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余波 第十一章 力量與美德

作者 ︰ 黃道長

一道無比明亮的光柱照在了拉菲身上。這光柱非常明亮,就算白天依然非常清晰的看見。光柱的面積不大,可依然把千無式籠罩進去。

被強光照sh ,千無式本能的要離開。卻被拉菲拉住手道︰「想要逃麼?男子漢!」千無式听了有些佝僂的身體慢慢挺直,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態度已經回應了她。

廣場上幾萬人的目光落到了那道光束上,落到光束中間的人上,落在千無式身上。能得到基地女武神的愛,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好奇。

因為拉菲已經單身一百年了,這件事在基地是公開的,利克羅一直希望她能走出千無式的y n影,所以他支持基地中所有人向她表達愛慕之情。

被幾萬人注釋,這讓千無式感覺非常緊張和不舒服。因為這讓他感覺不到任何安全感。拉菲很自然,挽著千無式的手臂,臉上露出笑容和幸福。

人們自覺的讓出一條通向舞台的路。拉菲趴在千無式的耳邊輕聲說︰「放松!」這舉動讓人群中陣陣s o動,在公共場合做出如此親熱的行動,這讓不少以為是假消息,還抱著一絲幻想的年輕人徹底絕望了。

兩人並肩而走,拉菲明顯的感覺到千無式身體上的僵硬和緊張。「從容面對上百災難的千大哥會怕這些普通人?」拉菲笑著說道。「人要比災難可怕多了!」沉默的千無式由心的說道。

「有什麼好怕的?他們根本不能傷害到你。」拉菲說。「但會讓我難受。」千無式眼楮在人群中s o動,他敏銳的感覺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人群中的敵意,不屑,嘲諷,甚至看到了不信任和y n冷。

這些目光讓千無式心中陣陣發寒。握住千無式手的拉菲已經感覺到他的手心滲出汗水。

「拉菲女士!」兩人的前路被一個年輕人攔住。「怎麼?」拉菲問道。「請問這人是誰?他不是本基地的人。」青年的語氣中帶著發自內心的尊重。

千無式看著這個普通的青年,神s 有些緊張。四周的人也注意到了千無式的反常。「拉菲女士,你不接受我的愛意可以,但請不要隨便找一個爛人來搪塞我們。這是對我們的羞辱。」又一個青年站出來說道。

「是的,拉菲女士。如果你煩我們可以直接說出來,沒有必要如此委屈自己。」一個又一個青年站出來。千無式神s 越來越慌張。

他不知道這種情況如何應對。這些人的敵意如此明顯,可自己應該怎麼應對?殺了他們呢?不行,那樣的話自己的和災難有什麼區別。

可是他們在傷害自己。「怎麼辦?好難受•••」千無式神s 慌張間帶著痛苦。拉菲注意到千無式的變化,連忙問道︰「你怎麼了?千大哥?」

站出來的十幾個青年看著神s 慌張的拉菲,神s 有些遲疑。因為拉菲的神s 不像是裝出來的,同時冷淡的拉菲女士沒有必要和他們開這些玩笑。

「你們在找死!」這是幾個男人沖了過來,一手推開這幾個青年,跑到拉菲身邊。

這幾個人臉上帶著些慌張,可眉眼間的冷漠讓人們知道這幾個人不是普通人。「是突擊隊的人。」人群中有人認出這幾人的身份。

千無式此時已經蹲在地上,眼楮中紅光忽暗忽滅。幾個突擊隊隊員緊張的看著這個普通的男子,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男人的恐怖。

「拉菲女士,怎麼回事?」其中一個老練的男人問道。「沒什麼。」拉菲扶著千無式搖了搖頭。「千先生,他們還是孩子,請原諒他們的無理。」那個男人對著千無式鄭重的說道。

千無式低著的頭慢慢抬起,滿是紅光的眼楮讓四周的人心頭發寒。千無式眼楮看到了男人的緊張,悔恨,畏懼,尊敬。

「你認識我?」千無式問道。

「是的!在下見過千先生的強大。」男人黃皮膚,黑眸黑發,典型的東亞人。「你害怕我,對吧!」千無式身體漸漸起來問道。「是的。」男人感覺到陣陣壓力,但依然淡定的說道。

「因為害怕,才畏懼。因為畏懼,才會尊重。」千無式說。「我確實害怕千先生的力量。但我不是因為這尊重先生。」男人鄭重的說道。

「那是因為什麼?」千無式眼楮中的紅光漸稀,問道。「您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尊重您!」「那你是尊重我的力量。」千無式冷冷的說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先生,您的力量和您有區別麼?力量沒有感情,沒有品德。所以他會受到人的支配,因此,當一個人的品德已經支配了力量做了好事,那麼,力量已經是屬于那個人了。力量和人已經不會再分開而論。」男人冷峻的臉上認真的說道。

千無式被說的愣住了。「品德和力量••」千無式一直有些混沌的眼楮出現了第二絲清明。第一絲是當他看到那個小女孩的時候。

「請大家不要敵視千先生,同時更不要懷疑拉菲女士。」突擊隊的另一個隊員高聲說道。「千先生救過我們的命!」那個男人對著那幾個青年說道。「你們沒有資格去詆毀千先生和質疑拉菲女士。」

「他有可能是其他基地派來的尖細!」一個青年還有些不死心。沒人解釋,沒有人和他去理論。拉菲拉著千無式走向舞台。這次前進千無式自然很多,因為他不在孤單和陌生,因為他身邊有那幾個突擊隊在保護。

兩人在六名突擊隊的隊員的護送下走場舞台。主持人尊敬的把麥克交給拉菲。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拉菲的聲音傳到所有人耳中。「你們之需要知道,千大哥是我的英雄!」拉菲看著千無式深情的說道。

「拉菲女士,說說你們的故事吧!」眾人高聲喊道。「你們不會喜歡听的。」拉菲笑了笑說道。「沒事,拉菲女士,簡單的說說吧!」眾人熱情高漲。

拉菲看著千無式,詢問道︰「千大哥!?」「無聊!」千無式低聲一句。拉菲听了高興的笑了,千無式固然說出不屑的意思,可卻沒有反對。

利克羅站在窗前,在城市最高的地方看著廣場間的事情。「希望他能留下來。」雪听到抬起頭,看了看廣場舞台上,看著有些無措的千無式說︰「他會留下來的。」

簡單的故事講完了,拉菲拉住千無式的手說︰「所以說他是我的大英雄。」「哄•••」眾人听了發出陣陣的驚嘆聲。拉菲的故事中並沒有透漏太多的東西,只說明了一下千無式的強大,如何面對十幾個災難救下自己的英勇事跡。

這是一個艱難的時代,是人心的丑惡和光輝並存的時代。所以每一個英雄的楷模都會成為很多人的榜樣,這是每一個基地都需要的。

該說的都說完了,人們繼續他們的狂歡。拉菲帶著千無式向城市另一邊的青山走去,完成千無式之前的意願。行走的兩人依然沉默。

千無式在回想著那個男人說的話。而拉菲則在回味自己在台上的激動和那種自豪。「力量和美德••」千無式行走間看著自己的手,此時他感覺不到自己體內力量在流淌。準確來說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力量的流淌了,在自己的心靈關閉之後。

可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並沒有流失,只是自己感覺不到了。所以他現在戰斗反應變的遲鈍,所以他受到了災難的偷襲。

未知的存在是可怕的。千無式體內的力量他知道他的存在,可是卻感受不到。他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形態,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怎樣的存在。

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枯竭。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自己同化,因為感受不到,所以他什麼都不知道。這種迷茫的無知讓他一百年來一直恐懼不已。

因為這樣,當那時拉菲問他有多大的力量的時候,他說不知道。不是不想告訴,而是真不知道。「這是神對我關閉心靈的懲罰麼?可是我關閉心靈來避免傷害有什麼不對?有誰會渴望痛苦?」千無式心中說著。

「你真是廢物,真是懦弱!你還是男人麼?受到一些傷害就關閉自己的心靈,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行為麼?」另一個意志的聲音在千無式腦中出現。

「男人怎麼了?男人就應該不怕痛苦麼?」「你可以怕,但你不能退縮。神優先創造了男人,就是因為他賦予了男人承擔和面對痛苦,依然堅強的勇氣。你這樣躲在拉菲的身後,你好意思麼?」

••••

「我•••」千無式的神s 恍惚,腦中不斷閃爍著記憶的碎片。「別怕,有我!」當年的那個小鎮,滿是從容的千無式站在上百個災難面前,把是三個青年護在身後。•••「你有什麼怕的?身為男人我們不應該因為恐懼而逃避!我們身後還有孩子,女人。」•••

一生中記憶的片段不斷的在他腦中閃爍。「男人為什麼叫男人?因為男人是可以用力量去扛起田地的人!田地,代表著食物,而食物代表著生命和希望。為什麼從古至今男人的地位要比女人高?就是因為在那個艱苦的時代男人可以扛起生命和希望的存在。」記憶中,千無式包頭蹲在地上,他的父親,已經被災難感染一半的時候,留下的最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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