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吃早餐的時間夕月都是很沉默的,視線幾乎沒有跟秦近川對到,這讓秦近川微微不悅。
「吃完早餐你是不是要回店里?」秦近川主動找起話題。
「……哦,不是的,我今天上午不回店里,我待會要去看我爸爸。」夕月抿了一口牛女乃,繼續說著,「那邊在郊區很遠的地方,我自己坐公交過去就行了。」
「坐公交……」秦近川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著夕月,他有些忘了現在的她依靠公交跟的士代步,以前的她可是有車一族,她如今的境地早已不同往日。
「那邊確實離的比較遠,我上午有個會議不能送你過去,到時我讓司機過來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夕月的話還沒有說完,秦近川就拿了塊面包塞進了她口中,讓她閉嘴。
「女人不要過多的拒絕男人的好意,那是你的福利,你愉快接受就是。」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秦近川拿著面巾擦了擦唇,然後站起身來,俯身在夕月臉頰落了個吻,如蜻蜓點水就分開了。
「那我上班去了,我們晚上見。」
說完他就走向了門口,等夕月反應過來時,秦近川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司機接到秦近川的指令趕到別墅接夕月時,還是撲了個空,夕月早已收拾好東西出了門。
司機給秦近川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這里的情況,秦近川只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公交車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顛簸終于在臨近市監獄的那一站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夕月下了車。
a市監獄的白色牌匾在陽光下泛著刺目的光芒,夕月深呼一口氣朝著大門走了過去,父親被判了無期,以後她往來這里的次數還有很多。
夕月沒有想過一向清明的父親竟然有一天會因為受、賄而被刑、拘,她還記得小時候,她偷偷站在父親的書房外面,听到父親嚴厲拒絕了拿著禮物上門的商人,她一直以父親為榮。
哪只父親大人有一天會親口承認自己犯下貪、污的罪責。時間給父親帶來的誘惑這是夕月無法想象的。
她只知道一點,就算是犯了錯的父親依舊是父親,她很愛他。
馮寧江一見夕月,就問她最近過的好不好,夕月說挺好的,馮寧江沉默了一會這才緩緩開口。
「夕月,你還騙爸爸,再說監獄里也是可以看到新聞的,我看到在岑瑜菲的葬禮現場你被人當眾指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告訴爸爸,就算現在爸爸幫不了你,也可以幫你分分憂。」
看著父親略帶憔悴的臉,夕月臉上露出笑容,「其實這件事情是個誤會啦,瑜菲的影迷太喜歡她了,不願接受她離世的消息,就把怒氣撒到了我身上了。安曼已經幫我在媒體前澄清過了,已經不會再發生那件事情了,您放心吧。」
「我怎麼能放心呢,夕月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女孩,你涉世未深,社會很復雜的,都是爸爸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