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間,左簡尋了個機會與左夫人商討了一下,倒是剛好順了左夫人念頭。言情穿越書首發,你只來看書網
「我明日與李夫子說一聲,讓他少上些時辰,宮嬤嬤一向恪守時間,倒不必擔心。這樣食完午膳便可出門。明日讓八哥兒跟著吧。省得遇著什麼煩心事。」左夫人伸出手替左簡捏著肩,透過隱隱約約燭火映照出左夫人姣好面容,雖是近三十人,卻是依舊風姿卓越,左簡暗嘆了一聲,修長手握住了肩上柔荑,「夫人何必想那麼多,這煩心事怎是想遇上就遇上?」
「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宛兒如此出色,若是被人惦記上可不好。」左夫人輕輕地抽出了手,不高興地看著左簡,置氣地抿著嘴坐到了旁邊凳子上。
左簡只得苦笑搖頭,本是想和普通人家一般出去逛逛,也沒想著要什麼排場,看夫人樣子似是不怨,罷了罷了,便帶上八哥兒和幾個隨從吧,這樣想著,便起了身走至左夫人旁低聲商量著,「是夫人。帶上八哥兒,再帶上清泉,畫眉還有宛兒幾個丫鬟。可好?」
「這還差不多。」左夫人立刻笑靨如花,摟住了左簡腰。兩人便又低聲說起了一些旁什麼事。
只是此時他們沒有想到,這一語成讖。煩心事終是被他們遇上了。
而見兩人情意綿綿,立于一側清泉和畫眉心領神會,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地走出去並且掩上了門。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八哥兒得了左夫人意思,沒有讓宛卿大量鍛煉,只讓她隨意活動了一下。好讓宛卿留著體力下午逛逛那奇珍古玩極多東市。而隨後而來李夫子則左夫人「威懾」下,只教了一首曲子便心不堪情不願離開。
倒是宮嬤嬤見宛卿不僅學得好,做得也好,便也是樂得教些旁,讓宛卿倒是長了不少見識。一個上午便順風順水地渡了過去。
午膳過後,左簡和左夫人換上了便裝便帶著宛卿出了左府,為了不引人注意,便特意乘著較為普通轎子東市逛著。
左夫人撩起一層簾子,讓宛卿可以偷偷打量外面熱鬧場景,八哥兒則化作了僕從,跟隨轎子一側,同時擋著別人往里打探視線。
「小妹妹,這錢還沒付呢!」一位賣包子大漢突然響起渾厚聲音將宛卿嚇了一跳,目光不由順著聲音尋了過去。
大漢約莫四十有余,身強體壯,只是臉上看上有些可怖,一道刀疤由額頭至嘴角,不怒自威。
而他面前則立著一個臉頰髒兮兮,華貴衣服上也沾著一些泥土和青草小丫頭,大大眼楮里早已蓄滿了淚水,汩汩地往下落,低著頭不知所措地哭著,因而看不清她長相。
大漢脾氣不好,拽著小丫頭手腕又不肯放,怕是力氣也用大了,小丫頭哭聲也愈加響了起來。
宛卿雖不是好管閑事之人,可是看著這小丫頭她總覺得有些難受,便想讓八哥兒付了那包子錢。
左夫人和左簡也是應了這事。而此時卻見一穿著珊瑚色華衫男子遞過了幾錢銀子,拉著那小丫頭抬腿便走。
小丫頭淚眼婆娑地抬起了頭,似要掙扎,華衫男子此刻也開了口,「妹妹你鬧什麼,還不與我回去!」
待宛卿看清小丫頭長相,身體猛地一僵,左夫人立刻感覺到了不對。
「怎麼……」話未說完,宛卿已然跳下了轎子,左夫人只得趕忙讓八哥兒跟上。
宛卿猛地拍開了男子手,將小丫頭護至身後,「舍妹何曾成了你妹妹?」
因著宛卿今日著著一月白色衣裳,這陽光一照,倒是覺得白衣勝雪,再加之目光中些微怒氣,自是有一股不容置疑威嚴。
「她可是欠了我百兩銀子!」公子見宛卿只身一人,誤以為是個好管閑事小丫頭片子,自是吹牛也不打草稿,直愣愣地看著宛卿臉龐。
「百兩銀子?」宛卿話里似帶著些疑惑,旋即傳出了幾聲輕笑,「一個肉包子竟要百兩銀子?莫非那是銀子做?那可還吃得?」
那公子臉上一紅,卻梗著脖子不願退縮,「怎?你沒吃過,怎知這銀子做包子能不能吃?我……哎喲!疼疼疼!」
公子話還未說完,八哥兒直接上前擰了他手,等著宛卿吩咐。左夫人和左簡也早已下了轎子站到了宛卿身邊,普通百姓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家,連嘆那小丫頭遇到了貴人。
「八哥兒,將他送至官府吧。自有官府處置。」左簡嘆了口氣,彎腰看向那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蘇苓……」蘇苓眨著眼楮,臉龐因為剛剛哭過而顯得紅撲撲,比起宛卿而言,卻是又靈動上了不少。
宛卿反手抱起蘇苓,卻是沒料到自己力氣不夠,剛把蘇苓抱起來一點點,就不得不放下。
左簡心疼地揉了揉宛卿頭,示意八哥兒把蘇苓抱著,又回到了轎子里。
「爹,你不問問他爹爹是誰?把她送回去?」宛卿被左夫人抱得緊緊,絲毫不讓她有任何可以跑掉機會。
左簡苦笑了一下,一听到蘇苓這個名字他就知道是誰家孩子,太醫院里蘇太醫孫女。
這蘇太醫素來與自己極為不合,因著安貞公主以他解不了自己毒而被罵作庸醫這事,看著自己便兩眼一翻。
這冒然派人將蘇苓送去,怕這心疼孫女蘇太醫又要指桑罵槐,將自己說一頓,關系是緩和不了了。
而自己親自送去,怕又是要被人說做家里有個公主還不夠,還看上人家小孫女,一些大臣又要上著折子說自己不是。
這活月兌月兌又成了一件煩心事,這也不成,那也不成。
左夫人知其中利害,只得暗自搖頭,卻也說不得宛卿,畢竟宛卿也是好意。
「爹爹娘親嘆什麼氣。宛卿親自送蘇苓回去不就成了。」宛卿露出了一抹狡黠笑容,這蘇太醫她可要親自會會,將來還有很多要麻煩他老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