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暗的房間內只有一燭燈火散發著微弱的光線照耀著,跳動的燭火讓光線忽明忽暗,令在場座位上的幾個人的臉色有些模糊不清。卻還是能夠看出這些人區別般分成兩旁坐著。
泉奈的坐姿是能夠隨時起身和身體能夠放松下來的姿勢。他手支著下巴,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的卷軸,手指手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的膝蓋,眼底隱藏的怒火讓在他對面的人都能夠看出來。
「小…泉奈你有什麼計劃嗎?」扉間叫泉奈的小名到一半時就改了回來,他覺得現在的情況不能夠表現出彼此很熟的模樣。
「照著你們的說法,戰斗時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對方給打敗?」他眯起眼楮「而且我族的人即便開寫輪眼也沒能看出嗎?」
「是的,泉奈大人。」一名族人手拿著厚重的報告書說道「根據那些人的說法,是釋放忍術時敵人已經接近了他們,要不是扉間大人的結界護身符幫助,說不一定無法撤退。」他朝扉間點頭道謝,扉間也點頭回禮。
「護身符給我看看。」
「是。」
從對方接過像御守般的護身符,我翻看了看,無語看著扉間幾眼,直接還了回去。
干咳了幾聲「言歸正傳,那人可能擁有什麼特殊能力,可能是藏匿能好也有可能是別的,你們在對戰時有仔細看過她做過什麼嗎?眼楮看向哪邊或是身體姿勢和結印手勢。」
「他沒做出什麼結印的動作,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語。」
「無須用手勢來引出查克拉,直接說出招式名稱攻擊嗎……?」他偏頭凝視著燭火低語著「同樣穿越者,我只得到天外之音這種偷窺真相的能力,那人到底是得到什麼呢?而且那人個性感覺像瑪莉蘇一樣自傲……」
一想起以前不經意看過的瑪莉蘇文,嘴角就忍不住地一直狂抽搐起來,用手遮住了抽搐的嘴,心里已經糾結成一團毛線。
超慘,居然會跟瑪莉蘇對敵,要是當初直接殺了對方就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真是悔不當初……
現在因為那瑪麗蘇的關系讓本來不合的宇智波和千手共同合作,這種情況就像那些忍者聯軍一樣。
泉奈厭惡的皺起眉頭,一想到那些忍者聯軍內心有著隱藏不住的憎恨,他壓抑著自己雜亂的情緒,緊握著扶椅的手指關節都泛白起來。
同盟是必須的,雖然這些人覺得現在是暫時的結盟,但是為了未來理想中的木葉,現在必須忍耐著一切。
在場的人都感受到從泉奈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除了扉間和斑媽外的人,都全身不自禁地緊繃起來,冷汗拼命的流出來,有些人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浸濕透了。
「嘛…我希望兩族的人能好好配合就行了。」
「……當然會盡力配合,但是請別忘記我們千手跟宇智波是抗敵的單純合作關系!」
一名不怕死的千手族人對著泉奈講這些話,泉奈只是微微一笑,連站起來的動作都沒有就出現在那人的後頭。
「我忘記跟你們講了…」不屑看著已經面色訝異的人們,他用足以讓在場的人都听見的音量低語道「在我進來這里的那一刻,這里早已經陷入幻術之中,你們千手一族的體質已經不足以抵得過我的幻術。」
眼前的景色隨著泉奈的話逐漸扭曲,等到所看的景色恢復正常時,他們所在之處是跟之前的房間格式不一樣的地方,很明顯的他們可能一開始或是更之後就被下幻術。
「──!?」
「──什麼時候!?」
除了千手外也包括宇智波的族人在內,每個人都面色恐懼,可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居然發現不到這里的異常,要不是對方自行解除幻術,那不是他們一直活在幻術之中連怎麼死都不知道了嗎?!
泉奈坐在最前面的正位上,手撐著下巴身體依附著的方式靠著椅子,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看不出剛剛所發生的事是這人造成的。
「你…你是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協定嗎!?」居然展現出這何等的力量,莫非他想打破現在的協定,想從我族得到更多利益或是想毀滅千手一族嗎?!
面對千手家的長老所質疑和類似誣陷的話,泉奈都不為所動,只是以開萬花筒的雙眸直盯著那位長老看著,墨黑的紋路和腥紅般刺目的色彩足以讓沒見識過這瞳術厲害的人嚇的要死。
這名上了年紀的長老可是嚇的差點心髒病復發,要不是他身旁的人扶助,他就可要險些跌坐在地了。
「同盟的協定我必沒想破壞或是其他的,不過我希望我們同盟的時間……」
泉奈故意將話停了下來,令眾人不自禁地屏息著氣等待他接下來未完的部分。只見泉奈輕笑幾聲,闔上眼眸再睜開就變回原本黑曜般的眼。
「宇智波跟千手能夠成為好友的關系,並不是族群同盟這種容易被破壞的形式。」
听到這句話,無疑都令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似乎都覺得自己耳朵听錯般錯愕。
「你們明白吧?忍界都說我們兩族是彼此擁有不共戴天的關系,卻同時也是最強大的兩個族群。但是當兩個強大的族群共同在一起時,會有多少個比我們更弱小的家族想依附在我們之下?」
泉奈微笑著,稍微改變個坐姿繼續講下去。
「我們可以跟其他家族組成一個村莊,再與資源最好的火之國談判成為一國一村制度,國家可比佣兵得到的資源更多而且又有個依靠。只要我們先做到這點的話,其他家族也會跟著效仿,至少能夠得到短暫的和平。」
听見和平的字眼時,每個人的呼吸一瞬間停滯起來,睜大的眼眸似乎更大了幾分,感覺再說下去他們眼珠就能夠掉出來一樣。沒有人想開口打擾泉奈的發言,內心滿是期待著對方能給于他們最想要的東西。
泉奈嘴角上揚,他就是等這種反應,不管是千手還是宇智波都比他那時代時更提早厭惡了現在這種情況,而且他們也開始渴望和平,但是他們互相看彼此的眼中還是能透露出不信任感。
「我知道你們互相還不信任彼此,化解仇恨這種事需要時間的洗禮才能完全剔除掉,現在我們有共同目標的敵人,在這段日子中你們忘記彼此的仇恨,試著去觀看彼此,同時也用對方的立場設想,就能發覺我們都一樣。」
「我們一樣是佣兵和忍者的身份在這混亂的時代生存,我們都是為了自己認同的人事物在戰斗著,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也同是為了他們而努力活下去。」
「這樣想……各位,不管是宇智波還是千手我問你們,我們有什麼差別嗎?」
「……………………」
眾人沉默下來,本來不信任的眼神似乎逐漸改變,甚至連看泉奈的眼神也改觀了,從畏懼到現在的敬畏。雖然變化不大,卻也是個開始。
斑媽和扉間從頭到尾都沒打斷或是做其他的舉動,充當起背景板在泉奈後頭。他們兩人听著泉奈所講的這些話時,除了訝異還有佩服,同時又感嘆著。
斑媽感嘆覺得當初的孩子已經長大了,而扉間也覺得泉奈改變了很多。
………………
…………
墨黑的勾玉快速地轉動,斑一個肘擊擊中後方的人的月復部,在一個踢擊踢翻前方的人,解決完沖過來攻擊他的人馬,卻隨即出現大量的忍具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寫輪眼看穿了忍具攻擊的軌道,他敏捷地一一閃躲過,無法馬上閃開的忍具則用先前從敵人手中奪取的刀給格檔住。
他眼中的勾玉開始相連在一塊,變成了萬花筒的模樣,面對這些神智已經被控制的族人們,斑臉上冷洌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
「太丟臉了,宇智波一族的驕傲都被你們給丟光了。」
斑邊說邊握住了一名族人朝他揮過來的拳頭,他將對方的手腕一轉就直接扭斷了手骨,,斑的膝蓋就往上一撞撞上他的月復部,對方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當場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眼楮瞬間的刺動讓他的攻擊稍微停頓了數秒時間,這時間足以讓與他對打的那些人做出一系列反應。
刀刃直接劃破他腰側的衣料,在肌膚上流下了極深的傷口,被劃破的血管在下一秒涌出大量的鮮血,傷口附近的布料都被血給染紅。斑死死咬著牙,忍受著身體流失的大量血量,他瞬間回擊過去,刀尖刺穿敵人的致命處,再染上敵人所噴的血前,他直接閃了開來。
好不容易解決完這些監視者,他趕緊用醫療查克拉附上腰側,傷口緩慢愈合起來,這次愈合的速度卻比平常慢上許多。
他蹙緊眉頭,即便補齊了自身的靈魂,身體素質卻跟不上,猜想著可能是萬花筒的原因,他嘆口氣低聲道
「……哪可能會繼續重演下去,犯過的錯在重復下去的話,我寧願再死一次。」
嘴咬住袖子用力地扯了下來,他拿著扯過的布料當繃帶來使用纏繞著刀傷,稍微休息恢復點體力後他馬上逃離這地方。
滿地的尸體中居然有個人還動著,他手指抽搐著抖動,隨即換身體整個站起身,身穿著的忍服嚇來是千手一族的服飾,清秀的臉龐髒污不堪,只有眼眸露了出來。
他身上冒出來的鮮紅不是正常人會流出來的血量。這人半死不活的模樣卻還是硬撐著身體奔跑起來。
視線開始模糊的眼楮看向了遠方,眼楮深處是執著的眼神,內心藏匿著一顆破損不堪的悲傷。
「…………小苗。」
他跳上了粗壯巨樹上,手扶著樹干喘著氣,嘶啞的開口說著話,隨即咳了血出來。查克拉源源不絕地從他自身身上冒了出來,以最後的生命代價讓他勉強繼續活著。
「………………看來我是個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