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籠罩在大雨里,火勢漸漸減小。有人穿一襲白衣,黑發被雨打濕,狼狽不堪。
他沖我喊︰「涂山!你在干什麼?」
我在高空中俯視他,看見他眼中的擔心,看見月染聖女在一旁為他撐傘。
對他的舉動不與理睬,火已滅,我收回馭風術,大雨也月兌離我的控制,或大或小無可預料。
九黎殿只剩下燒得焦黑的木頭和搖搖欲墜的框架,我在廢墟里面尋找,看不見一個活物。
軒轅看著我,還是飛到空中施法控制大雨,畢竟如果讓這雨下下去,整個黃河邊上,何止華族,連南面的夏族都要被淹沒。
我不管不顧,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個對我微笑的男子,那個溫柔喊我丫頭的男子,那個在我額頭印下刻骨銘心一吻的男子。我絕對不允許這樣一個男子,從此消失在我的生命。
突然,被灰燼染黑的雙手好像模到了什麼,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發了瘋似的往下翻找︰「四夕——四夕——」
在快要看到那漆黑的尸體時,一雙手冷不丁捂住了我的眼楮,軒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誘哄的意味︰「不要看,好不好?」
這聲音帶了蠱惑的味道,我的雙手垂下,失去了意識。
「來人啊,把這具尸體帶下去。」軒轅將昏迷了的涂山扶到安全的地方,回頭對下人吩咐。
月染聖女看了看那燒焦了的人形,身上依舊還帶著鐵鏈,有些許不忍︰「殿下……這個人……後事如何安排?」
軒轅似乎在沉思,猛地被這句話點醒,道︰「九黎……他……最近的功臣子弟都葬在哪里?」
「都葬在菪州……」
「那麼,就葬在菪州吧。」軒轅道,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來任何的悲傷。
蚩尤就這麼容易起了?他才不信。原本他以為關押封印十年,便足以讓他死得夠徹底,誰想到看今天的尸骨,蚩尤肯定是沒有死,而且還找了一個替死鬼。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將計就計,來看看他還能有什麼花招。
只是涂山這個樣子,似乎與蚩尤的交往不淺。
月染看到他深思的模樣,提醒道︰「殿下,當年的事情不可泄露,這個涂山……」
「誰你都可以動,唯獨她,你不許動。」
軒轅瞬間懂了月染的意思,對她說。雖然面無表情,但卻不容置疑。
月染啞言,只有低頭。
「箬嬋,你把涂山帶回長岐殿。」軒轅不再看月染,直接命令箬嬋。
箬嬋︰「是。」抬頭看了看滿面不甘的月染,走了。
「月染,你們也下去吧。」軒轅清空了九黎殿區域,環顧四周,雙手拼出一個古老花紋,單手按在了地上,繁復的花紋靜止了一瞬,反向轉動起來,迅速擴張,猶如出去探路的蛇一般,向四圍搜羅。
巨大的花紋遍布了整個黃帝帝宮,邊緣淡化,不知道潛入了哪里。
軒轅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喃喃道︰「這麼快,就到長江流域了麼?」
他收回法陣,嘆道︰「也罷,畢竟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不管你和涂山發生了什麼,只要你不破壞我們的婚禮,我就不再為難你。」
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本來應該在明日舉行的婚禮,也不知能不能按預想舉行呢。
他的瞳孔猛地收緊,轉身離開了九黎殿。
釋放的威壓對一切有效,這個曾經住過風氏之子的九黎殿,終于承受不住,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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