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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過要殺你嗎?」黑衣人無喜無悲的說道。
「你不殺我?」老人猛地睜開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黑衣人看了老人一眼,似乎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殺你?為什麼要殺你?」
「你不是他們派來殺我的嗎?」老人對黑衣人的話,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
「派來殺你?呵呵!的確是有這道命令。不過,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要怎麼做,沒有人能管得了。」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再說,經過我的調查,你並沒有犯下什麼不可饒如的錯誤。而且,整個西南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條,人民安居樂業,治安、環境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在你的管理下,整個西南的經濟直追bj。可以說,整個西南正是因為你,才有了現在的模樣。要不然,你也不會被西南的人民歌頌為‘西南王’。」黑衣人帶著敬佩的目光對著老人說道。
「呵呵!‘西南王’?不正是因為這個稱謂,才讓我無法進入權利中心的嗎?」老人自嘲的笑道。
「你怪西南的人民?」黑衣人皺了皺眉頭。
「不怪!如果老天讓我再重來一次,我依舊會為了西南而付出一切。只是讓我遺憾的是,不能為整個華夏的人民服務。」老人抬頭看向窗外,露出一臉的遺憾。
「你之所以進不了權利的中心,正是因為你在西南的聲望太高,讓人眼紅的發顫。你知道那些人怎麼說你嗎?說你在西南只手遮天,說你把整個西南搞的烏煙瘴氣、民不聊生、怨聲載道,說你就是西南的土皇帝。」黑衣人訴說道。
「他們這是**果的誣陷。」老人氣憤道。
「誣陷?什麼叫做誣陷?無中生有?還是歪曲事實?他們說的都是大實話,他們說的話大多數人都相信,他們的話就像是鐵的定律,只因為他們處在權利的頂峰。而你,不過只是西南片區的一個軍區司令,你能有什麼話語權?除了西南的人民,誰會相信你的話?像你這樣的軍區司令,整個華夏不知道有多少,你還妄想進入權利中心?」听了黑衣人的話,老人顯得更加蒼老了,可能是因為哀莫大于心死吧?
「既然你沒有打算殺我,那你為什麼還要殺他們兩個?他們是無辜的啊。」老人看了一眼地上那兩個逐漸僵硬的尸體,傷感地對黑衣人說道。
「世上沒有無辜之人,只有該死和不該死的人。很明顯,這兩個正是屬于該死之人的行列。因為,只有他們死了,你才能活命。而在我的眼里,你的命明顯要比他們的重要很多。」黑衣人說完之後,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好了,時間不早了,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兒?」老人疑惑的看向黑衣人。
「在世人眼里,你已經死在了今晚的爆炸中。所以,你現在只能躲藏在暗處。」黑衣人解惑道。
「什麼意思?」老人皺了皺眉頭。
「意思就是,你只有永遠躲藏在黑暗里,才能活命。」黑衣人平靜地說道。
「什麼?躲在黑暗里?枉我朱江華前半生一身光明磊落,到了晚年竟然要躲在黑暗里苟且偷生?哼!我寧願站著死,也不願像老鼠一樣躲在黑暗里度過余生。」老人冷哼一聲道。
「哈哈哈哈!!!!愚昧!老鼠一樣的生活怎麼了?至少它們還活在這個世上。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還是人。再說,我又沒有要你躲一輩子。」黑衣人大笑幾聲道。
「那我要躲到什麼時候?我以後的出路又是什麼?」老人從黑衣人的話里看到了一絲曙光。
「華夏就快變天了!風雨過後,華夏的建設還需要你來主持。」黑衣人說完,不等老人反應過來,抓著他就朝落地窗撞去。
「 !」在快要踫到落地窗的時候,黑衣人單手用力一揮,整塊落地窗就被擊成了碎片。
當皎潔的月光照進屋子的時候,黑衣人扔下一樣東西,帶著老人就跳出了窗外。
離開大廈後,黑衣人帶著老人飛快地躲進了離大廈不遠處的一棟小樓里。
也就在這個時候,「轟!」地一聲,一道夏日里的驚雷,響徹了大廈周圍幾千米。一股股濃煙,爭先恐後的從破碎的落地窗口涌了出來。在落地窗碎裂,到驚雷的響起,中間不過兩秒的時間。即使有人特意去听,也听不出這中間有何異常
「你以後就生活在這里,千萬不要離開這房子,也不要到窗口隨便亂望,因為對面就是你工作居住的那棟大廈。你以後的生活起居,會有專人照顧,不用擔心被餓死。」黑衣人帶著老人來到一棟事先準備好的房子里囑咐道。
「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光?」老人透過百葉窗,看向大廈中上層那間濃煙滾滾的房間問道,眼里還不時閃過一道悲哀的神色。
老人眼里那偶爾閃過的悲痛,完全落在了黑衣人的視線里。看著苦苦支撐的老人,黑衣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可能幾個月,可能一年,也可能幾年。不過,最遲不超過五年。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地準備準備,需要什麼東西盡管跟照顧你的人提,他會給你準備好的。」黑衣人說完留下一個淡淡的影子就消失在這個房間里,因為他不想再看到一個孤苦老人那悲哀的神色。
看著黑衣人慢慢消散的身影,老人深深地嘆了口氣︰「變天!下雨!這次不知道又要持續多久?又要造成多大的損失?只希望彩虹能快點出來吧,千萬不要讓我久等。強者的游戲,弱者的悲哀!」
夏季,凌晨五點天空就已經開始泛白了。新宏大酒店的天台,笑蒼生看著還在熟睡的高雷華,一把捏碎了手里的一張信紙。微風吹過,信紙的碎末從笑蒼生的指縫間悄悄滑落,被微風帶向了天空,消失在眼前。
天剛剛蒙蒙亮,整個cd市就陷入了一種悲傷的情緒里。哭泣聲、鞭炮聲和哀悼聲此起彼伏,讓原本寧靜、安詳的清晨,變得喧鬧、哀傷。
就在昨天晚上,一聲驚雷,驚醒了熟睡的人們。隨後,一連串的警車把整個cd給翻了個底朝天。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知曉,那一聲驚醒他們美夢的驚雷,竟然是西南軍區辦公大樓遇襲。
而改變他們生活,改變他們命運的‘西南王’,竟然在那聲驚雷中與世長辭了。听聞這個噩耗,cd一半以上的居民,頓時慟哭起來。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是雙眼紅彤彤,好像隨時都會落淚似的。
似乎是被cd清晨那悲傷的氣氛所感,還不到六點,高雷華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高雷華,就被一陣悲痛莫名的哀樂給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啥情況?難道自己已經上天堂了?
高雷華趕緊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團團潔白的雲朵,「完了,完了,真的是上天堂了,只有天堂才會有這麼潔白的雲朵。」高雷華悲憤的嘀咕道。
「在你上天堂前,能不能把你的存折給我。」笑蒼生的聲音突然在高雷華的耳邊響起。
「啊?是你?難道你也上天堂了?」笑蒼生的大腦袋突然出現在高雷華的視線里,把他給嚇了一跳。
「你才上了天堂。大清早的就不知道說句好話。趕緊起來,出事情了。」笑蒼生白了高雷華一眼。真是晦氣,一大清早就被人詛咒了。
「這麼說我沒有死?」高雷華一個挺身,就坐了起來。
「咦!哪家死人了?」那熟悉的哀樂再次傳進高雷華的耳朵里。
「‘西南王’朱江華死了。」笑蒼生坐在高雷華身邊平靜地說道。
「‘西南王’死了?死得好啊,這樣我們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這里了。」高雷華隨口說道。
說完之後,才發覺哪里不對,隨後吃驚地叫道︰「什麼?你說‘西南王’朱江華死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