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大人,撤退吧。現在至少已經有一名敵人進入了城堡內,外面的怪物還在不停的破壞著城堡的牆壁,而且就連……就連那些狼人也已經再次從地牢里面逃了出來。」坦尼斯躬身看著坐在議事廳主位座椅上的維克多,有些恐懼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後說道︰「大人,我們已經失敗了!」
維克多閉著眼楮,一手支著下巴,好似一名坐在門前曬著太陽的普通老者一樣。听著坦尼斯的匯報後,維克多緩緩睜開眼楮說道︰「慌什麼,禁軍還沒有戰敗,他們仍舊可以阻擋一陣子,不需要驚慌!」
「先去安排各位議員撤離,還有馬庫斯和艾米利亞兩人,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他們的安全!」維克多冷眼看著坦尼斯,語氣平靜條理清晰的作出安排。
「是!可是,桑雅議員並不願意離開,而且一直在外面說要見你。另外,因為時間緊迫,一些血族內部的重要文獻和歷史記載恐怕來不及全部撤離了。」坦尼斯雖然十分的恐懼,但是出于自己書記官的職責,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匯報的。
「帶上桑雅和其他議員一起離開,至于那些文獻不過是一堆廢書紙而已,走之前一把火燒光就是了!」維克多緩緩站了起來,一手握住座椅旁豎著的騎士劍劍柄,蒼老的手掌緩緩的撫模著劍柄,好似是在撫模情人的皮膚一樣。
「明白!」
坦尼斯立刻應聲道,維克多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s現在他不想見桑雅,而且必須要保證桑雅的安全,無論她自己是什麼意思,都必須要帶她離開。
「盧西恩,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把我逼到這個地步。早知道我就應該在他出生那一天親手摔死他!」維克多原本平靜的面孔逐漸的扭曲起來,語氣中充斥著怨念和恨意,然後一手拔起騎士劍斬在了身後的座椅上,岩石雕砌的座椅被鋒利的騎士劍一劍斬為兩半,轟然倒在一旁。
維克多一劍將岩石制成的座椅劈成了兩半之後,心中的憤怒似乎也隨著這一劍消減了幾分,冷漠的看了坦尼斯一眼說道︰「去吧,把剩下的事情盡快處理好。」
「是!」
坦尼斯不敢猶豫,直接倒退兩步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他再也不想呆在這個房間里面了,再也不想面對如此可怕的維克多。
………………
盧西恩抬劍擋下一名禁軍的襲擊,一拳轟在對方的胸口,強大的力量直接壓扁了鎧甲,砸斷了下面的肋骨後反手一劍捅入心髒當中。
「一個不留,全部殺死!」盧西恩沖著身後的狼人伙伴大聲的吼道,頓時引起所有的狼人的回應。
這已經是他們逃出地牢後所遇到的第三波禁軍,最開始的兩波明顯不是過來圍剿他們,而是湊巧踫到的,直到剛才這一波禁軍才算是有了圍堵的架勢。可惜,人數依舊是太少了,在盧西恩的率領下,這些禁軍根本就無法形成有效的威脅,更別提是阻擋他們的腳步。
「奇怪,維克多不可能反應這麼遲鈍,難道譚毅的伙伴真的已經把大部分的禁軍都給牽制住,所以才沒有多余的兵力來圍剿我們嗎?」盧西恩臉上露出興奮激動的神情,其實心里面卻一直都在暗暗的算計著。
以他們這些兵力和裝備想要一直殺出去,甚至是將血族驅趕離開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唯一的機會就是趁著譚毅的伙伴在這里大鬧的機會孤注一擲!可是,盧西恩顯然是小看了他們的實力,所以當他們一再的踫到一些殘兵游勇一樣的抵抗之後,盧西恩的心里面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氛。
「以維克多的xing格來看,狼人的背叛絕對是他心中永遠的一根刺,絕對不會任由我們在他的城堡里面為非作歹的。除非,他已經決定放棄這個城堡了!」盧西恩的心里面驟然生出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猜想,哪怕是他自己,在想到這個可能xing的時候都有些不願意相信。
血族城堡一直以來都是血族的大本營,盧西恩不相信維克多會如此輕易的就將這里放棄。而且現在他所表現出來的真的是血族全部的實力了嗎?據盧西恩所知,血族議會最高的統治者並不僅僅是維克多一人……而是有三人!
三個人,每人輪流統治血族一個世紀!
當其中一人蘇醒的時候,另外兩人就要自主的陷入沉睡當中,而現在正是維克多統治的時期,難道他會願意在百年之後親口告訴另一個與他同樣尊貴的存在,他把城堡弄丟了這個事實嗎?
單單是在腦海當中幻想一下,盧西恩都覺得這不是維克多的風格,這不是那個爭強好勝,不肯認輸,不肯暴露自己任何缺點,認為自己是一個完美存在的維克多會做出的選擇!
不可能!
盧西恩迅的在腦海當中將這個可能xing排除了出去,同時暗暗告誡自己︰「一定是有其他的yin謀,維克多也許已經在暗中布置禁軍和陷阱,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了!」
維克多多年來在盧西恩等人的心目中無疑已經是一個極其恐怖的魔鬼,可也正是因為如此,盧西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眼中的這個魔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一切獨自逃跑。也許,盧西恩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維克多會真的失敗,哪怕已經到了生死相見的時刻,在心底的某處,盧西恩也還是戒備著維克多那隨時都會出現的某個殺手 啊!
斬殺了最後一個禁軍,盧西恩走到旁邊牆壁的地方,一只手緩緩的按在了厚實的牆壁上面,周圍的狼人看著盧西恩,面面相覷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盧西恩,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一個剛剛被盧西恩救出來的奴隸手持一把帶血的長劍站在一旁,神情激動、亢奮的看著他問道。
盧西恩緩緩閉上眼楮,沉思了片刻後說道︰「打爛這里!」
「什麼?」
所有的狼人都面面相覷,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盧西恩話中的含義。
「城堡內有太多的秘密,甚至可能有我們不清楚的密道!只有徹底的打爛這里,我們才能夠將所有的血族都逼出來,讓他們暴露在陽光下!」盧西恩猛然睜開眼楮,透著凌厲的殺意說道︰「我們的人手太少了,只能毀了這個城堡才能將維克多徹底的殺死。」
「只有把這個城堡徹底毀去,我才不用擔心維克多的yin謀!」盧西恩在心中默默想到。
「可是我們要怎麼打爛這里?」一名狼人疑惑的看著盧西恩問道。如此巨大的城堡,想要將其徹底打爛簡直就是痴心妄想。雖然他們是狼人,有著遠人類的身體素質,但是和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將一座山推倒!
盧西恩深吸一口氣,說道︰「用**!」
「可是我們去哪里找這麼多的**啊?」一名狼人臉s 疑惑、愁苦,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知道哪里有**,我以前有一次就負責幫忙搬運**,我知道那些血族把**放在了什麼地方!」
「太好了,你能帶我們去那個地方嗎?」
「可以,我認得路,就離這里不遠。」
盧西恩沖著這人點點頭說道。
所有的人此時全部都面容無比的激動。是啊,殺死血族雖然解恨,但是哪里有將他們的老巢炸毀的感覺爽快?作為一名剛剛從奴隸身份自我解放的狼人們,都覺得這個世界上似乎再也沒有比這件事情更加爽快,更加過癮的事情了。
將血族的城堡炸毀,將所有的血族都暴露在陽光之下,再也沒有比這更加解恨的復仇方式了!
……………………
城堡外,隨著盧西恩逃出來的幾個狼人已經聚集了起來,他們小心的隱藏著自己的身形,悄悄的觀察著城堡內的動靜。
「還是和剛才一樣,城堡內一直亂個不停,但是這一會兒似乎比剛才更亂了!」黑人奴隸用他那嗡嗡的獨特嗓音低聲說道。
一名狼人從地上抓了一把土在掌心揉搓了幾下,激動的咬牙說道︰「我們也沖進去吧,一想到能夠殺死那些血族,我就激動的渾身都顫抖不已。」
「嘿嘿,是啊。我現在也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動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快,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快要變身的感覺?我還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這麼健康過,簡直就像是可以一手掀翻貴族老爺們坐的馬車一樣。」另一個留著棕s 短的中年男子,伸手揪了下巴處的兩根胡子,輕輕的吹飛了出去。
「不要大意,那些畢竟不是人類,而是魔鬼!盧西恩進去之後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我們不要太大意了。」黑人奴隸扭過頭,橫了那兩人一眼說道,然後看著一旁一直閉眼沉思的譚毅說道︰「你怎麼看,盧西恩不在,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見。」
听到黑人奴隸的話,在場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巴看向譚毅,在地牢里面,譚毅自請斷臂的舉動還是給了他們很大的震撼的,而有的時候,震撼往往也就容易摻雜著尊重!
譚毅閉著眼楮,呼吸略有略無,好似細微成了一條不可察覺的線一樣。他沒有回答黑人奴隸的問題,只是默默地感受著體內一絲若有若無的能量流過,說是感受,其實只是一種感覺罷了,因為這種感覺無法觸模,無法傾听,只能說是一種身體的本能反應和猜測。
之前譚毅斷臂,在地牢那種骯髒的環境下都沒有被感染出現意外,後來在走廊內傷口爆裂再次血流如注也沒有死,這一切並不是譚毅運氣好,而是體內這股能量的作用!
這股能量很微弱,並不能夠為譚毅止血、修補傷勢,但是這股能量很堅韌,總是為譚毅叼著一口氣,緩緩的回復著jing力。
生命力!
這是譚毅對體內這股莫名能量的解釋,而這股能量的來源正是譚毅此時緊緊握在手中的狼石,在生命危機的關頭,狼石會為佩戴著灌輸一股生命力續命,雖然效果不能說是起死回生,但是效果對于譚毅這種普通人來說卻是不容忽視的。
「譚毅,你怎麼了?」黑人奴隸見譚毅不肯說話,以為是又昏迷了過去,于是伸手在譚毅的額頭上模了一下擔憂的問道。
譚毅睜開眼楮,對著他們略顯歉疚的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剛才只是在想事情而已。」默默的將狼石握緊,譚毅眯著眼楮,神情透著一絲說不出的的疲憊看向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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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改了狀態了,希望能夠盡快有推薦下來。
話說習慣了一天一更之後,突然改為雙更……好心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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