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今年年初欠下金碧輝煌賭場一大筆的賭資,你父親揚言要跟他月兌離父子關系,話雖如此,但你父親始終還是念及父子情分,賣了家里的一套房子來給你弟弟填債。
不過你弟弟真是不成材,竟然還去賭,欠下的賭債是上次的兩倍,這一次你父親是無力替你弟弟還錢了,因為他自己被醫院查出是癌癥中期,需要十五萬的治療費。
但是你呢,是家里的孝女,你不可能放棄父親的生命,所以你就接受了別人的資助,而這個別人讓你幫她做一件事,你拿人手短于是你就做了。
安藍小姐,你說我說的對嗎?」
秦近川說完語調故意頓了一下,冷漠的眼神讓安藍一下子就癱坐到了地上,她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哭的泣不成聲。
這時秦近川什麼都沒有說,而是雙臂環胸,身體靠在辦公桌上,靜靜的看著安藍哭了三分多鐘。
女人的哭聲漸漸歸于平靜,安藍擦去臉上的淚水站了起來,她微微俯身對著秦近川鞠了一躬,「對不起,您說的一點不錯。這個時候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替自己辯解。更衣室里的攝像頭是我安裝的。那個人跟我說,只要我這麼做,她可以給我二十萬,二十萬可以治療我父親的病了。
那個時候我也有過掙扎,雖然我跟夕月學姐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對我很好。但是父親的病不能再拖了,所以我選擇了對不起學姐。
我說這些不是想替自己辯解什麼。我做錯了事情,應該接受懲罰,您報警吧。」
安藍低垂著腦袋,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落下,忽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張紙巾。
她錯愕的看著秦近川沒有表情的臉,她遲疑到底該不該接秦近川的這張面紙,但是過了一會後,她還是將那張面紙接到了手中。
「報警不是我解決問題的方式。那樣只會加深一個悲劇的發生,對事情的進展起不了任何作用。」秦近川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些,「如果我是你,一定會對你弟弟采取措施,他改不掉爛賭的毛病,就算你父親的病治療好了,那麼遲早也會被你弟弟給氣死。」
說完秦近川折身回到辦公桌前,拉開一個抽屜,從里面抽出一張支票,「這筆錢足夠還你弟弟的賭債以及治療你父親的病,至于你弟弟爛賭的毛病,我想我可以幫你管教一下。」
安藍接過支票的手在顫抖,「您這是什麼意思,發生了這種事情,您不是應該要懲處我嗎?」
「因為……我想收買人心。」秦近川停頓了幾秒,緩緩道︰「這些錢不是白給你的。你現在既然是夕月的助理,你就該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守護好她,而不是在關鍵時刻就將她給出賣了。
這件事情,下不為例。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知道你做出背叛夕月的事情,那個時候就可怕了。」
「對不起……這種事情我不會再做了,保證不會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