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隨手拿起放幾上幾本賬簿,翻看了下。看書網言情內容速度比火箭還,你敢不信麼?
這麼大王府每日支出也是驚人,可是每年懷王俸祿加上從一些莊子里收上來銀錢並不是很多,也就是夠得開支。
再仔細看下,她發現這些賬簿里面都是有些貓膩,比如廚房開支有時一天居然要二十幾兩銀子,仔細算來有夠一戶農家人一年開支了。
蘇瑾放下手中賬冊,向徐寅問道︰「以前,府里事由都是誰來管?」
「回王妃,府里向來是由王爺身邊碧落姑娘打理。」
一個丫鬟居然被稱為姑娘,還是他蕭聿身邊,倒不知是哪位紅顏知己了?
蘇瑾使了個眼色,婉如跨出一步說︰「碧落姑娘是哪位?」
一個綠色身影站了出來,蘇瑾打量了她一下,長得倒是挺嬌俏,不過好像對她這位王妃並不滿意。
「不知碧落姑娘王爺身邊都做些什麼?」
碧落一臉驕傲,「我是王爺身邊大丫鬟,跟著王爺好幾年了。」
蘇瑾想她應是蕭聿收房里通房丫頭,突然重重拍了下木桌,厲聲道「碧落,你該當何罪?」
眾人都懵了,碧落一臉被嚇到︰「奴婢奴婢不知做錯了什麼?」
「你身為婢女,覲見本妃時候卻自稱「我」,既然是王爺身邊人怎會如此不懂規矩?此為其一,何況,作為代理掌管府里大小事務,卻不懂持家,難道看不出這幾本賬做了假?」
碧落慌了,她本以為這位王妃不過是長得漂亮,內是大字不識一個被嬌慣壞了大小姐,誰知她居然看出了賬里東西。
不過再一想,自己好歹是王爺房里人,諒她不敢對自己怎樣,便硬著頭說︰「王妃,奴婢是真不知,不如等王爺回來再做決斷。」
「哼來人,將這仗著王爺之命侵吞府里財產之人拖下去,打十大板。」蘇瑾邊喝茶邊說,顯得漫不經心。
還有一些站著不動侍衛,平日里碧落仗著爺寵愛沒少做什麼事,如今他們沒有模清狀況前生怕打錯了。
婉如叫道︰「爾等可是不听王妃之命,如今王爺把大權全權交予王妃,你們連王爺之命也不听了麼?」
話還沒說完,侍衛就拖著碧落出了去,任再怎麼哭鬧求著饒命都不行。
廳內眾人都安靜下來,听著外面板子聲,從一聲聲求饒到後再也沒了音。
期間,蘇瑾只淡笑著看著眾人,喝著茶。
不一會兒,有侍衛回報︰「稟王妃,碧落已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
眾奴僕听到這里不由得心里一寒,生怕下個被行刑就是自己。
蘇瑾听完,喝下後一口茶,展了展衣袍,說︰「好,找人送她回房,記著找大夫去看看,送上好膏藥去。」
所有人都迷茫了,大家都以為這王妃必定是恨死了碧落,要置其于死地,誰知卻又找大夫看病,這是哪一出?
「好了,各位,散了吧,今日只是想讓各位知道,本宮並不是賞罰不明之人,若是你們忠心,本宮自是有賞,但若是像碧落如此中飽私囊,下場可就別怪本宮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伏地呼諾,蘇瑾想,看來這方法還真是有效,以後自己日子會好過多了。
傍晚,蘇瑾正用膳,墨笙報懷王來了梅園。
蕭聿走進內室時,一美人斜臥榻上,未施粉黛,天氣還未涼透,便未著鞋襪,燭光下執卷書看。旁邊小幾上是正煮著茶,熱氣咕隆隆冒著。
暈黃燭光映著她如玉般容顏,一綹頭發調皮垂下,發梢拂過書卷,削長手指夾過一片書頁,圓潤腳趾露外,著寬大素衣外袍,仿若天外仙子,不染塵埃。
咳嗽一聲,蘇瑾這才注意到房內高大身影,還是一身官服,想必還來不及回南清宮換衣,閑閑開口︰「什麼風把懷王吹來了?可是因為本妃今日處置了王爺房中人?」
「呵呵,王妃這話是吃醋了?」男人尋了處坐了下來,不客氣拿了茶喝,直到半晌,蘇瑾才反應過來,那是自己剛剛泡過茶杯,頓時有種想和這個男人打架沖動。
「喂,你不是到我這里來興師問罪?碧落本宮就是處置了,你」蘇瑾以為他要責難,便先發制人。
「近些時日,東遼國進貢了一批珍寶,父皇恩準,本王便挑了些送來,看看是否合你意?」蕭聿打斷了蘇瑾要說話,喚聲進來,外面走入蕭聿貼身隨從風宇、風陽。
兩人手中拿著托盤,蕭聿拿出其中一件,拉起蘇瑾手腕為她戴上,是極少見血玉,里面好像還有著血紅絲絲流動。
蘇瑾不知他是何意,只听到聲音頭頂響起︰「不要取下來。」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腕上玉鐲,說不開心是假,他待自己是真細心,總是不時送些東西過來,其實她都不意。
何況,還是他一個王爺親自來送,轉念一想,想必如煙那里也是這樣吧。
就這樣,把自己手抽回,蕭聿看著她剛才還是溫情臉上突然冷漠起來,只听她道︰「夜深了,王爺還是去如煙姑娘那里吧,不然側妃要等急了。」
蕭聿身後風宇風陽皆有些不耐了,蕭聿卻淡笑,「罷了,近夜間涼,多穿點。」
轉身便出了梅園門,停頓,風中飄散來一句話︰「這玉鐲只有一對,獨予你。」
他剛才是什麼意思?連如煙那里也沒有嗎,蘇瑾突然就心情雀躍了起來,雖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為什麼,卻看著手上玉鐲傻笑,招來了婉如和墨笙,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第三日,是回門日子。
一早,就有風宇前來稟報,「懷王身有公務,不能陪王妃回家省親,還望王妃諒解。」
蘇瑾沒說什麼,反正自己早已做好了這個準備,便自己一人乘著馬車回了相府。
相府門口,早已站滿了人迎接,蘇瑾扶著墨笙手下了馬車,遠遠地,看到娘親等人伏地迎接,場面堪比紅樓夢中元妃省親一幕。
蘇瑾連忙喚了眾人起身,南宮瀾一看到她不免紅了眼眶,母女兩人進了蘇瑾還未出嫁時房內說話。
看著屋內擺設還是沒有變化,綴著絳紫流蘇軟煙羅床幔層層鋪地,雕花木床,紅木桌椅,折疊山水畫屏風,皆被打掃得一塵不染,蘇瑾懷念起這里生活日子,和婉如一起做女紅,閑來煮茶調香。
「瑾兒,今日為何只有你一人回來?是否懷王不喜你?」南宮瀾擔憂拍著蘇瑾手,生怕她受了委屈。
「沒有,娘,只是懷王公務身,臨時不能來了,女兒這不好好嗎,誰還能欺負了我去。」蘇瑾為使南宮瀾寬心,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