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起風了,伴隨著瓢潑大雨,雨刮器有序的工作著,秦近川上車之後就閉著眸養神,若詩懷里抱著孩子坐在他身旁的位子里。
任憑外面的雨水如何凶猛的敲擊著路面,車廂里的氣氛安靜如斯。
若詩再一次的看看身旁的秦近川,見他閉眼的樣子,她只能一直沉默著。
前方路滑司機師傅一個緊急剎車,而驚擾到身後的秦近川。
司機急忙道歉,「秦先生,對不起,吵醒你了。」
「車內有孩子,開慢點。」秦近川平靜的說道。
「好的,秦先生。」
經過這麼一番簡短的對話,車廂里又安靜下來。
若詩看了眼懷里的孩子,模模他的臉,繼而看向秦近川。
「我听夕月說,你最近也生病了?」
「感冒而已。」
「感冒也可大可小,秦先生要保重身體啊。」
「在醫院掛了水,沒什麼大礙了。」
若詩還想說什麼的,可是一看到秦近川平靜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又沉默了下來。
車子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駛後,在若詩居住的公寓樓下停了下來,秦近川打著傘將若詩母子送到了電梯口。
電梯門開,若詩見秦近川沒有進來的意思,她便說道︰「我有份東西要給夕月,秦先生幫我帶給夕月。」
秦近川跟著若詩進了家門。若詩讓他坐在沙發上等一會兒,她則抱著寶寶進了嬰兒房。
等安頓好滿滿後,若詩這才走進了客廳,她看到秦近川正在翻茶幾上的一本影集。
若詩並沒有打擾他,而是轉身走進了廚房,煮了一杯咖啡出來。
「秦先生,嘗嘗我煮的咖啡。這咖啡的豆子還是夕月拿給我的。」
秦近川的目光從相冊中抬起頭來,看著若詩的微笑,斂了斂目光,表示感謝之後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這是夕月跟你們在大學時拍的相冊?」
「是啊,那個時候夕月特別迷單反,」,若詩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面前的茶幾上,在秦近川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有一天她拿了個新單反來學校,拉著我跟苗苗就去學校的林蔭道去拍,那個時候正值秋天,地上都鋪了厚厚一層梧桐葉……」
秦近川一邊听著若詩的話,一邊繼續翻相冊,忽然他停頓了下來,「這個人是誰?」
若詩傾身過去看了看,說︰「這是我們之前學校籃球隊的一個學長。」
秦近川饒有深意的笑了聲,「喔。」
若詩笑笑,並沒有說當年的夕月曾經對這個打籃球的學長有過好感。
「其實這本相冊就是我要讓你帶給夕月的,當年夕月拍下這些照片後一直也沒洗出來,最近我正好翻出這些照片,就找人洗了出來,想來夕月看到這些照片一定會開心的。」
收完工走出攝影棚,夕月看了眼窗外——窗外灰蒙蒙的,雨下的更大了。
她拿出手機給秦近川打了個電話,可手機那頭傳來的是無人接听的提示音。
小藍拿著夕月的包包從休息室走出來,「學姐,外頭的雨好大噢,秦先生應該會來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