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後謀 第十二章 許婚

作者 ︰ 姬氏杜若

()「舊游如夢劫前身,

今朝風雨半浮沉,

福兮禍倚皆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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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簽文內容意思是說她這一生波折浮沉,可大師卻說是上上簽,蘇瑾難以參透。

恆一大師說︰「蘇施主,天意不可逆轉,一切事人為。忘卻前塵之事,順著你心走,你此生雖會有劫難,卻仍是貴不可言。」

蘇瑾听了只是笑笑,雖不說什麼,但心里必定不以為然,畢竟她這現代人不會把此種迷信當真。便帶著眾人回了相府。

誰知及笄禮一過,京城里開始流傳這樣幾句話。

「天下佳人兮傾國,莫若南越。

南越佳人兮傾城,莫若南宮。

獨不見南宮氏柔嘉,佳人一顧,群芳失色!」

開始有越來越多媒人上門說親,面對爹娘詢問,蘇瑾總是搖搖頭。

南宮瀾時常看著她嘆息,「我瑾兒,什麼樣男子才能讓你中意?」

蘇瑾只答︰「娘親,女兒要嫁就要嫁這世上優秀男子,與我許白首之約。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這日,蘇瑾房間。南宮瀾進宮覲見皇後回來之後,面色一派凝重。

看出她有話要說,蘇瑾遣下去了所有奴僕。

「娘,你是有心事嗎?」

南宮瀾輕輕撫了撫她頭,說︰「瑾兒,身天家有許多不得已。今日,皇後宣娘進宮問話,似是有意談起你婚事。」

蘇瑾心中隱隱有了不好預感,低聲喚︰「娘」

南宮瀾繼續說下去︰「皇後意思是要聯姻把你許配給太子。瑾兒,你也知道,當今太子,你表哥並不受皇帝重視,皇後為了幫他坐穩這個位置,希望可以借助蘇氏力量。娘也不願意,太子如今已經有了兩位側妃,數位侍妾,可只有正妃之位空懸。恐怕,是早做了讓你嫁與太子打算。」

什麼?怎麼會這樣?現代,這根本是近親結婚!

「娘,太子表哥姬妾無數,我若是做了太子妃,定會郁郁而終。而且我根本不喜歡太子表哥,他是我哥哥,姨母怎麼可以這樣打算?太子哥哥知道這件事了嗎?」

「太子應該還不知道,只是皇後似乎鐵了心要促成這門婚事,娘不同意也無法!」

「娘,您能不能求求姨母,讓她放棄這個打算,天下女兒何其多,為何是我?為何是我要聯姻?」

「這件事我來處理!」是蘇清遠聲音。

蘇清遠走進,面上已有了怒色。

「瀾兒,我們女兒自要嫁給好夫君,天家恩情涼薄,若是遂了皇後意,只怕到時凶多吉少。家族斗爭,我不願我們女兒也參與進來。」蘇清遠道。

「這件事我明天親自進宮覲見皇後,請她收回成命。你們不用擔心。」

翌日,鳳棲宮。

南宮傾倚鳳座上,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手指,長長指甲上精心涂抹丹蔻厚重艷麗刺人眼。

她端起幾上茶杯放到唇邊,撥了下茶蓋,看著跪下方男子,朱唇緩緩道︰「不知丞相大人今日求見本宮所謂何事,可真是稀客啊!」

下方蘇清遠頭也未抬一下,道︰「臣懇請皇後娘娘收回成命,莫要把瑾兒配與太子。臣希望瑾兒婚事能由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蘇丞相,你好搞清她身份。她是南越朝尊貴女子,是我們南宮氏和蘇氏完美結合,她身上必須肩負起家族重任。她一生從不由得自己說了算!」

「臣心中,她只是為臣女兒,您佷女。皇後娘娘,您當年不也是為了家族進宮,這難道還不夠?宮廷是個吃人不吐骨頭地方,還要把瑾兒也搭進去嗎?」

主位皇後似乎震怒,手中茶盞往幾上重重放下,頃刻間,瓷杯碎裂,茶水四溢,隨著幾案流下污了華服。

「蘇相這是何意?難道你願意看著南宮氏蘇氏就此被王氏打壓,太子儲君之位不保?當初若我不是被迫為了家族進宮,我們現也應該」說著,皇後居然有些委屈和低聲下氣了。

蘇清遠制止了她將要說下去話,「皇後娘娘,當初進宮路是您自己選,如今莫要再提那些話,被有心人听了去。」

「呵呵,蘇清遠,瀾兒看不出我心思,你如此精明,怎麼可能猜不出我要做什麼?幾年前我就籌謀了,我花一切心思培養蘇瑾,按照培養一個皇後方式來教導她,為就是以後能成為我南宮氏一把利劍。你那時沉默不也代表了默認嗎?怎麼?改變主意了?不想把你女兒往火坑里推了?」

南宮傾看了看無話可說蘇清遠,又道︰「你也不必太心急了,忌諱我們兩族實力,這件事皇上不一定同意,只要瑾兒听話,目前我不會把她怎麼樣。說不定,還會為她擇一處好人家。行了,告退吧!」

後來,皇後終是沒有再提起關于那些聯姻事情,蘇瑾暗自放了心。

成年後,爹娘對她管束倒是寬松了許多,因此她可以有大把時間出府去找葉卿菡。

醉仙樓,廂房內。

蘇瑾正大朵頤,一旁葉卿菡卻只是托著腦袋發愣,不時傻笑。蘇瑾覺得奇怪,拍拍她肩膀,「卿菡,你怎麼回事?魂不守舍?」

「啊我我沒事,只是想事情入了迷而已。」葉卿菡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是起了可疑紅暈。

連忙轉移話題,「哎呀,蘇瑾,你看看你,飯菜都吃到臉頰上了。要是讓別人看到廣為流傳蘇家小姐這幅吃相,你一世芳名喲,可就毀了。」

「無所謂,什麼南越第一美女,這不過是大家臆想出來。幻想嘛總是美好,不過你倒給我提了一個好建議,下次爹娘再讓我跟王公貴族子弟出游時,我這樣非把他們嚇跑了不可。哈哈哈。」蘇瑾不以為意道。

像是發現了什麼,蘇瑾轉頭道,「你這小妮子今天著實奇怪,說為什麼傻笑,是不是什麼好事發生?紅鸞星動了?」

「嗯▔其實吧,就是上次去翠煙樓時候,我換了男裝獨自前往,結果里面被幾個無恥之徒纏上,還挾持了我到後院,欲行不軌。不過,後來我被一個少年救了,他好好教訓了那幾個人,還將我送了回來。」

翠煙樓,是一家青樓,葉家近年來生意做越來越大,這間妓院,明里是一個叫做花娘人是老板,其實暗地里是葉家生意。

「還真是英雄救美老把戲,那少年姓甚名甚?你不會真對只見過一面人產生感情了吧?」蘇瑾聳聳肩。

「小瑾,你說,我和他會不會再相見?我想再去一次翠煙樓,萬一能踫到他呢?」

蘇瑾翻了個白眼,好吧好吧,就陪你去了。誰讓你這丫頭終身大事重要呢。其實,也是蘇瑾自己想看看這古代青樓是什麼樣。

兩人找來兩件男式長袍,將長發綰起,用簪固定。一把折扇手,一位英姿颯爽,雅致天成。另一位則是嫵然尊貴,此乃翩翩公子。兩人站一起可是相得益彰,各有千秋。

還未到傍晚,翠煙樓前已停了不少馬車和轎子,裝飾奢華,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貴。看來,這里也是達官貴人消遣好去處。

兩人甫一走到翠煙樓門口,就已經有不少濃妝艷抹女子走了上來,厚厚脂粉味簡直讓蘇瑾透不過起來。葉卿菡拉開要往自己身上靠女子,清聲道︰「你們這里可有上好房間?去給爺準備幾壺好酒,沒有吩咐,不許上來打擾。」

說著,她掏出一錠銀子,那些圍身邊女子看見此景,也明白這兩位公子出手大方,就不再糾纏。引著他們向樓上雅房去。

大殿內,到處有尋歡作樂之人。有男子抱著青樓女子當庭就親熱,蘇瑾和葉卿菡皆沒有看過此種情況,不禁紅了臉,加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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