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從昏迷中醒來,朦朦朧朧的感覺有一只手在他臉頰上游走,那只手並不光滑也不細女敕,感覺卻是柔柔的軟軟的,像是菲姐的手,他沒有把眼楮睜開,裝出渾然不覺的樣子,任憑她的手在他的臉頰上拂來拂去撫來撫去,他恍惚覺得自己還置身在歌廳里,他記得他在喝酒,跟兩個姐姐嬉笑打鬧,後來怎麼睡著了?他回憶起來,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向他走來,好像是推了他一下,他就跌坐在了沙發上,後來呢?一定是菲姐看我醉了就來模我的臉。但他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那只手從他的臉頰移到了他的手上,雙手捧起他的手用她那濕潤的嘴唇來舌忝舐他的手心手背,她哭了,有幾滴淚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正要睜開眼楮安慰她幾句,突然听到有人喊︰「你干嗎呢?抱著他的手干嗎呢?」
壞了,楊彥彥怎麼來了?石松听出是媳婦的聲音,哪還敢睜眼。
「你是菲姐吧?不像,你比照片上的人看著要年輕,你一定是春嫣了------」
「不是,我叫冬天。」
「冬天?這個名字我倒沒听說過,你怎麼也跟她們一樣騷啊?我老公的手那是隨便模的嗎?你一個女人怎麼一點不知道檢點,你模他手干什麼?**,我要不來,你是不是還要------」
「這屋里怎麼這麼大的醋味,誰吃醋了,趕緊開窗通通氣吧。」心若淺水從門外走進來。
「你是誰?」
「我不是菲姐,也不是春嫣,我就是我。」心若淺水嘴角含著譏諷的笑意。
「你們是一個群的吧?」
「是啊,不是一個群的,我到這兒來干嗎?」
「你們群里女人怎麼都這麼騷啊?見了男人走不動路------」
「你們聊什麼呢?怎麼這麼熱鬧?」怪妻笑盈盈地走進來。
楊彥彥一眼就認出了她,「你是菲姐吧?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可找到你了------」說著,她就去抓怪妻的頭發。
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石松實在繃不下去了,他睜開眼楮,大聲吼道︰「別打了!」
冬天回過頭去,驚喜地說︰「他醒了。」
三個人都圍過去看,石松剛才用力一吼,抻著受傷的肚子了,疼得他噢哦噢哦的直叫。
冬天想替他揉肚子,手伸出去,見楊彥彥在盯著她,馬上又把手縮了回來,「你可醒了,嚇死我了。」
心若淺水拉了怪妻一下,示意她出去,怪妻看出她有話要跟她說,便隨她走出了病房。
「你走吧,別在這里待著了,一會兒她又該跟你動手了。」
「沒事,我不怕她。」怪妻淡然一笑,「冬天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她就在這兒,我過來的時候,兩個人正掐呢?」
「為什麼?」
「她看見冬天跟她老公犯騷,吃醋了唄。」
「我看她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她肯定是怕她老公把石松捅死了,到這兒來打探消息的。」
「我看也是,她假慈悲一下,沒準能換來石松的同情,這樣她老公就可以少判幾年刑。」
「嗯,人心隔肚皮,她怎麼想的就她自己知道。」
「從她的網名就可以看出她這人不咋樣,冬天,你說冬天什麼時候最美麗?有雪的時候最美麗,披上一層潔白的外衣,看著是美麗,可雪化了呢?就是一片蕭瑟------」
冬天從病房里出來,怪妻問她︰「你怎麼出來了?」
冬天說︰「他們兩口子在說話,我待在那里不方便。」
「你們都別走。」楊彥彥追出來,「他可是跟你們聚會出的事,你們可要負責到底。」
心若淺水說︰「這事跟我們有什麼關系?誰捅的他你找誰去。」
冬天擠開心若淺水,站到了楊彥彥面前,說︰「找我吧,我會負責到底的。」
「你算干嗎的?」楊彥彥看著冬天說,「你該不是那個嫌疑人的媳婦吧?」
心若淺水替她回答︰「還真讓你猜著了,她就是那個嫌疑人的媳婦,有什麼話你跟她說吧。」
楊彥彥說︰「她的事,我跟她自有說法,你們也不能走,他畢竟是群聚會的時候出的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心若淺水說︰「這事你跟我們說不著,找群主說去,本來我們還想在這待會兒,你這麼說我們還不待了。」她拉了怪妻一下,「我們走。」
楊彥彥擋住她們的去路說︰「你們不能走,不給個說法,誰也不能走。」
「你要什麼說法?」心若淺水問。
楊彥彥說︰「他去聚會之前還好好的呢,事情發生在聚會當中,你們能推的了責任嗎?」
心若淺水正要跟楊彥彥用強,怪夫來了,問明原因後,他向楊彥彥解釋說︰「群是一個自發的組織,我只知道群里人的網名叫什麼,他們的真實身份我一概不知,而且群里有個潛規則,彼此關系再好也不能往家里帶,如果我現在把你這話放到群里去說,我想群里沒有人願意擔這個責任,結果呢?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個群就不存在了,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要都走了,你讓我找誰去?我跟石松算是最好的朋友了,我沒有去過你們家,你們也沒到過我們家,真分開了,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要你群主干嗎的?你組織活動,出了事你一推六二五,像話嗎?他相信你才跟你出去玩的------」
「他是小孩子嗎?要是小孩子,我們也不會帶他出去玩,他畢竟是有行為支配能力的人,我們沒有強迫他跟我們出去,是他自願要跟我們出去的,出了事,我們出于人道,對他伸出援助之手,我們這麼做,說白了就是想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說他住院了,我們還來看他,這錯了嗎?」
楊彥彥搖頭嘆息︰「我不跟你說了,我說不過你,有說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