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泉奈夢醒了不說,這回輪到斑進入夢中了。
對斑來說這夢是一場噩夢,足以讓他崩潰的夢境。
在這夢中得幻境他是以旁觀者的方式看著,他在裡頭像虛影般的存在,幻境的人看不到他、他踫不到人,越看懊悔的情緒就逐漸涌現佔據他的心。
剛開始是看著他與泉奈的成長,戰爭再次爆發時泉奈的痛楚,他與泉奈為了追求強大而殺害了好友…………
不過斑看那被殺的自稱是他朋友的人時囧了一下,那傢伙不是今天臨時隊伍內的隊友嗎!會成為我重視的人?
斑在進入這夢境中早就知道,這裡的世界不可能是他的世界,但也可能有所關連性,不然他早就去找出去的方法了,留著只是想看看最後會如何而已。
那個與泉奈用殺死的朋友換來的萬花寫輪眼帶領著族人走上高峰,而當上了宇智波的族長,泉奈在他旁邊輔佐。
在自己的世界中,他跟泉奈與千手兄弟是要好的朋友,有時候一點小事會爭執、打鬧,彼此的關係還是非常友好。而這裡則是完全的死對頭那般彼此互不看對眼,戰場上宇智波兄弟一定會對上千手兄弟。
「這世界根本就跟現實相反嘛」斑蹲在枯樹旁觀望兄弟對兄弟的對決忍不住嘟嚕幾聲。
夢境的畫面快速轉動,似乎想跳過兄弟與兄弟間彼此間的對決,直接轉換到重點。
用太多次萬花筒寫輪眼視力逐漸減退,最後都快看不見,只能留在家裡休養。
斑跪坐在另一個自己的旁邊,他沉著臉看著長大後模樣的自己正在痛苦著。
因為這雙因殺了重視的人所得到的眼,這雙被詛咒的萬花筒寫輪眼。越強大的力量相對的付出的代價也越大。這世界得自己為什麼就不明白這點就想獲得這份力量?
宇智波可不只有寫輪眼這力量才強大的,太過依賴眼楮只會毀了自己而已!
斑看著這世界的泉奈以任務的名義藉機四處尋找治療寫輪眼的方法,甚至還跑去危險的地帶尋找藥材,回來時又得幫助處理族內事務,又要照顧而非常忙碌。
泉奈東奔西跑的身體都快吃不消卻還是硬撐著。直到在一次處理公務時突然昏迷過去,之後醫療忍者檢察時,只說是身體疲憊過度勸他休息,但泉奈似乎覺得自己身體很快就撐不住無法活多久………
「這啥狗血戲碼啊!!」斑大喊抱頭蹲地,不知是想繞牆還是撞牆,他的臉一直面向著牆面。
泉奈命部下不得將他的事說出去,尤其是自己的哥哥,之後又到處東奔西跑……到最後還是沒找到治療寫輪眼的方法。
某一天,突然將泉奈叫到他床鋪邊。泉奈跪坐在旁邊等待他哥哥開口,坐著臉面向著窗外,無法看見的眼不知在觀望著什麼或是想些什麼。
年幼的斑雙手環胸背靠著牆,一腳弓屈貼牆。他神情冷若,環胸的手緊抓著,似乎知道這世界的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出來,無法制止他只能咬著牙在旁觀看。
「泉奈……對不起……」
微微顫抖的手伸向泉奈的眼,泉奈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哥哥要做出什麼,他直跪坐在那一動也不動著,任憑的手踫觸他的眼楮。
「啊啊啊啊啊──!」
即便是自願,也無法忍受眼楮上那難以估計的痛楚。泉奈緊咬著唇都滴出血,最後還是忍不住洩漏出叫聲。在剩餘的體力間他將查克拉都集中到眼部,希望自己留給哥哥的眼楮能保持最佳狀態……
泉奈的慘叫聲刺激他的听覺,臉上濺到溫熱的鮮血。斑雖然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卻還是憤怒道打開了寫輪眼,寫輪眼內的勾玉從一勾玉變成兩勾玉在到三勾玉這樣升了上去卻停止住。
對於身體還年幼的他無法承受三勾玉的力量,開三勾玉已經幾乎快耗盡光他的查克拉。他手扶著眼楮撐住,咬了咬牙。
「夠了!我受夠了!」
他張開眼三勾玉快速的轉動,動用寫輪眼的力量……但這夢境中的幻境卻沒結束掉。
「怎──!?」
他詫異地瞪大眼。夢境卻直接轉畫面換到得到更強大的寫輪眼-,用白布遮著眼的泉奈則靜靜的平躺在棺材裡。
戰場上站在族人們的最高處,他俯視著下方在戰斗的人們,突然說著
「年幼的宇智波斑呀…………」
「──!」
他用藐視的眼神看著年幼的斑「你以為這是夢或是幻覺嗎?」他手中所拿持著是泉奈在他二十歲生日時贈送的葫蘆型狀的武器。
「不是嗎!不管是你還是泉奈、柱間他們都跟我所知道的個性全都不同!」
「難道你都沒想過,這些全都是他們真正的面目?」
低下頭劉海擋住了斑眼中的神情,「即使那些都是真的好了……」抬起頭三勾玉瘋狂的轉動著「我是不可能去傷害泉奈的!」
也露出了「你以為我會想去傷害泉奈嗎!」他怒吼著,眼淚滑過臉頰落地。
「那、那你為什麼只是為了重見光明而挖泉奈的雙眼?」
他沉默一會「…………泉奈身體已經不好了對吧?」
「你早發現到了?」
「能不發現嗎?」他眼神看起來有些黯淡「突然間做出反常的行為,還有身上突然帶有淡淡的藥味……泉奈不可能跟我說真話,我好從他部下那邊下手……」
「然後咧?明知道泉奈生病了卻還做出那種事?」
「這是泉奈的希望!」他吼著「泉奈希望我能帶領宇智波走向頂端,所以才會獻眼能夠帶領宇智波一族的我!」
「藉口藉口藉口、這些都只是藉口!!」
他突然沉默住,臉上的表情似乎僵住。「…………閉嘴。」
「這些都只是為了你自己而編的藉口罷了!」
「閉嘴──!」
「你心想著‘強大的自己看不見,為什麼比自己弱的弟弟卻還是能見著光明?’你開始害怕,害怕永遠看不見,害怕只有一個人的黑暗───!」
「我不是叫你閉嘴了嗎!」
他瞬間抓住斑將他撞上樹干上,支手抓住斑的脖子,縴細的脖子只要輕輕一捏就能直接斷掉。斑雖然被捏得呼吸有些痛苦卻還是泛笑出聲音。
「惱羞成怒了嗎,另一個?」
「………………」
慢慢加重手握的力道,斑逐漸難受起來,他掙扎的伸手抓著脖子上的手腕。眼中神情已經冷若冰霜,殺氣如壓力般席捲斑身上,斑一邊呼吸困難一邊又要承受殺氣,已經難受到冒出許多冷汗似乎快撐不下去。
突然放開手,終於能自由呼吸的斑手撐著地咳嗽喘息著。蹲與斑平視,用告誡的語氣說道
「那你就別步入我的後塵,在這世界能制止我的人不在了…………」
「你會毀了世界對吧?」斑喘息完,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話,聲音卻還是有些沙啞。
「啊,不愧是啊。」
「因為是相同。」
「個性不同本質相同,所以才需要有能制止的存在。」兩人異口同聲同時說出口。
互相沉默片刻又一樣異口同聲低語「…………是阿,制止的存在。」
「…………掰掰了,另一個」直接用將年幼的自己送離開。他獨留下在這空虛的世界中。
泉奈,對不起──…………
離開幻境前,似乎有誰在對誰道歉著。那是帶著絕望的聲音。
………………
…………
張開眼清醒過來,他雙手摀住臉,沿著臉頰滑落的淚水沾濕了雙手。
泉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