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菜盤子,他回頭狠狠瞪著她,語調微惱,「陸曉月,你是真不怕死,還是皮癢?是不是還想再被燙一次?」
「已經不那麼疼了。」曉月晃著纏著紗布的手,語調雲淡風輕,倒顯得他有些大驚小怪。
「你……!」上官燁氣結,咬牙道,「這樣燙死了也是活該!」
也不知道怎的,看她這樣子,他就覺得火大。
「好啦,別再訓我了,你快去洗臉刷牙……」曉月瞥了他一眼,嬉皮笑臉的說道,旋即走到他身後,推著他的肩膀走。
「別推,我還沒罵完……」上官燁回頭沒好氣地吼道。
「行行行,那你去浴室里罵,愛怎麼罵,就怎麼罵,我都听著,行了吧……」曉月越推,腳步走得越快。
「你別推了,我自己會走!!」回頭又是一聲吼,他咆哮了。
「好好好,不推……」她笑得燦爛,語畢,用力一撞,直接將上官燁撞進浴室里。
上官燁腳下打滑,差點真的撲街了,氣得一聲厲吼,咬牙切齒道,「陸、曉、月!」
「砰!」的一聲,回應他的是一記關門的巨響。
清越帶笑的嗓音從門外傳進來,「你快點,牙膏我擠好了放在水杯上。」
上官燁恨恨的收回目光,也不知道她今天搞什麼鬼,看起來不太對勁!
回頭瞪了一眼靜靜躺在水杯上的牙刷,然後不情不願地一手拿著杯具,一手拿著洗具,開始洗涮涮,洗涮涮……
五秒後,他滿嘴泡沫的皺起眉頭,感覺牙膏的味道有些怪異,便沖門口的方向大聲吼道,「你給我換了什麼牙膏啊?味道這麼怪!」
這頭,曉月正小心翼翼地將煮好的粥放在餐桌的隔熱墊上,回頭應了一句,「沒換呀,就是拿你漱口杯架上的那支牙膏擠的!」
聞言,上官燁的目光落在洗手台上的那套杯架上,眼角立即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空蕩蕩的杯架上,只剩一支刮胡膏孤孤單單的晾在上面,輕輕搖曳。
他立即醒悟過來,猛吐了一口泡沫,天啊,這個奇葩的女人,居然拿刮胡膏給他當牙膏用?
真是瘋了!
他幾乎岔過氣去,握著牙刷的手不停的抖著,五官扭成一團,頓時覺得一陣惡心反胃,將手里的東西一扔,打開水龍頭,完全不顧形象的伏在洗手台上漱口狂吐……
曉月擺好碗筷後見上官燁還沒出來,便走到浴室門口听動靜,心里納悶著,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整什麼,刷個牙竟像打仗似的, 里啪啦的響?
不過從里面不時傳來噴水的聲響來看,她猜想,他刷牙一定刷得很歡樂!
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
浴室內。
上官燁氣憤的擦干一臉的水珠子,隨手將毛巾扔進洗手盆里,氣呼呼地結束了這場悲喜交加的洗漱活兒。
而那支惹得他惡心反胃的牙刷早被他扔進垃圾桶里,恨恨地瞪著鏡子,咬著牙,「死丫頭,肯定是故意的!」
嘴里很不舒服,盡管他漱了那麼多遍,還是一樣留著那陣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