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啊,醫生說我好得很快,雖然暫時不能走路,但是已經可以轉到家里休息了。」小薇一臉惋惜地對幸村說︰「這樣就不能經常見到你了。」
「出院是件好事,以後常來看看我就好了。」心里還是希望她能留下來的。
「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啊,」小薇的眼神又明亮起來︰「我有一天一定會自己走著來看你的。」
「我不會忘的。」幸村笑著說。
坐在輪椅上被龍馬推出病房,小薇終于又見到了久違的陽光,禁不住作了一個深呼吸︰「終于出來了啊!」活像被刑滿釋放了的犯人。
「那,龍馬,」女孩子興奮地轉過頭︰「我可以去上學嗎?」
「應該可以,老爸說得我送你去。」龍馬仔細地推著車,以防止車輪被石頭什麼的硌到。應該是高興的,嘴角有一些上揚的弧度。
小薇不自覺地微笑起來︰「以後就得麻煩你了哪!」
下午,青春學園,課外活動。
「小薇你來了啊!」櫻乃迎上來,然後又擔心地看看小薇的輪椅︰「沒事吧。」
「總有一天會好的嘛!」小薇明朗地應答,又把輪椅搖向龍崎教練。
「來等龍馬嗎?」幫著把輪椅拉過來,龍崎教練問。
「嗯,放學他得推我回家。」小薇一手支住下巴,身子彎下一個角度,一邊看著網球場上的每個部員︰「到現在才現,能跑能跳也是件很好的事情。」
旁邊的櫻乃不知道安慰什麼好︰「小薇…」
「所以得趕快好起來才行。」小薇眯起眼楮︰「好了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明黃色的小球在空中劃過弧線的軌跡,每個人都在自由地移動,其實最好看的還是他們的腿,男孩子的女孩子的,白皙的黑黝的不黑不白顏色適中的,線條流暢的輪廓不規則的,洋溢著活力,所以都好看。
每個人都很快樂的樣子。
抹了一把臉,小薇翻翻眼楮︰「真是羨慕,可以為自己的夢想盡力奔跑。」
「你也可以。」面前遞過一杯水來,眼前的面孔在夕陽下美的不真實。
「不二學長?」小薇驚訝地接過紙杯,隨即又低下頭︰「雖然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但我確實會好的。」下意識地一口口啜飲起水來,清涼的感覺從口腔到食道,又無聲無息地掉進胃里。
「我也這麼認為。」不二笑著說︰「小薇會好起來的。」
還是有點安慰的意味啊。小薇無奈地在心里嘆出一口氣,又看到不二的眼楮,不由得小女生的玩心大起,努力支起上身,把自己的臉在不二面前晃來晃去︰「學長可以睜開眼楮看看嗎?」但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姿勢是多麼曖昧。
「。…」有片刻的愣神,不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小薇回家了。」龍馬的聲音有些低沉地傳來。
什麼時候來的?小薇帶著遺憾的表情坐好︰「好啊,我們回家吧。」
「朋香,剛才龍馬的表情…。」櫻乃小聲地說。
「有點可怕。」朋香替她接下下半句,,隨即又歡欣鼓舞起來︰「不愧是龍馬sama,生氣也這麼帥!」
可是為什麼會生氣?一目了然的答案隱藏在溫暖的陽光里。
回家路上。
「龍馬。」小薇坐在輪椅上,聲音帶些堅定和認真︰「我會再站起來的。」
「你一定會的。」還是既簡單又明了的聲音。
這麼老套的台詞從他的嘴里說出來,倒是有些「我相信你啊」的意味,一點也不像是對于弱者的同情。
自己是真的會好吧?小薇也在心里問一句。
真的假的,管不著了。
只要想著無論什麼時候,總有人在掛念自己,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