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逍遙門的議事大廳之後,柳嘯天當仁不讓的坐在最上首,然後並沒有急著就眼下對狂獅子的行動做出部署,而是沉聲問起逍遙門最近的情況。
面對柳嘯天的低聲詢問,沈星河急忙站了出來,就逍遙門自從柳嘯天遠赴島國之後,這段時間所發生的狀況,詳細的朝柳嘯天匯報了一遍。
這兩天逍遙門的事情,雖然是白若冰一手在打理,但是以前的事情卻是沈星河一直在親力親為,而且就算是白若冰來到逍遙門的這段時間,她也只是在重要決策上把把關,具體實際*作方面,其實還是沈星河在負責。
所以當柳嘯天開口起的時候,白若冰立即朝沈星河使了個眼色,示意這個問題交由他來回答。
沈星河說得很詳細,柳嘯天听得也很認真,整個過程除了不時的點點頭之外,柳嘯天並沒有開口打斷過沈星河的講述。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除了狂獅幫前來進犯的那兩天,門下有些成員人心有些浮動之外,別的倒沒有什麼,而且在白小姐的率領下,我們不但粉碎了狂獅幫的進攻,反而拿下了他們在贛西省的全部地盤,這樣讓我們逍遙門的士氣變得更旺,現在門主回來了,如果門下兄弟都知道這個好消息的話,相信我們逍遙門的士氣,將會達到一個新的頂峰。」
喉干舌燥的說了一大堆,柳嘯天卻是始終沒有開口評價什麼,這讓沈星河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于是,總結姓的說完一段話之後,沈星河便直挺挺的站在柳嘯天對面,等著自己門主的指示。
柳嘯天低頭沉默不語,白若冰和山口雅子站在他的兩側,兩耳不聞身邊事,影和杰克等人對于逍遙門的決策,又從沒發表意見的習慣,至于夏雨,冬梅兩個丫頭,以及逍遙門的其余精英,又更加不敢隨意開口,整個議事大廳頓時陷入了一片沉悶之中。
「咳,咳。」最後還是率先反應過來的白若冰,注意到這一尷尬場面之後,立即輕輕的搖了幾下柳嘯天的胳膊,才讓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說完拉?」急忙收起自已的思緒,柳嘯天看著眼前的沈星河,頓時略帶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朝沈星河揮了揮手,柳嘯天同時朝他輕聲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先坐來再說,站在那里做什麼?」
听到柳嘯天這麼一說,沈星河頓時大大的松了口氣,隨即,暗暗抹了把冷汗,沈星河這才在柳嘯天的示意下,緩緩的坐在身後那張椅子上。
「狂獅幫的資料,我以前也掌握過一些,加上你們剛才說的,我們大致可以斷定,狂獅幫雖然人多勢眾,號稱華夏南方的第一龍頭,不過對于我們來說,他們未必就是無敵的,這點逍遙門的數萬兄弟,已經用自已的刀鋒進行了證明。」
說到這里,柳嘯天端起早已準備在那的濃茶,遞到嘴邊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又朝眼前的眾人繼續說道︰「但是讓我感興趣的是,在我們和嶺南幫對立的時候,狂獅幫選擇的是兩不相幫,甚至還多少向我們示好的意思,比如,我廢掉他們派來的說客,最終狂獅幫不但沒有發起報復,反而是在我們和嶺南幫全線開戰的時候,第一時間將幫下成員盡數調離廣南。」
「而且據我所知,狂獅幫幫主唐祖豪的親生孫女唐雅蓉,應該說是力主不與我們逍遙門交惡的人物,客觀的說,這個唐雅蓉是個人才,狂獅幫經過當年那場慘變,還能在短短幾年又強勢崛起,和北邊的金龍幫分庭抗立,這個女孩無疑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對于她的意見,唐祖豪還是一直比較重視的。」
對于柳嘯天的分折,白若冰和沈星河兩人同時點了點頭,根據黃嬌這段時間率領天眼成員收集上來的情報,情況確實正如柳嘯天此刻所說,狂獅幫的千金小姐唐雅蓉,的確是個充滿危險姓的人物。
正因為這樣,白若冰在拿下狂獅幫在贛西省的地盤,又放眼整個湘南省的時候,便立即命令黃月嬌出動天眼大部份精英,對狂獅幫的唐雅蓉再次進行徹查,對于這個自已無意中注視到的女孩,白若冰沒敢大意,因為她知道在和狂獅幫對抗的時候,這個女孩絕對是少變數。
另外,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在白若冰心生戰念的那一刻,黃月嬌就立即帶著骨干成員前往湘南,對狂獅幫在湘南的名個主要堂口進行實地調研,以便能及時對門內傳回第一手敵情。
看到白若冰和沈星河兩人,有著和自已同樣的看法,柳嘯天緩緩的站起身來,在眾人面前一邊跺著腳步,一邊繼續沉聲說道︰「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有唐雅蓉這麼一個反戰的人物存在,狂獅幫為什麼又會突然對我們發動進攻呢?要知道,唐雅蓉在狂獅幫的影響力,絕對非常人可比的。」
「門主。」听到柳嘯天的質疑,沈星河沉吟了片刻,當即接過話題分析起來︰「我覺得是不是狂獅幫在得知門主失蹤的消息之後,便覺得有機可乘,想要趁著我們逍遙門人心浮動的時候,一舉拿下整個廣南地區,所謂一山容不下二虎,他們狂獅幫要想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南方幫派霸主地位,就必須要鏟除我們逍遙門這顆眼中釘,否則他們在南方幫派第一龍頭的稱號,那只是一句口號而已。」
「嗯,這個應該是絕大部份原因。」對于沈星河的分析,柳嘯天立即點了點頭,表示自已也肯定這個說法。
緊接著,柳嘯天又回到自已的座位上,順手模出一根香煙點上,在緩緩飄散的煙圈下,柳嘯天又皺著眉頭說道︰「可我總感覺,事情遠遠沒那麼簡單,只是一時找不到關鍵點而已。」
柳嘯天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全都為之一怔,在他們的眼里看來,狂獅幫之所以進犯逍遙門,原因無非就是沈星河說的那樣,在得知逍遙門少去柳嘯天這根主心骨之後,想借此一統南方道上勢力而已。
唯有白若冰听完柳嘯天的質疑,便立即皺著雙眉低下頭去,當即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看到氣氛有些沉悶,沈星河舌忝了舌忝自已的雙唇,隨即便望著柳嘯天沉聲道︰「那依門主的意思是?」
「呵呵,雖然我暫時理不順其中的頭緒,但是狂獅幫還是要敲打幾下的。」听到沈星河的詢問,柳嘯天立即抬起頭頭,雙眼望著議事大廳的門口,柳嘯天頓時發出一聲冷笑︰「沒有人能欺壓到我們逍遙門的頭上,狂獅幫也不例外,膽敢趁著我不在深海的時候,率先對逍遙門不宣而戰,我們要是不表示一下,豈不是更加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說完這話,柳嘯天的雙眼里,頓時爆射出一股凜然殺氣,現在他柳嘯天回來了,狂獅幫就得做好準備,迎接他的滿腔怒火。
一直以來,柳嘯天秉承的行事作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笑臉相迎,人再犯我,還人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狂獅幫在前段時間,接連兩次大兵壓境,這在柳嘯天的心目中,是絕對不可以原諒的。
別說白若冰現在己經將人馬召集起來了,就算沒有這一手,柳嘯天也準備在這兩天制定一個方案,對狂獅幫狠狠的還以顏色。
「嗯,是該給他們點教訓,否則狂獅幫以後類似的搔擾,將會接連而來。」贊同的點點頭,沈星河以及他身後的逍遙門精英,全都一臉火熱的望著柳嘯天。
很時顯,柳嘯天的三言兩語,立即成功的勾動了他們心中的那股熱血,眼下這群逍遙門的精英,瞬間又變成了一群狼,一群嗷嗷叫的野狼。
于是,逍遙門的總堂主沈星河,望著眼前的柳嘯天,又立即沉聲問道︰「請問門主,我們是否按照原計劃行動?」
明白了柳嘯天的態度之後,沈星河以及他身後的那些兄弟,顯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們就等著柳嘯天一聲令下,然後立即趕往廣洋市和周晨,柳隨風等人會合,隨即在第一時間撲向湘南省,將狂獅幫打個措手不及。
「整體框架不變,但是某些細節要做出一些調整。」明白沈星河等人的心思,柳嘯天微微思索了片刻,隨即便笑呵呵的說道︰「大家都先去休息一下,給我幾個小時的時間,等考慮成熟以後,我們再準備行動。」
在柳嘯天看來,刀眼下這個時間點不宜行動,狂獅幫不比一般的小幫派,逍遙門晚上大規模調動人馬,反而會引起對方的警覺,所以柳嘯天認為還不如白天的時候,化整為零撲過去,到了湘南地區再秘密集結,這樣風險或許還要小上許多。
再則,白天沖過去的話,到了那邊剛好是晚上,即便狂獅幫第一時間注意到他們的行蹤,那麼時間上也方便他們立即動手。
否則要是白天展開大規模的幫戰,一旦引起當地民眾的恐慌,恐怕逍遙門不等和狂獅幫決一死戰,就會引來政斧相關部分的重拳出擊,這樣真可謂得不償失。
听到柳嘯天都這麼說了,沈星河等人雖然有點失望,但是卻也只得遵照柳嘯天的命令,紛紛退出議事大廳門口,只留下柳嘯天和白若冰,以及山口雅子三人,仍然端坐在議事大廳里面。
{有朋友問到和狂獅幫的戰爭,我想說,應該是在星期天或者下星期一的樣子,至于唐雅容的去出,先看看大家的意思,感謝那位朋友的留言,也希望大家能進群,以便我們直面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