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佳集團職工大會後,每個人都若有所思地開始著工作,女人們則少不了地聚集到一塊開始八卦。蘇以沫沒有回到她的座位,而是緊跟著白曄走進董事辦公區,秘書兼任特助的王乾攔住了他。
「讓她進來!」白曄的聲音在門後傳來。「是!」王乾側開身子,讓蘇以沫走進去。可是,他有些迷惑了。他跟著白曄已經有三四年了,他從未現白曄還有憐香惜玉地一面,難道總裁春心大動了?可是,剛剛尹書記那一出,明顯就是給白曄一個下馬威,讓他離這個蘇以沫遠一點啊?
白總一向都不會和政界的人對著干,今兒這是怎麼了?他真不理解一向理性到冷血的白總也會有感性的時候?
坐在辦公桌前的白曄一身湛藍色的綢質襯衣,金屬色的袖扣散著蠱人的光芒,幽深的眸子里仿佛有著懾人的力量,讓剛才還鎮定自若地蘇以沫渾身麻起來。
「真該死,整整七年了,為什麼見了他我還是這幅鬼樣子!渾身麻,手腳冰涼,大腦凍結般死寂!」蘇以沫有些惱火自己的無能,人家都說,七年的時間就可以忘掉一個人,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是個例外呢?
白曄很耐心地看著蘇以沫,他在等待著她說話,雖然他在心里早就知道她要說什麼話。他現她比上學的時候稍微豐盈一點了,其實,上學的時候他是她的學長,他只知道每天都有個清瘦的身影遠遠地看著自己。
當時,自己的身邊有著許多的鶯鶯燕燕,而對于毫不起眼的女孩,他一直沒有放在眼里。後來,他畢業去了國外。蘇以沫則想盡辦法她打探他的消息,只知道他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她明白,他們之間永遠有一個鴻溝,她覺得以自己的資質,就是踮起腳尖來,也還是夠不到他的。
所以,這樣的愛就這樣靜靜地隨著時間,躺在自己的心里,任歲月打磨,她以為,只要時間夠長,他就會在自己的生活里消失。然而,每個夜深的時刻,每個孤寂的時刻,他的背影總是浮現在腦海里,陪她度過了太多的坎坷。
只是蘇以沫沒有想到,兼並恆佳集團的人竟然是他,更沒想到,他竟然站在離自己那麼觸手可及的地方。
白曄現眼前這個女孩真的是很可愛,她的面前坐著一個人,她依舊能在自己的思緒里那麼久,他決定叫醒她。
「你看夠了嗎?」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戲謔,蘇以沫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兩雙小手無助地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白曄看著她窘迫的樣子一如既往,嘴角咧起了一抹笑容,此刻,他是真的有些嫉妒那個該死的尹天齊。
蘇以沫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起眼眸,直直地迎上那道幽深的眸光。「白總,我覺得我的資歷尚淺,還沒達到總裁助理的標準,希望您能再考慮一下!我實在沒有信心接手這個工作!請您收回您的委派!」
白曄眸底深深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此刻,他有些後悔了,後悔沒能早一些將這個璞玉據為己有。
「蘇以沫,你是我的學妹,是這個集團里唯一我信任的人,所以,你必須要幫我!」依舊是命令的毫無置疑的語氣,蘇以沫有些震驚地看著他。
「雖然我兼並了恆佳集團,但是,這里面沒有我信任的人,我現在最需要的是即了解恆佳集團整個市場和內部架構的而又對我忠心耿耿的人,無疑,你是最佳人選!」
白曄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了蘇以沫的跟前。「蘇以沫!我真的希望你能幫我!」
強大的男性氣息襲來,蘇以沫覺得自己一陣眩暈,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就站在離幾厘米的地方,她覺得自己仿佛窒息了,渾身有些起抖來。
「蘇以沫,答應我好嗎?在高美我真的只相信你!」他前所未有的溫柔的語氣,讓蘇以沫落荒而逃。
蘇以沫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跑出白曄的辦公室的了,她也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給他任何的表態,她徑自跑進了衛生間,不停地用涼水沖洗著自己的臉。
為什麼整整七年了,自己還是這麼沒用?不是說七年,人的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會換成新的嗎?為什麼自己還是這般的無力抗拒他的氣息?
「那個蘇以沫可真行啊!她爸爸不就是個賭徒嗎?她是用什麼能耐先是傍上了尹書記,現在又把白總迷的神魂顛倒的!她是不是會什麼狐媚之術啊?」
「唉喲!是啊!你看她那雙丹鳳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有些清醒的蘇以沫听到了廁所里兩個女子的談話聲,她的嘴角揚起了一道苦澀的笑意,對于這些閑言碎語她已經習慣了,更不曾計較過。
兩個女子走出廁所,看到站在水池旁邊的蘇以沫,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巴,落荒而逃。蘇以沫抬起頭,看著鏡子里一臉清淡容顏的自己,苦澀的感覺遍布全身。
一上午昏昏沉沉地過去了,蘇以沫收拾東西向門外走去。窗外的雪已經停了,但是路上殘留的雪漬已經結成了冰,可以說路比早上來的時候更加難走了。
幸好換上了平底鞋,她的心里暗暗地想,一邊將圍巾捂住自己的小臉,頂著寒風向前走去。
風打亂了她的絲,她無暇顧及,白曄的出現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讓她的心里生出有很多的不自在。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當他的秘書,雖然,她知道,她的反抗或許沒有任何用處。
「我送你吧!」剪刀形的車窗升起來,白曄氣定神閑地坐在駕駛座上幽幽地看著她,讓她一陣心悸。
「我」
「蘇以沫!」當蘇以沫听到尹天齊仿佛來自地獄般地聲音的時候,簡直懷疑鬧鬼了。
她真不知道她這個神通廣大地老公此刻是從哪里蹦出來的,她一臉驚奇地看著依舊是一臉冰塊的尹天齊。
蘇以沫仿佛覺得今天一天見到他的次數仿佛比一年總某個月的次數都多,她沖著車子里的白曄尷尬地一笑,輕輕地說道︰「不用了白總,尹天齊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