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好一會,才將身上的濕衣服月兌下來。
當曉月整個人浸泡在熱水中時,身上的那股寒意才漸漸被驅散,顫抖的拿著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泥水泥沙,洗淨後才發現身上好幾處地方都破皮流血了,特別是膝蓋處更是血肉模糊,甚至還有些細小尖銳的石子扎在皮肉里,至于其它大大小小的淤傷更是遍布全身。
「賤種!」
「野種!」
那些辱罵的字眼又一次回蕩在她的耳邊了,閉上眼楮腦海里浮現的是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孔,令她不由得渾身打冷顫。
曉月從不知道什麼是父愛,從她第一次見到陸余光開始,這個所謂的父親對她的打罵就沒少過,後來她也漸漸明白陸余光憎惡自己的原因,可笑的是,就連生下她的母親也一樣的厭惡自己!
說到底,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她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
曉月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凡事靠自己,那些心酸與痛苦,她從不與人提起,每次想哭的時候,她都會仰著頭,拼命睜大眼楮,努力抑制著眼里要往下滴的淚,就像現在這樣把眼淚逼回去,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哭,就算全世界沒有人要她,她也要好好愛自己……
「叩、叩、叩……」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便響起一記溫和的嗓音,「曉月,你洗好了嗎?」
曉月這才回過神來,把臉埋進水中清醒了一下才清了清嗓音回答道,「嗯,馬上就好。」說完,她便爬出浴缸,穿起了何小五給她準備好的衣服。
當曉月走出浴室時,何小五已經換過一身干淨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等她了。
環視了四周一圈,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小套間,不像電視里看到的那種奢華格調,雖然布置簡單卻有一應俱全的小溫馨。
「過來。」何小五向曉月招招手道。
曉月听話的挪動步子走向何小五,她走得很慢,何小五索性上前拉著曉月的手,讓她緊挨著他坐下,曉月嚇得條件反射一閃,直覺想要躲開,卻被何小五按住了肩膀,整個人斜倚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何小五往曉月手里塞了兩顆感冒藥,然後遞上杯水,「吃了它。」
也是,淋了一晚上的雨,曉月也覺得鼻頭有些塞塞的,呼吸不太順暢,她听話的吃了藥,然後問道,「有姜嗎?煮點姜湯喝,驅寒比較快。」
何小五搖頭,「沒有。」
曉月頷首點頭,兩人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
見曉月喝完水了,何小五將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毫無預兆的動手卷起她的長褲,這突兀的舉動嚇了曉月一跳,她緊張得舌頭直打結,「你你你……干什麼呀?」
「看你的傷勢,幫你上藥呀!」說著,何小五好笑地把藥箱撩到曉月眼前,眼楮盯著那截露出褲管下的肌膚,膝蓋處血肉模糊的傷勢令他蹙起了眉峰,雙手小心地扶起曉月受傷的腿,讓她的腿彎彎曲地跨在旁邊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