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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林媽媽盛好粥，目光兩人之間游蕩了好半天。
林晨淡定吃煎餅果子，並不理會林媽媽。而凌婉則被看有些心虛，埋頭喝粥，偷偷抬眼看林媽媽。
「你們兩個昨晚回來有些晚啊。」
凌婉心一下子抬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歡蹦騰。她悄悄看身旁林晨，見他鎮定自若只得強裝鎮定低下頭去繼續喝粥。
林媽媽見兩人沒有反應，繼續開口道︰「你們年輕人事本來我不該多說什麼，可凡事總得自制著點，外面讓人瞧見，閑言碎語終歸是不好听。」
听到這兒，凌婉豈有不明白之理，她羞臊簡直想把臉都埋進碗里去。
「你媽也不是那種不開明人，要是實忍不住，你可以家里，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話林媽媽是說給林晨听得。
凌婉被粥嗆到，卻只敢輕聲咳嗽。然後她听見林晨回答︰「我考慮一下。」後，終于驚天動地咳了起來。
就這樣，他們關系大白于天下。
「嘖嘖嘖嘖，面若桃花，唇起櫻色，果然是春天到了啊！」黃尚一見凌婉進來，如是感慨。
凌婉溫和一笑，低頭翻看林晨剛送來物理筆記。「怎麼吃醋了？」
黃尚︰「……」
不到一個星期時間，整個年級師生都曉得一班林晨和四班凌婉談戀愛。對于此種狀況，老師們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有其中一人成績出現問題時候才會加以干預。
「我听說教導主任找你們家長談話了，結果怎麼樣啊？」溫思思咬著雪糕含糊不清問。
「嗯？」凌婉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好像沒什麼結果。」
教導主任想拿他倆做個反面，殺雞給猴看，好好壓一壓學生間暗地里涌動曖昧。
可惜林媽媽是個護短，愣是將黑說成白，將他們兩人關系撇像清水一般干淨。兩人從小認識，關系好一點也不見得有什麼奇怪啊。教導主任想法，就此被打上了無中生有印戳。
凌婉一直有點怨念來著，學校里明里暗里處對象還是不少，偏偏要拿他們兩個做典型，憑什麼啊！
溫思思解釋說，不拿他們兩個做案例體現不出學校大義滅親，凡事都得先拿尖子生來說事，影響力相對還是比較大。
然而用黃尚話來說，就是他們談個戀愛太光明正大，太不把學校規章制度當回事了。說這話時候，他正滿臉郁悶坐角落里頭啃西瓜。「哼，別以為用一塊西瓜就能收買了我啊，告訴你們沒那麼容易啊。」
林媽媽每天中午都會送冰鎮西瓜過來，林晨不愛吃，便都便宜了黃尚。
「都道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你這廂還大朵頤，嘴巴卻還碎碎念個沒完啊。」凌婉投之以鄙視眼神。
林晨無所謂笑笑，用筆尖敲敲凌婉書頁︰「有那個閑情和黃尚貧嘴，倒不如安安分分想想題目。」
凌婉頓覺頭疼，他以為她不想寫啊，實是想不出任何頭緒。
關于林晨午休時間總是出現四班這一情況，起初還引發了不少人前來觀摩，無一例外每個人都是一臉奇來，一臉訝異回去。
凌婉對此表示不解。
對此，溫思思曾向她做出如下闡明︰「大家都覺得林晨眼光獨特，擱著身邊夏思景不要，巴巴追隨你而去。」說到底，就是說她不如夏思景漂亮唄。
為此，她還萎靡了幾日呢。
久而久之，大家對于林晨出現四班這一情況也就見多不怪了，班中稍微活絡點人還會沖他打招呼，找他問問題呢。于是乎，黃尚這個班級第一就被架空了。
「我做不出來。」盯著題目看了三分鐘，凌婉放棄了。
林晨撫額，頗為頭疼樣子。「這是昨天才和你說過知識點。凌婉，物理上你能上點心嗎？」
凌婉乖巧點點頭，「其實我對你挺上心。」
林晨︰「……」
「你看書吧，我回去再幫你理理知識點，晚上再給你講解。」林晨起身。
「哎，不再坐坐啊。」黃尚含著西瓜，還不忘沖著他背影嚎上一嗓子。
現凌婉除了完成每日發下大疊試卷，還得應付林晨為她整理出題目。每每看見他悠哉悠哉翹著二郎腿那兒看小說時候，她總有種欲哭無淚感覺。人與人差別怎就那麼大呢，悔恨自己沒長一顆學好物理腦袋瓜子啊。
看著牆上掛鐘，凌婉大大打了個呵欠，眼角淚花泛濫。「十點半了，我能不寫了嗎？」她委委屈屈。
「不行。」林晨直接拒絕，「我每天給你準備都是可完成範圍內，做好了再睡覺。」
凌婉氣結，咬著牙恨恨得瞪林晨。「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哪有男朋友這麼對待自個兒女友，太不心疼人了。」
「喜歡你我才管著你啊，不喜歡我還懶得搭理呢。」林晨白她，用腳丫子踹踹她肩膀︰「別想寫有沒得，趕緊做題。」
「我覺得我先這成績我挺滿意了。」
林晨驚︰「難道你不準備和我考同一所學校？」
凌婉雖然英語方面佔優勢，可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要想和林晨考同一所學校難度系數有點大，估計她以頭懸梁錐刺骨滿腔熱情苦讀一年也還夠不上他想報考大學分數線。
她扁扁嘴有些委屈來著，「你何苦為難我來著，考同一個城市就得了，要求還那麼多。不行你遷就我唄，考我能上大學。」
林晨沉思，半晌道︰「也行。」
凌婉驚喜，丟下手中筆就準備往房間奔去，卻被林晨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干什麼呢，我覺得你說話有可行性可不代表你現可以不努力，給我認真點。」
……
凌婉欲哭無淚。
她高二暑假就補習和林晨雙重摧殘之下度過了。
正式步入高三，全年級便進入了高考倒計時。大家都牟足了勁準備僅剩一年里發奮讀書，學校甚至還貼心將高三學生伙食打包成份分發到各個班級，就為了讓他們能夠多擠點時間出來讀書。
用班主任話來說就是能不上廁所就可了勁憋著，能不出去就凳子上粘著，能不……
同學們深刻貫徹這一理念，平日里一到休息時間就空蕩蕩教室，現下卻只有幾個位置空著。
「近來怎麼沒見你家林晨過來啊？」黃尚咬著大牌，蠕動著油漉漉嘴唇問。
凌婉白他，說話夾槍帶棒︰「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似得啊，整天吃吃那麼空還有時間跑隔壁教學樓去看看小學妹啊。」
黃尚驚︰「林晨他莫不是看書。」
凌婉點頭。
黃尚嘖嘖稱奇了好一會兒，嘴巴里念念有詞，大抵是覺得林晨看書是一件特令人驚奇訝異事來著。
凌婉也曾以為林晨準備後一學年再好好發奮一番，可事實證明是她多想了。他看書無一本是教輔用書，乃三胖子所寫盜墓大著來著。為此她還好好鄙視了他一番呢，並以此要挾減輕物理作業量。
當時林晨只是冷冷瞧著她，直將她瞧得沒了底氣才幽幽開口︰「你去告訴我媽，那麼你作業量將會以平方方式每日遞增。」
誰說毒婦人心來著，瞧瞧林晨，真是有過之無不及啊。
「凌妹妹，你準備考哪所學校？」
這個問題凌婉還真麼想過，以前高考她完全是等成績出來後依據成績填學校，心里頭從未想過自己想上是哪所大學。「林晨填哪所我就跟著唄，再不濟就同一個城市啊。」她本就是奔著林晨去。
「嘖嘖嘖嘖，果然是女孩子家家心思，一切以男友為主啊。」黃尚搖搖頭，顯然不贊成她做法，「凌妹妹听過一句勸啊，你決定是你，可不能因為個男孩子而決定了以後道路，以後事說不準。」
黃尚說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她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和林晨一起，她顧不上那麼多。
「林晨是不是準備考z大啊？」黃尚問。
凌婉直接忽略這一問題，道︰「我想考理工大學。」她記得高考那年林晨發揮失常，進就是理工大學。即使是這樣，可以她現成績來說，要上這個分數線還是有點小困難。
「有志向。」黃尚拍拍凌婉肩膀，笑親切︰「可巧，我想報也是理工。」
巧個頭，但凡有點實力可又夠不上z大分數線都會選擇理工大學好不好。
而今一切，都不能以以往去推斷，改變太多，她不知道林晨高考會有什麼結果，所以現下選擇才是保險，可靠。
即使不是同一個大學也沒有關系，至少，是同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