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洞之中出現的花芯被朝軍盡數用高斯手槍打斷,但是這就結束了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很快,地洞之中又出現了幾根花芯,但是這一次出現的數量很少,只有區區四根而已。я思路客я四根花芯靈動的朝著朝軍再一次襲來。
彎腰、側身、單手支地……朝軍的身體就像是已經月兌離了人類關節的束縛一樣,一個個充滿著異樣美感的不可思議的動作使得他輕易的避開這這四根花芯的襲擊。
噗!噗!
高斯手槍響起,又是一根花芯被打斷落在地上,但是這一次「朱文」似乎吸取了教訓,剩下的三根花芯開始以某種毫無規律的角度對著朝軍襲來,而且速度明顯比之前驟然快了三分。
朝軍冷笑一下,絲毫不以為杵,身體迎著花芯疾奔而去。朝軍的舉動就像是一個豎起來的標靶,瞬間讓三根花芯找到了目標,柔軟的花芯挑起在半空當中微微彎曲著,對準朝軍瞬間化為長毛戳了下去。
花芯的速度很快,甚至可以比擬弩箭,甚至于是更快!不過弩箭體積短小,一旦sh 出的話,如果沒有異于常人的動態視覺根本難以發現其軌跡,但是這三根花芯太大了,即便是速度快到了勝過弩箭的地步,依舊難逃視線的捕捉,更何況,朝軍還強化過遠超人類視覺能力的——鷹眼!
只見朝軍腳下一點,強大的力量使得地面裂開了數條細微的裂紋,而朝軍也借著這股力道翻身挑起,擦著三條花芯的邊緣躲了過去。
「果然,朱文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了。如果是他以前的話,絕對不會做出這麼愚蠢舉動,這樣的方式如果用來對付普通人類,甚至是血族禁軍都已經足夠了,但是如果要來對付輪回者卻未免太自大了。朱文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沒錯,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沒有意識的怪物,一個在主神空間淪為某種血統或是能力強化的奴隸……」朝軍的軀體在半空當中翻滾一圈,腦海當中卻浮現出了這麼一段想法。
嗖~
破空聲響起,一陣心悸的感覺瞬間充斥朝軍的心頭,正當他的軀體在半空當中無處借力的時候,地洞之中再一次出現了一根花芯!
沒錯,僅僅一根花芯而且,卻是在著緊要關頭,在這朝軍身處半空當中無處借力的一瞬間破空而來,對準朝軍的心口便刺了過來。
「呵呵……呵呵……呵呵……」透著野x ng的悶笑聲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感覺,這根花芯如同長矛瞬間刺入朝軍的胸口。
鮮血四濺而落,只听朝軍悶哼一聲,整個人猶如糖葫蘆一樣被這根花芯透體而過,懸掛在半空當中揮舞搖擺。就像是一個孩子的玩具一樣,就像是半空當中被牽著一根線的風箏一樣。此時,朝軍只覺得胸口疼痛y 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該死,被他騙了……」
「呵呵……呵呵……呵呵……」
隨著這人的笑聲,地洞之中慢慢浮現出一朵巨大、妖艷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舒展開來,露出里面朱文的臉龐出來。
不!
此時的花朵深處,那張朱文的五官甚至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是一張臉了。
人類臉部的五官……眼楮、鼻子、耳朵都仿佛是融化的蠟燭一樣跟臉頰的皮膚融為一體,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被埋在地下並且用水浸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尸體!除了那張嘴巴還多少能夠看到樣子,不過也是十分的詭異,隨著「朱文」的笑聲,只見他嘴唇蒼白如紙,兩排牙齒全都消失不見,一條細長的舌頭聳搭在外面,就像是一個吊死鬼一樣,充滿著非人類的氣息。
「呵呵……呵呵……呵呵……」
「朱文」似乎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只會本能的發出這種滲人的笑聲。
身處半空當中的朝軍並不甘于此時的結果,只見他身體一扭,兩條手臂甩起,手中的高斯手槍瞄準胸口穿過的花芯扣動了扳機,如此近的距離,哪怕是此時大意受傷的朝軍也絕對不會sh 偏的。只听兩聲槍響,花芯斷裂,朝軍從半空當中摔落地面,不過幸虧朝軍在著地的時候趁機翻滾了一圈緩去了力道,才沒有讓此時重傷的自己更加狼狽。
朝軍的月兌身似乎觸怒了「朱文」,只听一聲野獸一般的嘶吼從「朱文」的嘴里傳出,花朵從地洞之中凌空飛起,帶著尾部一根根睫一般的東西沖著朝軍飛來,舒展開的花瓣仿佛是巨獸的嘴巴,里面包裹著的一層層利齒猙獰而可怕。
「動手,你們還等什麼!」朝軍腳下一點,身體跳了出去躲過了「朱文」的又一次襲擊,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大聲的吼道。
「sh !」只听一聲命令,弩箭開始從城堡的殘垣斷壁之間sh 出,全部指向了「朱文」這個從地洞之中月兌身出來的怪物。此時,花芯似乎已經被朝軍全部毀去,「朱文」憑借著本能從地洞當中飛身出來想要將朝軍吃掉,結果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將自己徹底的暴露在了紛飛的弩箭之下。
無數的弩箭sh 入食人花的軀體上,鋒利的箭矢刺穿花瓣,發出一聲聲的悶響,些許的液體沿著傷口滲透出來,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腥臭氣息。
一撥箭雨結束了,所有的禁軍們都在快速的裝著箭矢,拉動弓弦,雖然對于這些禁軍來說,這點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那只是幾乎……事實上,之前sh 出的箭矢並沒有全部sh 中此時的「朱文」,畢竟這些禁軍對于陽光有著太大的忌憚,他們根本不敢把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暴露出去,所以即便是sh 擊也只能憑借著角度或是模糊的感覺來大致的鎖定方向,並不能夠進行j ng確的瞄準。
而且,想用這點箭矢就干掉此時已經化身為一個怪物的「朱文」,顯然也是不太現實是的。
就在這些禁軍們填裝箭矢的這點功夫,身上插滿了數十根箭矢的「朱文」再一次張開了花瓣,露出內部一層層鋒銳的牙齒沖著朝軍撲咬過來。
食人花,原本應該是一種跟根植于地下,憑借著艷麗的外形吸引獵物,然後一口吞掉的可怕存在。
而此時的朱文,艷麗是有了,但是卻不像一般的食人花一樣只能呆在某處不能動彈,它是可以移動的怪物!
「準備!」
「sh !」
又是一波箭雨sh 來,只不過這一次卻不僅僅是對準「朱文」這個怪物,甚至將朝軍也籠罩在了箭雨當中。
朝軍臉s 一變,一手捂住胸口,試圖阻擋著鮮血流出,然後整個人順勢翻滾,在地面上狼狽的朝著一旁躲去,險險的將這一陣箭雨避過。「媽的,你們想干什麼?難道想要違背我的命令嗎?」朝軍回頭怒視身後的城堡,雖然隔著殘垣斷壁,但是朝軍的視線似乎要穿透牆壁,直視後面的魯賓和一眾禁軍。
此時,魯賓背靠著牆壁,面無表情的對外面的朝軍說道︰「我們當然要執行你的命令,所以我們要殺死城堡內的每一個入侵者,一個都不放過!」
一個都不放過!
自然也就包括朝軍!
「媽的!」朝軍心中一陣氣憤,直接罵道。原本以為自己有了維克多的調令已經完全可以掌控和命令這支殘存的禁軍,沒想到自己卻被魯賓給耍了……不,也許不是魯賓,說不定那一份調令原本就已經被維克多動了手腳也說不定。
原本以為是一個借助電影劇情勢力來達到自己目的的計劃,沒想到被維克多這個老ji n巨猾的劇情角s 輕輕撥動了一下齒輪,反而將朝軍陷入到了一個幾乎必死的境地!
前有「朱文」這個怪物虎視眈眈,後有禁軍的弩箭如雨而下,朝軍自己本身又受了傷,一切似乎都成了定局,最後的勝利者難道要變為維克多?
「不,絕對不允許這樣!」朝軍咬著牙,胸口的鮮血沿著指縫滲透流出,有種止不住的感覺。
「朱文」完全不顧身上插滿的弩箭,對于頭頂的箭雨也視而不見,只是一味的撲咬著朝軍,頗有一種同歸于盡的氣勢。不過朝軍很清楚,這只是因為朱文內心最強烈的願望恐怕就是拉著自己一起死,所以此時在變為怪物之後才會依據著本能只襲擊自己。
朝軍只想著讓朱文去死,卻是不願意自己陪著他一起死的,雖然他曾是利刃特種部隊的教官,但是進入主神空間之後的朝軍明顯和部隊時的他有著很大的不同。也許是因為r r 游走在死亡邊緣的絕望感,也許是主神空間繽紛如海一般的強化誘惑,朝軍雖有著一名軍人的氣質和x ng格,但是骨子里面卻早已經成為了一個惜命怕死的人。
怕死的人往往死的最早,這一點朝軍也許早已經忘記了吧!
只見朝軍身體在地面上翻滾起來,雖然險之又險的躲過了朱文的襲擊,但是卻又被凌空落下的一支弩箭sh 中了背部,引起了他的一聲悶哼,使此時的他看起來頗為有些狼狽不堪,就像是在鄉村的泥土地上打了一個滾的土狗一樣。
朝軍翻身而起,背部被弩箭插中,似乎已經深入骨中,肩膀隨意一動便覺得疼痛難忍,而胸口的傷勢更重,鮮血已經徹底浸透了身上的軍裝,在那迷彩軍裝上透著隱隱的黑s 。「朱文」舒展開花瓣,沖著朝軍迎頭照下,一層層的利齒微微閉合,閃著寒光。
「給我滾開!」朝軍臉上露出拼死的神情,抬起完好的手臂瞄準頭頂朱文那張詭異的臉龐便扣動扳機,可惜此時已經深受重傷的他已經不可能像之前一樣百發百中,手臂剛抬起來便感到徹骨的疼痛撕扯著肩部,手中扣動扳機,子彈卻是穿過了花瓣sh 向半空當中。
只听呼的一聲,食人花從朝軍的頭上直接罩下,就像是一張口袋一樣瞬間收了起來,一陣讓人牙酸的咀嚼聲微微響起,食人花內部便傳來朝軍的一聲慘叫。朝軍的慘叫聲極為滲人,就像是將一個人丟棄在絞肉機里面然後按動了開關一樣,躲在城堡的殘垣斷壁後的魯賓等禁軍們全都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甚至連握著弓弩的手心都開始滲出了一層冷汗。
噗!噗!噗!噗!噗!
一串密集的槍聲響起,食人花內部突然崩裂幾個創口,卻是被朝軍在內部本能的扣動扳機所造成的。在食人花那一層層密集、可怕的利齒咀嚼下朝軍竟然還能堅持這麼久而不死,不得不說,作為一個人類血統而言,朝軍的體質也的確是有些非人類了!
似乎是被內部的高斯子彈擊穿軀體而引起的不適和疼痛感作祟,食人花再一次張開了花瓣,對準地面微微一顫,一團血肉模糊的物體被吐了出去。
如果譚毅此時在旁邊看著的話,絕對不敢相信這是之前的朝軍,甚至沒有人敢相信這團血肉模糊的存在就在幾秒鐘之前還是作為一個完整的「人類」存在!
只見地面上那團存在,如果要以一個人類的標準來分辨的話,明顯四肢已經基本離體,軀干上面血肉分離,露出白森森的骨茬和青s 的腸子著。唯一能夠象征著朝軍此時還活著的只有那一雙意外沒有被嚼爛的雙眼。
痛苦、絕望、憤恨、不甘……
從來沒有人見過一個人的眼神當中可以同時蘊含如此多的負面情緒,如果這個世界有鬼的話,相信朝軍死後一定會成為盤踞在這個城堡內千年不散的怨靈!
「……不!」
一聲低沉,沙啞,幾乎無法辨認的嘶吼聲從朝軍的口中喊了出來。此時猶如一攤爛肉的他究竟是從哪里積蓄的力氣喊出了這一個字,而軀體都已經徹底撕裂的他又是怎麼保住了頭部不被粉碎?這一切都不得而知,也許只是運氣吧。
食人花的花瓣舒展到了極限,緩緩的朝著朝軍贏了過來,在那一層層的利齒下,朱文的臉「盯」著此時的朝軍,咧開了那鬼怪一般的嘴,露出細長的舌頭發出了滲人的笑聲︰「……呵呵……呵呵……」
食人花距離朝軍太近了,近到甚至花瓣的邊緣已經貼到了朝軍的身上,幾乎被撕成粉碎的朝軍不知怎麼的突然嗅了嗅空氣,一雙眼楮綻放出了一絲j ng光,似是興奮,又像是仇視︰「……油……」
「……哈……哈……」
伴隨著朝軍的笑聲,食人花再一次將朝軍吞吐月復中,一片片的花瓣緩緩的合並,一陣詭異的咀嚼聲再次傳來,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慘叫聲傳出。
朝軍終于還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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