也正在消化著這兩條驚人又出人意料的消息。
沒想到韻墨公主墜崖了還能安然回來,杜貴妃恨得咬牙切齒。
而宇祥的突然神秘失蹤更讓她意外萬分,幾乎是措手不及。本來在她意料中的是今天會听到宇祥的死訊,可沒想到他連同那個下毒的宮女也一起失蹤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如意算盤一下子被打亂了,太子不死她的兒子就不可能被立為太子,可如今太子連下落都不明又怎麼刺殺?只能希望他現在已經一死嗚呼再也回不來,但可能嗎?
杜貴妃在那思前想後,腦海中一片混亂。突然她雙眸一亮,頓時心生一條毒計。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心道︰「天助我也!本宮要讓你這輩子也回不了宮!」
因為宮里是不留男人過夜的,所以蔡英杰幫皇上診治後韻墨帶他在宮里逛了一圈就辭別回了楚王府。楚王府才是段書影正式的府第,有任何公務都在王府處理,煙雨山莊只是段書影為程麗養病而建的一處別院。難怪程麗敢以主人自居了!段書影為了報恩竟花那麼多心思在她身上,難怪她會誤會段書影對她有意!
蔡英杰回到楚王府後,不一會就讓下人請去了,說是王爺有請。
英杰跟著下人來到後花園的怡沁亭。
段書影在那有一下沒一下的拔弄著琴弦。
自再見到韻墨那一刻就覺得她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神情、語言總是冰冷、拒人千里之外。雖然他自己也是一樣的冷漠,但他卻不想見到自己心愛的人變得如此冷漠。還有她一直蒙在臉上的面紗又是怎麼回事?這其中的一切疑問或許可以從蔡英杰身上得到解釋,所以他命下人將英杰請了過來。
「不知王爺叫在下來何事?」蔡英杰走進怡沁亭,語氣不卑不亢地說。
段書影停止拔弄琴弦,站了起來走到石桌邊坐下說︰「請坐!」
英杰也不跟他客氣,坐了下來。
一個丫頭上茶後就退下,亭中只有他們二人。
段書影喝了一口茶才說︰「皇上的病情如何?」
「沒什麼大恙!皇上的病最主要是心病,如今公主已經安然回宮,皇上的病也會很快好起來。」
「從那天她墜崖後我以為我今生再也見不到她了!」段書影說這話時英杰能感受到他心里的不平靜,為什麼?
段書影繼續說︰「我在她墜崖的地方足足找了三天三夜,結果一無所獲。幸好她平安回來了,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
英杰聞言呆了呆,本能地問︰「為什麼?」
段書影將自己和韻墨的婚約和意外相遇,以及別時沒親自送她回京……等等簡單的說了一次。
原來段書影是為了向英杰表明身份,告訴他韻墨是自己的。
英杰听完後心情很復雜,原本還抱著一絲幻想,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再看段書影,俊美得令男人都羨慕,再加上那一身王者氣度和顯赫的家世,也只有他配得上韻墨公主了!
只要韻墨過得好他什麼都無所謂!英杰是這樣告訴自己的,所以在得知眼前這優秀的男子就是自己心上人的未婚夫時雖然心里有說不出的難過,但他還是衷心祝願他們可以幸福美滿,天長地久!
也不等段書影發問英杰已經將韻墨墜崖後被自己救了等事一一說了出來,還有韻墨臉上的傷痕和她總是愁眉不展等等全告訴了段書影。
段書影心里的疑問終于解開,但在乍听韻墨毀容的那一刻他的心震撼不已,要知道,女孩子都愛漂亮,尤其是像韻墨這樣原本非常美的女孩。她的心里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英杰見段書影臉色有些難看還以為他無法接受韻墨毀容的事實,口氣有些沖地說︰「愛一個人不應該只在乎她的外表……」
段書影回過神來,平靜而堅定地說︰「無論她相貌如何都不會改變我對她的愛!」
話落段書影也為自己的話愣住了,他從來沒親口承認過對韻墨的愛。
英杰露出釋然的一笑,他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能帶給韻墨幸福。
「今早宮里傳出太子失蹤的事你怎麼看?」英杰轉移話題。
「別擔心!人是你師妹拐走的!」段書影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平靜地說。
「真的?」英杰卻是一臉驚詫。不過如果是也不用太奇怪,因為他那師妹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就連他師父都拿她沒辦法。但英杰卻不解縴雲為什麼要劫走太子。
「她現在人呢?」
「走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引蛇出洞……」
快樂的時光總是易過,一眨眼這個暑假已經只剩下一個星期了。這段時間李小怡過得很快樂也很平靜,每天和鑫浩出雙入對,除了晚上睡覺的時間外幾乎是形影不離,這讓李小怡感到很幸福也隱約感到有些憂心。現在李小怡的生活里已經習慣了有鑫浩的存在,萬一有一天生活中再也沒有他的出現那麼她將不知怎麼去面對沒有他的生活。都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他,只要他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快樂,但李小怡自問自己並沒有那樣的胸襟,她深愛他,只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不求天長地久,只要今生今世能相守就已經足夠!
或許愛一個人愛得越深就越容易患得患失!李小怡在心里輕嘆。
今天鑫浩出差去了香港,可能要兩三天才能回來。好不容易熬過了忙碌又乏味的上班時間,下班後卻要自己擠公巴回家,沒有鑫浩當車夫的日子還真的不便!李小怡心不在焉的走著,才走出公司門口就有一個身穿白色襯衫,打領帶的男人擋在李小怡面前有禮貌地說︰「陳小姐你好!我家夫人請你過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