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瀟離去後,妙戈什麼也不敢想,腦袋空空又泡了一刻鐘。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芳藍正拿了衣物過來,看到妙戈時臉色有些不好,欲言又止。妙戈以為她是為自己擔心,又沒心沒肺地作弄了她一番。
待芳藍扶著他回到桃花居時已是後半夜,門口站著三人,走近才發現為首是孟冬,其余兩人帶著半面銀質面具,腰間佩劍,應該是離瀟府里侍衛。
這大半夜,木頭人帶著兩個陌生人守他這兒干什麼。滿心疑惑卻並未得到解答,孟冬直接掠過他對旁邊芳藍說︰「幫妙戈公子收拾行禮,該拿該帶都裝好,晚上我們就會送他出城。」
收拾行禮出城?妙戈伸手推了把身前人︰「臭木頭,你什麼意思?」
孟冬再次為這稱呼皺眉,覺得有點耳熟。
「這是王爺吩咐,公子還是不要鬧了,乖乖隨我們出城吧。」
離瀟吩咐因為自己不能跳舞,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要趕他走?
「好,我跟你們走便是」妙戈進屋坐床上,他腿不方便,指什麼芳藍就幫他收拾。可有一樣東西他沒有經芳藍手,而是自己伸到枕下將一對襟佩牢牢攥手中。
分別時,芳藍哭得不能自持,妙戈除了勸她好好照顧自己以外別無它法,還不忘後逗她說欠她一個夫君,以後遇到好定給她留著。可是大家心里都明了,這一別說不定是一生。
來時是後門,走時又是這兒,看來大家都習慣了把見不得人事留這兒干。坐上一輛樸素馬車,妙戈心頭感嘆,這進了一趟王府,待遇確實比來時好多了,起碼沒不管他死活硬丟上馬。
孟冬掀開窗簾,遞進一個囊袋。「這是些銀兩,路上總是要用上。」妙戈笑了笑收下,也沒有故作推辭。想想自己王府呆了大半年,不愁吃穿,都忘了錢重要性了。
「這是公子賣身契,從今以後你就是自由身了,找個地方好好生活吧。」妙戈愣愣地接過那一張紙,顫抖著撕了個粉碎。曾經,就因這張紙,他葬送了自己好年華,如今回歸自由身了,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他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只求苟活妙戈了,因為他生命里出現過一束他想都不敢想火花——離瀟。
妙戈對孟冬淡淡道了聲再見,馬車就啟程了。妙戈忍不住回頭張望偌大德寧王府,和不遠處孟冬,突然,一個怪異身影飛躍至孟冬身前,孟冬恭敬向他行禮,那人全然不理,極不正經說什麼你家小王爺斷氣沒這麼急叫他來作死這樣話。
距離隔得有些遠了,但那一句妙戈听得是極為清楚。他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停車,停車。」妙戈著急去拍前面面具人肩膀,卻被徹底忽視,一聲「駕」,馬車跑得。
顛簸讓他向車後倒去,他又爬回來緊緊抓住車檐,直喊停車。其中一人伸手向他靠近,妙戈連忙後退,果決說道︰「敲暈我也沒用,就算送走了,我也會跑回來,我要見孟冬,只要見著他我乖乖跟你們走。」
面具男完全不理他,速下手點了他啞穴。妙戈心里胡亂咒罵一番,看了看四周倒退景物,心一橫,趁兩人不備,跳下了馬車。駕車兩人暗呼不妙,連忙下車查看,妙戈卻早已昏死過去。
兩人商量著,王爺要他們毫發無傷送這人離去,現如何是好?看來只有請首領前來了。
不得不說妙戈運氣好,從那麼車上跳下來,竟然只受了些皮外傷。客棧昏睡了兩三個時辰便醒了,他睜開眼時,孟冬已房內。
妙戈從床上爬起身,開門見山︰「王爺他怎麼了。」
「王爺一切安好。」
切!妙戈扭頭嗤笑,「木頭,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會撒謊,這方面我可是行家。」孟冬被人看透心思,有些無措,打算否認到底,還沒開口就先被妙戈喝住︰「行了,別騙我了,你和那個老頭說話我都听到了。」
面對沉默,妙戈繼續咄咄逼問︰「王爺出事了,對不對?」卻看到孟冬閃躲眼神時,肯定了心中猜想。
他有危險!是啊,那樣一個清明如珠玉、有著綠竹品性人怎麼會他受傷時棄之如敝屣,絲毫不講情面。自己真傻,差點就這樣走了。
恐慌使妙戈失去了理智,他緊扣孟冬手追問︰「孟冬,究竟發生了什麼?」
低頭看著自己手,力道太大有些泛紅了,孟冬卻並未掙月兌,他想,這是妙戈第一次主動拉他手。再看他神態,讓他發泄發泄也好。
見孟冬一副鐵了心不說樣子,妙戈無可奈何。他抽下頭頂發簪,對方失神時抵上自己脖子。一頭及腰黑發瞬間散開,將他襯得妖艷美麗,只可惜同時掉落眼淚刺痛了孟冬心。
「孟冬,你當初說妓子無情,可是如今我卻栽了這個字上。不怕你笑話,我喜歡他,從第一眼我就喜歡他。我妙戈身風流場,什麼人沒見過,可是這是第一次動了心,所以明知他是利用我,我也甘之如飴,沒日沒夜練舞,想著,只要能幫到他,跳斷腿又如何,出賣色相又如何,又不是沒干過。這樣想著,苦痛也覺得是開心。叫我看著他陷入危險我辦不到,求求你都告訴我吧,孟冬。」
孟冬拳頭緊了又緊,看著面前傷心妙戈,想著至妙戈離去後憔悴臥床王爺,心中城牆轟然倒塌。這是視忠誠如生命他第一次違背王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