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依琳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在那麼短暫的時間里,已經反復思量了那麼多,只是當她親耳听到自己父親,說出如此絕情絕義的話語後,秦依琳的眼淚頓時狂涌而下,隨後,緊緊的抓起吳衛明的右手,秦依琳就準備朝門外沖去,卻被柳嘯天射來的眼神阻止。
朝秦依琳遞了個安心的眼神後,柳嘯天便立即徑直坐在沙發上,微笑的望著眼前的眾人,柳嘯天立即從口袋里模出一根香煙,順手掏出打火機點上之後,柳嘯天便儼然自己才是這家的主人一樣,一邊斷斷續續的吐著煙霧,一邊靜等著呂紅彪的反應。
先前呂紅彪眼里的那一抹殺機,雖然成功的瞞過了眾人,卻沒有瞞過一直在冷眼注視著他的柳嘯天,既然今天來到了這里,又和呂紅彪這樣的二貨遇上,柳嘯天就在心里暗自決定,趁著對方露出殺意的時候,給個機會讓他徹底釋放出來,然後再一腳將對方踩死。
果然,被秦依琳的母親劉玉芬扶起來之後,呂紅彪抹了把嘴角的血跡,眼色陰狠的望著柳嘯天,臉上頓時布滿了濃濃的殺氣。
隨後,輕輕推開身邊的劉玉芬,呂紅彪立即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急速的打了兩個電話,然後便帶著一臉的陰毒,恨恨的注視著對面的柳嘯天。
對于呂紅彪射過來的陰毒眼神,柳嘯天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同樣的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之後,柳嘯天便一臉淡笑的坐在那里,等著呂家人馬的到來。
而站在旁邊的秦大富,則是看著呆愣在柳嘯天身後的秦依琳和吳衛明兩人,暗自揪心不已,有心想要提醒兩人快點離開,當成呂紅彪的面,秦大富又無法張嘴明說;可如果放任秦依琳她們留在這里,等呂紅彪的援兵過來之後,再想從容月兌身的話,那就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就在秦大富暗自著急不已的時候,柳嘯天手里的煙頭已然更換了好幾個,就在柳嘯天點燃第五根香煙的時候,秦家的大門外立即傳來一陣搔動。緊接著,一群殺氣騰騰的黑衣大漢,立即從外面沖了進來,領頭的卻是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
「小叔,您總算來了。」看到眼前這個滿臉橫肉漢子的出現,呂紅彪急忙沖了上去,伸手指著對面的柳嘯天,大聲朝那漢子尖叫道︰「就是這小子踢的我,叔,你可不能讓他安然走出白沙市,不對,是不能讓他安然走出這道門。」
輕輕的點了點頭,霸虎急步走到柳嘯天的面前,右手食指虛空的點了點,霸虎立即一臉狂傲的說道︰「小子,你很帶種,敢打傷我霸虎的佷子,你今天死定了。」
說著,冷冷的望著對面的柳嘯天,霸虎帶著一絲獰笑,立即朝柳嘯天猛的揮出一拳。
在霸虎走上來的那一刻,柳嘯天立即猛吸了兩口香煙,緊接著,看到霸虎突然揮過來的拳頭,柳嘯天頓時輕啟嘴唇,瞬間噴出一道煙霧,趁著霸虎的視線,被煙霧阻擋的那一剎那,柳嘯天立即閃電般的踢出一腳。
「蓬。」
隨著一聲悶響,霸虎那魁梧的身體,立即朝大門口急速的射去,緊接著噴出兩口鮮血之後,霸虎當即四肢一伸,便憋屈的昏死過去。
看到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秦家別墅諾大的一個客廳里,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靜得連眾人的呼吸聲沒,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聞。
望著仍然面帶笑容淡然而立的柳嘯天,秦大富夫婦倆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他們實在想不明白,自家的寶貝女兒,這是從哪里找來這麼一個絕世殺神。
而霸虎帶來的那幫大漢,則是嚇得立即往後退了兩步,他們平時在白沙市里橫行霸道,無非就是仗著霸虎的凶名而已,現在身手高出他們許多的霸虎,僅僅就在一個照面之間,便被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腳踢飛,他們實在是沒有勇氣,繼續沖上去送死。
另外,此刻的呂紅彪,也隱隱感覺事情有點不妙,如果說他自己被柳嘯天一腳踢飛,完全是因為他個人實力不行的話,那他叔叔現在照樣被人踢飛,呂紅彪就不得不想想其他的因素了。他叔叔的具體實力,呂紅彪還是有所了解的,能將霸虎一腳踢飛,而且還那麼淡定自若的人,能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就在呂紅彪思緒翻飛的時候,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立即從秦家的大門外沖了進來,隨即便將客廳里的眾人團團圍住。緊接著,一個身著便裝的中年人,帶著幾許王霸之氣,慢慢的走了進來。
望著最後進來的中年人,秦依琳立即附在柳嘯天的耳邊,語氣不無沉重的說道︰「那人是白沙市警察局局長,也就是呂紅彪的親舅舅鄒天行。」
輕輕的點了點頭,柳嘯天望著眼前的這幫警察,絲毫不曾顯示出任何驚慌的神色,仍然吧嗒吧嗒的吸著香煙。
「這是誰干的?」看到昏倒在門邊的霸虎時,鄒天行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隨後,指著腳邊上的霸虎,鄒天行的雙目掃視著眼前的眾人,頓時威嚴的沉聲問道。
「是他,就是那白發小子,出手將我叔叔打傷的。」鄒天行的話音剛落,呂紅彪便立即指著對面的柳嘯天,再次大聲的狂叫起來。
柳嘯天的身手雖然可怕,但是現在呂紅彪的身後,有這麼多的警察存在,他還真就不相信,柳嘯天面對黑漆漆的槍口,仍能像先前那樣狂妄。
慢慢的走到柳嘯天的面前,鄒天行微皺著自己的眉頭,當即朝柳嘯天沉聲喝道︰「是你?不管出于什麼原因,把人重傷成這樣,你就已經觸犯了法律,先跟我們回趟警局,至于該怎麼追究你的責任,先等傷者到醫院里檢查之後再說。」
「我可不可以告訴你,是門口的那個混蛋,先向我動的手,而我是迫于自衛,才將他失手打傷的呢?」輕輕的搖了搖頭,柳嘯天望著對面的鄒天行,當即面色淡然的說道。
「我說過,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對方被你重傷在地,這已經是鐵的事實,你沒什麼好狡辯的,乖乖和我們回警局,也許我還可以對你網開一面。」听到柳嘯天的回答,鄒天行的臉上隨即浮現起一絲薄怒,雙眼怒視著眼前的柳嘯天,鄒天行的語氣頓時變得更為嚴厲起來。
「呵呵,果然是警匪一家親啊。」看著鄒天行陰沉的臉色,柳嘯天立即翻了翻白眼,鄙視的望著對面的鄒天行,柳嘯天連忙笑呵呵的問道︰「如果先前的那幫小混混,成功的將我教訓了一頓,按照你們以往的慣例,你是不是就不用帶人進來了?」
听到柳嘯天這麼一說,鄒天行原本就夠陰沉的臉,頓時變得漆黑如碳,同時,望著柳嘯天的雙眼之中,隱隱夾帶著絲絲殺氣。
不過,似乎是沒注意到鄒天行身上的殺氣,又或者是柳嘯天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當即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在吐出煙霧的同時,一臉‘歉意’的朝鄒天行說道︰「很可惜,在剛剛的短暫交鋒過程中,先行倒在地上的人卻不是我,這讓你在驚訝的同時,也不得不擺出一副嚴正的姿態,帶著你的手下進來收拾殘局。」
「胡說八道,簡直是不知所謂。」柳嘯天的一再說道,頓時讓鄒天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隨之也慢慢冒出絲絲細汗,于是,心虛之下的鄒天行,立即朝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當即厲聲發布命令。「來人,立即將他拷起來,然後帶回警局,等傷者的認定報告出來之後,再來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誰敢?」
听到鄒天行的這聲命令,一直站在邊上沒說話的吳衛明,立即松開秦依琳的小手,疾步竄到柳嘯天的面前,頓時朝對面的那群警員發出一聲怒吼。
在吳衛明的眼里看來,除去自己對柳嘯天的感激不說,以往部隊里的習姓告訴他自己,既然決定了要跟在柳嘯天的身邊,就應該要履行一個優秀士兵,應有的義務和責任,現在看到有人準備對他的首長不禮貌的時候,站在柳嘯天身邊的吳衛明豈能不挺身而出?
吳衛明的這一聲怒吼,頓時讓秦大富夫婦倆大吃一驚,他們還真心不曾想到,一直在他們兩人面前唯唯諾諾的吳衛明,居然也有這麼熱血的一面,看來自己老兩口以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注意到自己父母吃驚的表情,站在吳衛明身後的秦依琳,痴迷的望著自己戀人的背影,臉上盡是驕傲和自豪的神色。
同樣,吳衛明的一聲巨吼,再加上他本身的那股凜然正氣,頓時讓鄒天行手下的警員,莫名的產生了一絲畏懼,頓時收住雙腳不敢上前半步。
輕輕的推開面前的吳衛明,柳嘯天望著對面的鄒天行,眼里頓時射出一道寒芒,身上一股冷冽的氣息頓時蓬勃而起。
注意到柳嘯天身上氣勢的變化,鄒天行的臉色隨之一變再變,強行壓制心中的那股不安的情緒,鄒天行立即拔出自己的配槍,當即將槍口對準了眼前的柳嘯天,同時朝自己的手下厲聲喝道︰「立即將他拷起來帶回警局,但凡膽敢反抗,立即就地擊斃,出了事由我一個人負責。」
听到自己局長的一再命令,白沙市警察局的那些警員,立即硬著自己的頭皮,慢慢的朝柳嘯天圍了過來。
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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