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黎皓並沒有將趙梓顏帶回宴席,他擁著懷中陷入沉思的妻子,慢悠悠地向著電梯而去。男子偉岸挺拔,深紫色剪裁得體的西裝腰身處微微一收,顯得肩寬腰窄。魅惑的紫色將男子的魅力完美的展現出來。
女子一襲絲滑綢緞的淺紫色單肩裹胸禮裙,在外的肌膚被襯托的越發白皙。長而卷的栗色頭發被她松松的挽在肩頭,巴掌大的瓜子臉略施粉黛,勾魂的眸子含著盈盈水光。濃密的睫毛俏皮的翹起,遮擋住眼楮的風情。
從背影看,是如此的登對,如此的賞心悅目。
屹立在電梯旁的侍者,眼楮略顯呆滯地追隨越來越近的身影,直到低沉舒緩如同大提琴的磁性嗓音傳來,他忙收斂心神,鞠躬問好,並將電梯打開,目送著這對兒壁人緩緩步入電梯內。
面臨秋季,晌午日頭有些灼目,習習涼風撲面吹來,難得舒爽。趙梓顏大口喘氣,想要將吸入肺中的渾濁全部吐出。看著宮黎皓不言一語地就給她個背影,她面色如常,神態自若地站在涼風口等待著。
直到宮黎皓駛著通身漆黑的奧迪緩緩停在她的面前,她才勾唇一笑,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剛剛坐定,車子卷起塵土,飛快啟動。
驚呼出聲,抬臂緊緊的抓住扶手穩住身軀,趙梓顏一雙美目狠狠地瞪向宮黎皓,這個男人在鬧什麼別扭?明明是她該生氣好伐?可是宮黎皓一點認錯的覺悟都沒有,薄唇緊緊的抿著,緊繃的神情,冷漠的撲克臉,落在趙梓顏眼中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難以忍受。
生氣就生氣,誰不會!
趙梓顏冷冷地「哼」出聲,順便很有氣勢的將頭轉向另一邊,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高樓,車輛,別提有多憋屈了。她今天會來這里,就是要和過去畫個句號,向宮黎皓證明,她趙梓顏已經重生開始新的生活了。想她看到他在場,掏心掏肺說的那一番話,總要讓宮黎皓明白她的內心的,哪里知道,反而適得其反,男人,可真是慣不得。
這邊趙梓顏越想越委屈,那邊宮黎皓是越來越窩火。
裴逸都已經結婚了,難道她依然放不下他麼?想他久久等不到她的身影,特意過去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看到了什麼,看到她洗去一臉的怪異,素面朝天,滿眼喜色躲在舊情人懷中與他親親我我,瞧那兩個人之間距離近的,她竟然都沒有推開裴逸,想到他每次擁著她的時候,她都會將他推開,她這是要將他放在何處?
更可氣的是,他听到了裴逸的哀求,那句「你根本不愛宮黎皓,你和他離婚,我們走」狠狠的刺痛了宮黎皓的心。
為什麼她的辯解與他無關,她說的是「紫心怎麼辦」,宮黎皓很想問她,我怎麼辦?你將我放在何處?雖然她說她不愛裴逸了令宮黎皓的心舒服不少,他才會在那個時刻出現將她帶走的。可是他依然記得,在轉身之際,趙梓顏僵硬的身軀,以及有些呆滯的眼神。她,不想和他走。
這個認知令宮黎皓很不愉快,他想也不想就將趙梓顏帶離了宴席,他以為她會向他解釋的,他等著她的解釋,只要她說,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相信的,可是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她竟然和自己耍起小脾氣,當真是不將自己放在心上啊。
就這樣,兩個人各自揣著自己的小心思,不言一發的坐在同一車內,在壓抑沉悶的氣氛中,很快熟悉的別致公寓樓出現在眼前,保安在門口觀望,宮黎皓不減油門,直接開進小區,瀟灑的拐彎,剎車,車子平穩地停在家門口。
趙梓顏的手一路都沒有從扶手上放下來,宮黎皓的車速令她的心跳飛快,直到車子平穩的停下,她依然覺得有些頭暈。咬咬嘴唇給自己醒神,趙梓顏倔強著一張臉,不理會宮黎皓,打開車門走下車,腳底踩在地上就像踩了棉花團,虛浮的不真實。
回到家中,趙梓顏並不打算和宮黎皓說話,和裴逸對峙了這麼久,只覺得真心疲憊,她知道裴逸表面看起來溫潤雅致,內心很是敏感細膩,更多的卻是痴狂。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怕刺激到了裴逸引來反面的效果,事情證明,她再小心都沒有用。
她只覺得用腦過度,很想好好睡一覺,放松放松。
宮黎皓走進臥室,就看到滿臉倦色的女人禮服都沒有月兌便蜷縮在床上睡著了,她睡得很沉,發出輕微的呼吸聲,嘆了口氣,宮黎皓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剛剛將房門關上,懷中的手機「叮鈴鈴」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是蕭丹霖。
「黎皓,周末有個慈善晚宴,需要你帶著梓顏出席。」頓了頓,蕭丹霖補充道︰「周末沒事回家一趟吧,晚上一起出席宴會。」說完等著宮黎皓答話,便切斷了電話。
宮黎皓深知母親的習性,將手機放回衣兜,揉揉太陽穴,只覺得一陣頭痛。自從結婚以來,趙梓顏和蕭丹霖只見過寥寥數面,除去在婚宴上,就是回家的兩次而已。
這次蕭丹霖專門打電話叫趙梓顏同他一起回家,應該不是只參加慈善晚宴那麼簡單吧。想到他們之間莫名其妙的冷戰,這真的不是一個好時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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