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路,蕭牧忽然停下來求饒,明明是那麼冷的天氣,他的額頭居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請使用訪問本站。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
洛晨跑的氣喘吁吁的,看著眼前笑容溫暖的蕭牧,突然說︰「我今天才發現,我今天這麼能跑呢,以後老師讓我們跑步的時候,你就在前面好了,這樣,我跑八百米就能過了。」
蕭牧眼楮微彎,右手模著洛晨的小腦袋,聲音帶了絲顫抖,那絲顫抖輕的就像是太快略過了換日線的陽光,轉瞬便听不見了。
他說︰「妞妞,你這麼說,是想讓我在你跑步之前都吻你一下麼?小丫頭,想的美。」
洛晨瞪著他︰「你!」
蕭牧緊了緊身上厚實的風衣,擁著瞪圓了眼楮的洛晨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走吧,回去上課。」
洛晨想要掙月兌了他,胳膊踫到他左月復的時候,洛晨清清楚楚的听到,蕭牧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停下來,眼神疑惑的看著他問︰「蕭牧,你到底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對勁,你身上怎麼會有一股藥水味啊?」
蕭牧唇色蒼白,他呼嚕了一把洛晨的腦袋︰「妞妞,你鼻子這麼靈,訓練訓練,都可以去當軍犬了,昨天送我們那哥們,路上出了點事,讓我給送醫院去了,行了,你別問了,走吧。」
洛晨半信半疑,隨著他往前走去。
操場的門口,陌藍靜靜的站在了那里。
她眼神沉靜,看著蕭牧擁著洛晨走過來,雙手卻下意識的在身側握緊。
他們走到她跟前的時候,蕭牧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聲音平平的說︰「麻煩讓一下。」
陌藍伸手拉住了蕭牧的衣袖,她看著被蕭牧擁在懷中的洛晨,聲音冰冷︰「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蕭的小老師,怎麼,你們這算是師生戀麼?」
從看到陌藍之後,腦子就開始空白的洛晨,這會終于回過神,她慌慌忙忙的說︰「陌藍,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的,我們並沒有」
蕭牧的手搭在了洛晨的肩上,在她耳邊輕聲安慰︰「妞妞,別害怕,沒事。」
陌藍的眼楮里漸漸蘊了清亮的淚,她咬著下唇,指著洛晨問他︰「她在你心中就那麼重要麼?蕭牧,告訴我,你只是想要找她玩玩對不對?就像從前那樣,玩玩對不對?」
蕭牧皺了眉頭,他眼神驟冷,跟身邊的洛晨說︰「妞妞,你先回去。」
這個場景,洛晨覺得,她確實也不適合再待下去。正準備離開,陌藍已經伸手攔住了她︰「你別走,搶了別人的男朋友,還想走麼?」
洛晨低下了頭,安安靜靜的站在了那里。
蕭牧看著陌藍,問她︰「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想在你身邊呆著,不行麼?」
蕭牧聲音果決而冰冷︰「我再說最後一次,不行。」
看著蕭牧的絕情,陌藍突然將矛頭對準了在一旁安靜站著的洛晨,她聲音哽咽︰「你是不是覺得搶了別人的東西特別舒服?蕭牧他是我的,我的!」
陌藍的聲音淒厲,洛晨甚至覺得,她的聲音都蓋過了學校上課的鈴聲。
她倉皇的抬起頭,又低下去,下意識的絞著手指,絞的指骨泛白,絞的指尖絲絲縷縷的疼痛。
蕭牧想擁著洛晨往前走,洛晨卻推開了他,她忽然說了一聲︰「夠了!」
這段隱忍的感情,太辛苦了。
洛晨心疼的想,她不要做搶了別人幸福的壞人,蕭牧他,本來就不是她的,她沒有資格,更不能就這樣無視陌藍的心痛。
就在剛才,洛晨還在幻想著,她跟蕭牧已經算是在一起了,畢竟,她的初吻,是給了他的。
但是,或許在陌藍的面前,自己拼命珍惜的東西,根本算不了什麼呢?
她怎麼能那麼笨,那麼傻,為什麼總是這樣,蕭牧對她好,她就刻意忽略了陌藍的存在呢?
指尖的疼痛尤甚,上課的時間,整個學校寂靜如死。
蕭牧看著洛晨的眼神中含了滿滿的心疼,面對著這樣低著頭的洛晨,他竟然不敢出聲。他其實明白,洛晨是一個心思單純,又玲瓏剔透的女孩,若不是秦柯,他甚至不會這麼早就過快的向她表示,自己是想要在她身邊守護她的。
如果可以,他多想就這樣,單單純純的守護他的姑娘到十八歲,然後,給她一個盛大的成人禮,以男朋友的身份。在很早之前,蕭牧就已經知道,自己對洛晨,有一種太強烈的保護欲,甚至,佔有欲
洛晨慢慢的抬起頭,大眼楮里水汪汪的,臉上卻沒有眼淚流過的痕跡,她盯著蕭牧,說的一字一頓︰「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你好好珍惜陌藍吧,以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洛晨說完,便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陌藍跑開了。
眼楮里蘊著的淚水在瞬間就從眼角溢出,灑在她跑出去的路上。
她那句帶了些哭腔,又有些生氣與賭氣的話,還留在空氣里,久久不能散去。
他們之間,到了今天,就要劃上句號了吧?洛晨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心很痛,很痛
原來,離開自己喜歡的人,是這樣不能承受的感覺,她絲毫也不恨陌藍那麼早就出現在了蕭牧身邊,或許,她早就應該主動離開,只是,這個時刻,還是來的太快,太快,上一秒,明明蕭牧涼薄的唇還停留在自己的唇邊,空氣中,還都是草莓糖果甜甜的味道,而這一刻,她就只能這樣離開,甚至,她有多麼想回頭看一眼,或者幻想,蕭牧會追上來
可是,都沒有,什麼也沒有,除了冬天還未走遠的冷冽風聲,洛晨的身邊,在沒有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操場門口,眼看著洛晨跑遠的蕭牧有多麼想追上去,將她抱在懷中,親昵的罵她一句︰「妞妞,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出這樣絕情的話呢?」
可是,剛才的小跑,就已經讓他左月復上的傷口裂開,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左月復上,已經有一片涼涼的粘稠之感,可以想象,他厚厚的風衣下面,早已暈開刺目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