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一邊說著一邊捶打著尹天齊的肩膀,淚水在她嬌媚的小臉兒上流淌下來,讓尹天齊的心微微地發疼。
「不要丟下我不管好不好天齊?爸爸現在被捕了,我現在就只有你自己了!我的病剛剛好,受不了刺激,你不要離開我行不行?」
葉傾城順勢又撲進尹天齊的懷里,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喃喃地說道。
「你生病了?什麼病?」
尹天齊嘴角動了動,終于抖出了這兩句話。
「很嚴重地心髒病,我在美國剛剛做完心髒移植手術,醫生說我以後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天齊,我們已經錯過了那麼久,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葉傾城將尹天齊抱得更緊了。
「你怎麼那麼傻?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承擔?」
尹天齊有些心疼里摟住懷里的女人,這可是他曾經最為深愛的女人。
他此刻心想,在他沒有陪著她的日子里,她肯定是受了很多的苦。
「夫人,少爺上去那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下來!」
劉媽有點不解地說道。
「不用管他們!他們很長時間沒見面了,自然有很多的話要說!」
蘇以沫低著頭,一口一口地吃著米飯,毫無情緒地說道。
劉媽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現在真的是不明白蘇以沫是怎麼想的,她明明是這個家里的正牌夫人,卻對這個明顯的對她的身份有極大威脅的女人一點兒也不在乎。
不僅讓她住進來,連自己的丈夫與那個女人單獨在一起都不擔心!
難道這就是年輕人嘴里經常說的「正室範兒」?
不過這夫人也太淡定了吧?
劉媽覺得自己都快急死了,這個夫人多好啊,不光性格好,對她還很尊敬愛護。
而那個女人一看就是那種囂張跋扈地女人,如果真的讓那個女人得逞,那以後自己不是沒好兒了。
「夫人,你怎麼說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啊!你不能這麼放任那個女人在這里囂張跋扈吧?」劉媽狠了狠心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蘇以沫抬起頭,淡淡地看了劉媽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微微地笑道︰「劉媽,這個家的女主人是誰,是要尹天齊說了算的!我吃飽了,我要去上班了!一會兒等卡皮睡醒了,給它喂點貓糧!」
「夫人夫人」
劉媽還想說些什麼,而蘇以沫已經走上樓去換衣服了。
蘇以沫說不出什麼心情,只是心里有點淡淡地失落,還有對未來的不安。
既然,葉傾城回來了,自己的利用價值也沒有什麼了。
或許,很快尹天齊就會和自己談離婚的事情了吧?
還好自己這些年來工作,加上尹天齊給的零用錢,除了給父親按月打生活費,自己還攢下了一小筆錢。
自己可以用這筆錢租個房子,也不至于沒有地方住。
入春了,天氣暖和了很多。
蘇以沫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外面批了一件米色的風衣,將頭發隨便的挽了個發髻,拿起自己的手包,就要出門。
此時,尹天齊和葉傾城正從三樓上走下來。
葉傾城一臉燦爛的笑容,她挽著尹天齊的胳膊,把頭俏皮地倚在尹天齊的肩膀上,看著蘇以沫的眼神滿是挑釁。
「你的腳剛好,這是要去哪里啊?」尹天齊此刻有些尷尬,他很想推開葉傾城,可是剛剛听她說了自己在美國的經歷,對她的心疼比愛更多。
「我已經礦工很多天了,我要去上班了!」
蘇以沫覺得葉傾城的笑很刺眼,仿佛一把利劍劃傷了自己的心,心里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所以說完話她就別過頭走了。
「蘇以沫!」
尹天齊很想追出去送她上班,可是他的胳膊被葉傾城死死地拽住,看著她一臉祈求的表情,尹天齊的心又軟了。
葉傾城看著蘇以沫落寞的背影,嬌媚的臉上揚起一道陰險的笑意,然而隨即又換成了楚楚可憐的樣子。
「天齊,我餓了,你陪我吃飯好不好?」
「傾城我剛想起下午要開會,發言稿我得去審一下!我晚上再回來陪你吃!」
尹天齊推開掙月兌開葉傾城,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便大步走了出去。
「蘇以沫!沒想到天齊竟然會看上你!你等著瞧!我一定會重新奪回屬于我的幸福!」葉傾城站在客廳的中央,看著尹天齊離去的背影,在心里恨恨地說道。
蘇以沫仿佛逃也般的離開那棟自己住了四年的別墅,心里有著深深地失落。
「為什麼我的心會痛?為什麼自己會失落?」
蘇以沫捂著自己頭,有些痛苦地自言自語道。
「不!我不會對他產生感情的!我們只是契約夫妻!」
蘇以沫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可是,她由于想的太過關注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一輛車子正在向她駛過來。
蘇以沫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發覺自己被一個人撲倒在了地上,一輛車子便嗖地從他們身邊駛了過去。
「疼不疼沫沫?」
吳柏然抱起仿佛完全被嚇呆了蘇以沫,心疼地問道。
蘇以沫這才意識到,如果不是吳柏然,這個世界上肯定又多了一個馬路亡魂。
「不疼,你有沒有事?」
蘇以沫抬起頭來,一臉關切的樣子。
「哈哈,你終于肯關心我了!」
吳柏然一把將蘇以沫摟進了自己的懷里,夸張地大笑道。
而滿心急切地尋找蘇以沫的蹤影地尹天齊,正好看到這個畫面。
只見,吳柏然緊緊地摟著蘇以沫,而蘇以沫則乖巧順從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毫無反抗的樣子。
「蘇以沫!我還以為你會傷心,沒想到」
尹天齊緊踩油門,車子飛快地從他們的身邊駛了過去。
而他們兩個,一個沉溺在巨大的悲傷里,一個則快樂地找不到北,都沒有注意到尹天齊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