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沿著下山的路走到山腳,又爬上了另一座山,爬到山頂,看到半山腰有一個巴掌大的村莊,他加快了腳步,疾步向那個村莊走去。
兵哥走進村子的時候,太陽還沒有落山。他想找戶人家討口飯吃,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一個人。他站在村子的盡頭點燃了一支煙,心想等這支煙燃燼了,如果還看不到人,就去敲門。
煙還沒有燃燼,一扇門「呀」地張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穿粉紅色套頭衫的女人,那女人看上去有四十掛零,樣子媚媚的,未語先笑︰「大哥,餓了不是?進來吃點東西吧?」
兵哥早已餓得前心貼後心了,听女人叫他,他反倒拿起糖來︰「有什麼好吃的啊?」
女人笑道︰「我這店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吃不到的。」
兵哥這才發現女人身後是個飯館,飯館不大,擺著四張桌子,屋里空空的,一個人沒有。兵哥懷疑這是家黑店,開玩笑說︰「有人肉餡的包子嗎?」
女人說︰「人肉餡的包子還沒包出來呢,等著你包呢。」
兵哥走進去,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笑著說︰「開句玩笑,別往心里去啊。」
女人把杯子碗筷擺在他面前的桌上,笑道︰「我往心里去了,今天你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包包子吧。」
兵哥收斂起笑容說︰「說正經的,你們這兒有旅館嗎?」
女人說︰「你找旅館干嗎?想住就住我這兒吧,我這兒有空閑的房子。」
兵哥說︰「你先給我弄點吃的,吃完飯再說吧。」
女人說︰「你想吃點什麼?」
兵哥說︰「我腎虧,你看我吃點什麼好?」
女人說︰「我這有狗肉炖豆腐、韭菜炒雞蛋、拔絲山藥、紅燒鵪鶉,這些都是補腎壯陽的菜,要不要我給你炒兩個?」
兵哥說︰「兩個不夠吃的,我就要你說的那四個菜吧。」
女人問︰「喝什麼酒啊?啤酒還是白酒?」
兵哥說︰「大老爺們哪有喝啤酒的,來瓶白酒。」
女人進了後廚,待她轉出來的時候,兵哥的桌上多了一鍋狗肉炖豆腐。
兵哥把那鍋狗肉炖豆腐吃的只剩湯了,四個菜也上齊了。女人在兵哥對面坐下來陪兵哥喝酒。
兵哥問︰「你在大山里開飯館,賺的著錢嗎?」
女人說︰「現在是旅游淡季,旺季了你過來看看,我這四個桌子都不夠用,屋里屋外坐滿了人,忙的我連喝口水的工夫都沒有。」
兵哥說︰「沒看出來,這兒還是旅游點呢?」
女人說︰「是啊,這山上有瀑布,山下有河流,秋季漫山遍野都是紅葉,可好看了。」
兵哥說︰「這村里就你一家開飯館?」
女人說︰「飯館就我一家,她們以農家院為主,也賣些小雜碎什麼的。」
兵哥說︰「我在村里轉了半天,怎麼一個人也沒見著?」
女人說︰「這村里住的都是寡婦,平時很少出門,你是見不著她們。」
兵哥問︰「村里沒有男人嗎?」
女人說︰「原來有,男人一到淡季就出去打工,旺季回來幫著家里忙活兒些日子,一到淡季又走了,前年他們出去趕上下暴雨,車翻進了懸崖,一車人全摔死了,從那以後這個村就叫寡婦村了。」
女人深深地喝了口酒,岔開話題說︰「你一個人這麼晚了到這兒來,該不是來旅游的吧?」
兵哥說他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見這有個村子就進來了。他說話的時候看到櫥櫃里擺放著一部電話,就問女人︰「我可以用一下你的電話嗎?」
女人說︰「你用吧。」
兵哥先給他家里打電話,保了一聲平安,然後又給石松打過去,告訴石松他還活著。
石松問他︰「你現在在哪兒呢?」
兵哥說︰「我在寡婦村呢,跟我家小妹喝酒呢。」
石松問︰「是春嫣嗎?」
兵哥想說不是,听到門外有手扶拖拉機聲,隨口說了句︰「是。」便把電話掛斷了。
拖拉機在門口熄了火,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走進來,他看了一眼石松,問女人︰「有客人啊?」
女人說︰「他迷路了,到這兒來歇腳的,你們認識一下吧,這是後山的狗順。」
狗順主動向兵哥伸出手,說︰「我們那村叫光棍村,盛產靈芝,我用靈芝泡了桶酒帶過來,一塊喝點吧?」
兵哥推辭說︰「你們喝吧,我這兩天沒睡好覺,不喝酒都困,剛喝了點酒,這眼楮就睜不開了,我得去睡會兒,明天再陪你喝。」
女人說︰「你跟我來,到後院去睡吧。」
兵哥跟著女人走進一個房間,女人剛一離開,兵哥就躺倒了床上,腦袋一沾枕頭,就「呼呼」地睡著了。
睡夢中他听到一陣陣的**聲,聲音是從隔壁傳過來的,不光女人在叫,床板也「吱扭吱扭」地響個不停。兵哥心說︰這女人可夠浪的,狗順走了我也得逗逗她,讓她跟我也浪一回。他這麼一想,身體里便萌生了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在不斷地膨脹,直到聲音消失,他才消停。
**聲隱去了,替而代之的是耳語聲,這牆不隔音,那麼說話,這邊听得一清二楚。
女人說︰「你今天怎麼變得這麼瘋狂?要吃了我啊?」
男人說︰「你知道我剛才想到誰了嗎?」
女人問︰「想到誰了?」
男人說︰「想到二虎背回去的那個女人了,我把你當成她了,那女人豐潤美艷,穿著一身牛仔裝,一看就是城里人------」
兵哥听到這兒不禁悚然一驚,他說的莫非是春嫣?春嫣被人劫持到光棍村去了?不行,我得去找她。他地坐起身來,要過去問個究竟,轉念一想︰暫時不能打草驚蛇,得去探听一下虛實,這種事還是讓警方處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