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和陳麗茹從石松的飯館里出來,徑直向地鐵站走去,走了一站地,終于看見地鐵站房了,陳麗茹放慢了腳步,問怪夫︰「你著急回家嗎?」
怪夫說︰「我不著急,幾點回去都無所謂。」
陳麗茹說︰「那我們就再往前走走吧?」
怪夫說︰「走走就走走。」
兩人又繼續向前走,走出有半站地,怪夫見斜對面有家咖啡屋,他對陳麗茹說︰「我走得有點累了,我們到那個咖啡屋里坐坐吧?」
陳麗茹說︰「你要不怕挨宰就去唄,到那里邊喝咖啡可不劃算,不如找個飯館去坐坐呢。」
怪夫說︰「飯館的環境怎麼能跟咖啡屋比呢,人家給我們提供的是環境,喝什麼吃什麼都是次要的;飯館鬧鬧哄哄的,連說話都听不清,多鬧心哦。」
說著話他們已經到了那家咖啡屋門前,怪夫推門往里走,陳麗茹也跟了進去。
同喧囂的鬧市區相比,這里倒像是個世外桃源,沒有了嘈雜聲,有的只是賞心悅耳的音樂聲。咖啡屋里的的房間都是用草簾子隔開的小單間,他們選擇了最里面的那間小屋,門簾是卷著的,服務員給他們把咖啡和食品送過來,出門時便替他們把門簾再放下。
他們選擇的是一間情侶間,感覺有些曖昧。沙發是雙人的,兩人肩挨肩腳踫腳的坐在一張沙發上,一邊用匙子攪動著咖啡,一邊聆听著從音箱里釋放出來音樂。音箱里播放的是小提琴協奏曲《梁祝》。隨著悠揚舒緩的旋律,怪夫的手爬上了陳麗茹的腿面。在她腿面上輕地摩挲。
他的動作讓陳麗茹感到快慰的同時又令她有些無所適從,從他們落座的那一刻起。陳麗茹的心里就已經有了需要,充滿了對對方的渴望,渴望著他的手能伸得再遠一些。當他的手真的伸到了她的「禁區」時,陳麗茹的神情卻變得矜持起來,他推拒著他說︰「我可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就那麼一說,口拒而心諾,並沒有拒絕他的意思,怪夫的手卻拿開了。怪夫端起杯子,一邊慢條斯理地啜飲著咖啡。一邊說︰「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想抱抱你,對我來說,能夠感受到你身體的熱度就是一種享受。」
陳麗茹也端起咖啡杯,喃喃地說︰「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的身體是不能亂模的,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嗎?你真把我點燃了,你想過後果嗎?」
怪夫一本正經地說︰「我想過,後果很嚴重。一個已婚的男人和一個未婚的女人一旦撞出火花來,一個家庭就有可能毀滅,我跟我媳婦雖然早已沒有了過電的感覺,但她畢竟是我的結發妻子。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了,這麼多年我真沒讓她享過什麼福,反而拖累了她。讓她受了不少的苦,戀愛的時候我就信誓旦旦地跟她說。我遲早有一天會躋身于作家的行列之中,她一直企盼著我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我奮斗了,幾十年來我始終筆耕不輟,結果卻不如人意,人都入土半截了,我還一事無成,沒有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本來我就愧對她,她把一個女人的一切都給了我,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什麼也不用我管,我在家里就是一個甩手掌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本來就內疚,我再到處點火,這不是引火燒身嗎?火真著起來,不但我要葬身于火海之中,我家人也會受到波及,說實話我心里也挺矛盾的,明知後果是什麼,就是管不住自己——」
陳麗茹的身子靠過來,打斷他說︰「行了,別自責了,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家庭的,我就是想跟你好,做你一個情人,我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給予我一些愛,這對家庭並沒有影響,你說是吧?」
怪夫伸出一只胳膊將陳麗如攬入懷抱,撫模著她說︰「說真心話,我挺喜歡你的,有時候真想讓你燃燒起來,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陳麗茹沒有吱聲,置身在這安謐而幽雅的環境里,被她心儀的男人摟抱著,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她喜歡這種羅曼提克式的氛圍,陶醉在其中,她不想再說什麼,就想這麼靜靜地偎依在他的懷里,听著縈繞于耳邊的音樂。舒緩纏綿的樂曲把她帶進到了夢幻的世界,在那個世界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在一起翩翩起舞,同床共枕——陳麗茹進入到了虛幻之中,她微微地閉上了眼楮。
從咖啡屋出來已是午夜時分,怪夫打的送陳麗茹回家,送到大院門口,怪夫欲告辭而去,陳麗茹卻把車錢付了,打發走司機,她邀請怪夫到她家里去坐坐。
怪夫婉拒道︰「我可不敢,這麼晚去你家,不是找著讓老太太跟我翻車嗎。」
陳麗茹說︰「不會讓老太太看到的,這會兒老太太已經睡下了,我們悄悄的進去,天不亮你就走,她什麼也不會知道的。」
怪夫說︰「我怕萬一,萬一讓老太太看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陳麗茹說︰「真要讓她看到了,你就說咱倆在搞對象,老太太就不會管了,她巴不得我早一天嫁出去呢。」
怪夫說︰「這不是騙人嗎,謊言總有露餡的那一天——」
「你怎麼這麼磨嘰?」陳麗茹生氣了,「你把我沉睡多年的身體點燃了,你想一走了之,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玩弄婦女,你知道嗎?」
陳麗如的聲音變大了,在門口站崗的門衛直往這邊看,怪夫怕她把事情鬧大,不得已只好跟她向院里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