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秦帥主修中醫,對中醫藥的認知程度也是很牛叉的,當下蹲下來觀察,捏起一片葉片,饒有興趣的問道︰「蔡叔,這是紅花嗎?」
蔡鳴眼前一亮,笑道︰「正是,小伙子多大了?對中藥了解多少年了?」
秦帥真想說七八年,又怕嚇著這蔡技術員,強行忍住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秦帥道︰「這產量明顯不足啊,干花不超過二十斤,種子不超過一百斤。減產至少一半。」
蔡鳴眉頭一皺,臉色有些不高興,這紅花的種植在全市來說他也是首屈一指的,這麼被一個小毛孩子指責,肯定氣兒不順。
一個經過的老農道︰「小伙子,毛還沒長齊吧,別亂說。咱們蔡技術員,種植紅花可以說在咱們省都是排的上號的。」
「全國排上號,減產這麼多也不行啊!」秦帥嘆了口氣,畢竟現階段知識傳播速度沒有後世那麼快,很多東西他們不了解,也情有可原。就在這時,秦帥聳了聳鼻翼,忽然道︰「有毒!」
老農道︰「什麼有毒?」
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一個正在噴農藥的老農忽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暈了過去,農藥桶摔在地上,一股劇烈的有機磷的味道沖天而起。
緊接著,那人身邊的一個老農也同樣吐出白沫,眼見直挺挺的摔了過去。
緊接著,剛才還說︰「什麼有毒」的那個老農,也出現了同樣的癥狀。
秦帥毫不猶豫的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撕拉扯成兩半,在一邊的清水池里泡了水,堵在了蔡技術員的口鼻上,另一半自己用了,先把蔡技術員拽出大棚外面。
安頓了蔡技術員,秦帥拎著兩片濕漉漉的外套,再度沖進了種植園里面。
全省出名的蔡技術員傻不愣登的杵在那︰「什麼情況?」
秦帥沒空搭理他,故技重施的又背出一個老農來,濃重的有機磷農藥的氣味造成秦帥眼淚嘩嘩的,轉身又跑了進去。
秦帥背著第二個老農吃力的走出來,那蔡技術員竟然還杵在那︰「你傻啦!趕緊的打120急救。」說完拎著兩片破衣服沾了水,最後一次沖了進去。
大棚里面空氣流通本來就不順暢,秦帥沖進來的時候發現最後一個老農鼻翼煽動,扒了一下眼皮,瞳孔差不多針尖那麼大,登時就急了,半片襯衫胡亂的圍在老農的臉上,一貓腰再次背了起來。
雙腿跟灌了鉛似的那麼沉重,秦帥每一步走的都很吃力,模了一把臉上的汗,秦帥咬緊了牙根堅持著。這老農足有一百七八十斤,頂的上兩個秦帥。忽然秦帥踉蹌了一下,一頭就栽倒在地。
臉先著地,吃了一嘴泥。
「噗!」秦帥吐出嘴里的泥片兒,搖搖晃晃的再次站了起來,十六歲的身體比不上後世那麼健壯,單論毅力這一點,比曾經的十六歲卻強了很多。
終于秦帥把最後一個老農背了出來,渾身散了架一般沒地方不疼了。蔡技術員跑了過來,搓著手著急的道︰「打了急救電話了,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秦帥咽了一口吐沫︰「你腦子是木頭做的啊!先扒光了衣服,找個盆往他們身上潑涼水!」
「這能行嗎?」
秦帥瞪了他一眼︰「那你說怎麼辦?」
「能行能行,一定能行。」蔡鳴已經是大腦一片空白了,照料中藥材還成,照料病人,蔡鳴還真不知道怎麼下手。
不一會兒,蔡鳴端了一盆冷水出來,按照秦帥的吩咐先把那三個老農身上的衣服扒光,一盆水就沖著老農的臉潑了過去。
「尼瑪!潑臉有個毛用……」秦帥拄著地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你去打水,我來潑。」
「還不快去?」秦帥又吼了一句,蔡鳴丟下盆拎了一根水管過來︰「這玩意能行嗎?」
「行,這玩意比水盆好多了。」秦帥把水管對著三個老農的身體就是一陣猛沖,把那三個人的皮膚沖的都快青了,最後累的實在沒力氣了,一坐在地上接著沖。
「解磷定有沒有?」秦帥沒力氣吼了,小聲說道。
「啥叫解磷定?」蔡鳴撓撓腦袋……
「尼瑪……你能再蠢點麼?沒有解磷定,阿托品有沒有?」
「沒有。」
「酒精有沒有?」秦帥都快急瘋了。
「這個也沒有……」
「這個可以有!」
「有老白干行不?」
秦帥拎著個水管子直接噴了蔡技術員一身︰「滾滾滾,老白干也行,趕緊的拿來。」
拎著半片襯衫,秦帥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不知道是水還是汗的玩意,硬硬的被咯了一下,用手一模,眼楮頓時亮了,竟然是從醫院順手順出來的那盒銀針!
銀針在手,天下我有!
秦帥爬起來洗洗手,掰開那老農的嘴,吃力的把他嘴里面的粘痰什麼的摳了出來甩在地上,從蔡鳴手里接過老白干,也顧不得消毒什麼的了,直接打開瓶塞沖在老農身上的穴位上面,然後銀針就扎了進去。
故技重施,120趕到的時候三個老農身上已經被秦帥扎了七八十針,再扎就成了篩子了。
「這麼大味兒,喝農藥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腳步匆匆,秦帥和蔡鳴幫忙,用擔架把三個老農抬進了急救車,一路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