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蘇以沫搖了搖頭,仿佛在賭氣。她低下頭,擺弄著手里的圍巾,好看的黛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最近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生命里仿佛突然涌進來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情,攪亂了她原本的生活步調。
尹天齊有些心疼地看著又在自虐的蘇以沫搖了搖頭,從認識她開始,仿佛她每次不開心都會憋在自己的心里,直到把自己虐成內傷。
「我相信你!不要想太多了!」
尹天齊把手按在蘇以沫冰涼的小手上,語氣輕柔地說道。
蘇以沫抬起頭看向他,暗淡地眸子里閃爍著幾絲光亮。
「我相信你!」
尹天齊再次重復了一遍,幽深清澈的眸子里是一灣湖水般的平靜。
「謝謝你!」
蘇以沫有些感激地說道,隨即又低下了頭。
她很感激他在她和尹瀾之間選擇相信她,但是,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一直這麼堅定的相信她。
「我想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
蘇以沫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今天尹天齊的表現讓她稍感意外。
尹天齊從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個紅色的小盒子,遞到了蘇以沫的面前。
「這是什麼?」
蘇以沫有些不解地抬頭看向尹天齊。
「打開看看!」
尹天齊話語溫柔地讓蘇以沫有點懷疑是否在夢境里。
蘇以沫慢慢地打開紅色的小盒子,里面藍色之心散發著淡淡的幽藍光澤,仿佛一件歷經久遠的寶物。
尹天齊見蘇以沫的嘴角上揚起了一道弧度,修長白皙的手從盒子里拿出項鏈,幫蘇以沫葉到了脖子上。
蘇以沫用手撫模著胸前的藍色之心,很是歡喜。
她抬起眸子有些疑惑有些俏皮地望著尹天齊。
「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尹天齊呆呆地說道。
「嗯你最近好奇怪啊,為什麼對我這麼溫柔還對我這麼好啊?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蘇以沫輕咬著下唇,一臉認真和很有負擔的樣子!
「哧!」
尹天齊無語地搖了搖頭,伸出手模著蘇以沫的額頭說道︰「你是發燒了?還是公主病患者?」
「沒有就好!這樣我就沒什麼負擔了!」
蘇以沫仿佛心里的一個大石頭落了地般的輕松。
「喂!蘇以沫同學!我可沒沈柏然那麼低眼光!把心放進肚子里吧!還有,你可別愛上我啊!
尹天齊的臉又恢復了冰塊狀,接著發動油門,車子飛快地跑了起來。
「就你?我可沒那福氣!」
蘇以沫一撇嘴,看向窗外。
她突然間發現,原來被人相信的感覺這麼好,此刻最近幾天跌入谷底的心有些飛揚了起來。
「我們這是去哪里啊?」
蘇以沫發現車子不是往回家的路上走,有些反應遲鈍的問道。
「去倚園!」
「不回家吃飯嗎今天?」
蘇以沫更迷惑了。
「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尹天齊專注地開著,沒有別過臉來看她。
「我生日啊!」
蘇以沫低低地說道。
「給你過生日去!」
尹天齊嘴角微微上揚道。
「尹天齊!你沒發燒吧?我認識你那麼多年了沒發現你那麼有愛心啊!」
蘇以沫仿佛受了很大刺激般的一臉的不置信。
「喂,你這反應不對啊!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很感激嗎?怎麼是這種反應?」
尹天齊搖了搖頭。
「我現在心里很是忐忑,你突然之間對我這麼好,我有點不適應!」
蘇以沫把頭別過去,看向窗外,白皙的小臉上飄過幾絲緋紅。
很快,車子便行駛進了倚園,找到一個偏僻地位置停了下來。
「走吧!」
天齊白皙俊逸的面容上揚起了一抹笑意,拉過蘇以沫的手走進了大廳。
蘇以沫還是有些不適應這個男人的這一面,她此刻寧願他還是一副冰川臉。
「happybirthday!」
剛走進「落夢」包廂蘇以沫就被渾身灑滿了鮮花。
蘇以沫睜開眼楮,發現宋姍還有幾個平日比較要好的姐妹、劉子昌、冷雲幾個人也都在,甚至婆婆吳新杉也在,她有些感動地看著屋子里的人,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像樣子的生日聚餐。
「謝謝」
蘇以沫的聲音有些哽咽。
「哎呦!寶貝,你老公可真體貼啊!親自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來為你們慶祝生日!我們對你可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宋姍和幾個姐妹開始取笑她。
蘇以沫抬起眸子望向整合劉子昌幾個人玩鬧地尹天齊,眼神里全是感激。
不管他是處于什麼考慮,她都感受到了他給她的好意,也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溫暖。
不管這溫暖有多短,她都想好好地體驗,因為這樣的溫暖,從來沒有人給過她。
怕只怕,一切他都是一時興起,當她戀上癮,他的全身而退會讓自己傷的痛徹心底。
所以,蘇以沫雖然那麼的想接受他的一切,但是,還是為自己留了底。
她怕夢碎後的天空更加的冷
婆婆和藹地走到她的身邊,替尹瀾向她道歉。
這樣的婆婆有去哪里找呢,蘇以沫覺得很是珍惜。
但是,提到尹瀾,她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這個沈柏然還是總是來找她,她怕長此下去,尹瀾對她的誤會更深。
生日聚餐舉行的很是開心,席間,蘇以沫听到劉子昌說,清山旅游開發項目沈柏然也有涉獵進去。
看到尹天齊有些發冷的面容,蘇以沫暗自祈禱,希望在以後的日子里再也不要見到那個妖孽了。
就在她愣神的瞬間,手機響了。
蘇以沫劃開屏幕,是條短信。
「生日快樂!蘇以沫!我不想退出!無論你什麼時候想回頭,我都在你身後觸手可及的地方等你!——白曄」
蘇以沫刪掉了短信。
她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微微地醉意在心頭,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又算是什麼呢?
就算再開始,一切也回不到原來的地方了。
因為她不在是那個蘇以沫,而他也不再是那個白曄。
味道變了,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