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爺爺,接下來要我干嘛?不會在這種時期讓我到處逛逛吧?」
斑听到我的話愣了一下,眼神中似乎回憶著什麼。
「……泉奈為什麼要叫我爺爺?」
「因為要做區別呀,在說你現在年紀可以當我爺爺了。」忍不住用調侃的語氣說著,卻想起對方的身份後我眼神開始飄移起來。
「泉奈該不會是在生我把你關在房間內的氣,才如此說吧?」
「…………」被說中了,我扭過頭不去看他。
斑瞇起眼愉快的發出笑聲,他走到始終都是維持坐地上姿勢得我面前,並蹲與我平視,戴著黑手套的手模著我的頭髮,溫柔又帶有寵溺的語調說著
「泉奈最乖了。」帶有沉穩低沉聲音笑著。
‘泉奈最乖了~’清澈爽朗的聲音愉快的說著。
我突然恍惚一下,為什麼我會听見兩個一模一樣的話卻有不同的聲音語調對著我說?
「要叫我歐尼或尼醬~」他捏捏我的臉如此警告著,側過臉看向唯一的窗外「現在還有點時間帶泉奈玩一下。」說完便起身,也順便拉我一把。
在他攙扶下我緩慢起身,我低眼看著他握住我的手,感覺即便隔著手套也是能知道他這隻手掌的溫度,似乎我經常與他相握一樣。
這應該是因為他同是另一個時空的尼醬一樣的關係所造成的錯覺吧?──我如此想著。
斑突然伸手抱住我的腰,在我還沒反應前就用時空忍術帶我一同傳送走。之前被用這忍術帶走時我還沒感受到什麼就到目的地,這次卻感受到一陣扭曲旋轉的擠壓感,等這份感覺沒時斑就放開抱住我腰的手,然後我最終忍不住得在一邊嘔吐。
「噁──」先前吃過的食物全都了吐出來。
「哎呀~這樣就吐了,那之後要去更遠的地方時不是就要吐血了?」斑無良的語氣調笑道,他歡快的動作說明他現在是‘阿飛’模式。
「……可惡的斑爺爺,惡趣味。」我用只讓自己听得到得音量低聲罵著。
作為忍者耳力可不是一般的好,更別提這個忍者中影級菁英boss會有多好了,所以斑早就听見在他一邊扶牆嘔吐得某人所罵的內容了。
斑瞇細眼,隔著面具的臉不知道什麼表情,但他用實際行動說明他想干嘛了。
「堆布其……我錯了!」
斑猛揉捏泉奈的臉,就像小時候一樣捏著那顆名叫泉奈的小包子一樣。享受著手中那份柔女敕的觸感,令斑心情愉悅高到不只一個百分點。
泉奈的臉被揉捏到紅個徹底,斑才心不甘情不願得放開手,還可惜得撇撇嘴。當斑一鬆開泉奈馬上雙手捧著臉急速往後退離對方。
「叫我歐尼或是尼醬,泉奈醬要記住~不然我會忍不住在捏的呦~」斑雙手做出捏得動作,不知道的人會直呼他這動作「猥瑣」。
我汗顏斑爺爺的惡趣味和厚臉皮程度,果然活越久不要臉程度也會升高嗎?
不情願的開口喊聲「歐尼醬」,其實我想喊別的,但嘴卻不自覺得喊出這句。
斑的身體小伏震了一下又恢復正常,他呼口氣直接把我拉去他身邊,從時空空間內拿出一件斗篷將我包住,他也把身上的曉袍換上跟我一樣的斗篷遮住身體,我同時注意到他已經把面具拿了下來,露出沒歲月痕跡的完美臉蛋。
他大手按著我頭道「走吧~」
………………
…………
這裡是水之國,雖然比不上雨之國那般潮溼卻也快差不多那種程度了,在某個特地季節時這裡的霧氣會非常濃厚,濃厚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惟有熟悉這裡的土身土長的水之國人才有可能走出這濃霧。
我們恰好跟上這季節,而我身旁這個非土身土長卻又當過水影的某人,可以算是上非土身半土長了。
斑爺爺你露出兔子眼囉!還有,我沒听說過寫輪眼可以當夜視鏡帶人路的呀!不對……好像曾經也有這樣過……
我緊牽著斑的手不想放開,誰知道在這濃霧中迷失方向為如何,在說這是片森林一定會有人設陷阱之類的抓動物,我要是一個不小心中鏢掛點,我找誰哭訴去啊!
「泉奈先閉上眼喔~」
在靜謐的環境中,斑突然開口說道,他手遮住我眼楮讓我一時看不見周圍,心中一絲有些不安時他還惡意的在我耳朵邊輕聲說話。
「泉奈別怕有哥哥在。」
像似情人間的呢喃,斑呼吸噴灑在我耳邊,溫熱的感覺有些癢,我覺得耳根一定紅起來了。
該死這是什麼感覺呀!心臟跳得好快!
「咯咯咯」斑像似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笑聲笑著。
他突然額頭輕踫我額頭,時間像被停止般靜止,斑維持著遮掩和踫額頭的動作不動。我感受到他現在散發出悲傷的氣息,我也不想跟他掙扎什麼,因為我知道我的動作讓他想起他那死去的弟弟。
視線處於黑暗之中,斑身上的氣息卻讓我覺得很安心,腦海卻浮現出我從沒有過的記憶──
‘……歐尼醬泉奈好怕喔……’
‘泉奈別怕有哥哥在。’
‘歐尼醬別像媽媽一樣說謊離開泉奈喔!’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約定好了!’
‘約定好了。’
因為哥哥的話孩童內心的不安消去,但緊握哥哥的手卻始終沒放開。在這片黑暗中空氣瀰漫著血的腥味,身處暗室中的兩個幼小的孩童因為約定而安心的緊抱著彼此闔上疲倦的雙眼──
「……約定好了。」
泉奈不自覺得唸出記憶中的話,斑身體整個僵住,他的表情極為錯愕,難以置信得瞪大雙眼,開開合合的嘴始終沒說上一句話。
他慌張得往後撤離靠著額頭的姿勢,遮眼的手卻始終沒撤離開來,他知道要是手撤離開一定會讓對方看到他失態的樣子,所以到目的地前,和他心平穩前,他都不會放下手的。
‘泉奈……’斑的靈魂深處不停的念著弟弟的名字,像呼喚般不斷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