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狂獅幫和逍遙門各自鳴金收兵的時候,黃玉祥正領著金龍幫的眾多高層,一臉遺憾的坐在金龍幫總部的會議室里,狂獅幫和逍遙門之間未能血戰到底,對于在場的眾人來說,實在感覺有些遺憾。
望著會議室里彌漫的層層煙霧,黃玉祥當即輕聲開口打破沉默︰「唉,可惜了,賀躍華那老混蛋終究還是成不了大事。」
黃玉祥原本是打算,等狂獅幫和逍遙門斗得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已再揮師南下橫掃這兩個對手,從而建立屬于他的黑色王朝,只是黃玉祥萬萬沒有想到,狂獅幫半途殺出個唐雅蓉和謝志剛,使得他這一計劃功敗垂成。
「呵呵,其實未必,狂獅幫經此變故,已經不足為慮,接下來我們只需將重心放在逍遙門身上便可。」黃玉祥的話音剛落,金龍幫的軍師程昊天,便立即開口說出自己的看法。在程昊天的眼里看來,金龍幫未曾動用一兵一卒,就突然減少一個宿敵,這對于他們金龍幫來說,就已經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倒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對于程昊天的分析,黃玉祥也相當認可,狂獅幫在和逍遙門的對戰過程中,門下精英死傷無數,剩下的人馬已經不及以前的半數,幫中一些比較強悍的堂主,更是多數折損于逍遙門的刺殺之下.加之唐百川和賀躍華這兩個核心人物的身亡,現在的狂獅幫儼然就是一只紙老虎,嚇嚇那些不入流的幫派或許還可以,但是在他黃玉祥的眼里看來,眼下的狂獅幫已經不配充當他們的對手。
想通這點,黃玉祥的心情又好了許多,只見他帶著些許的微笑,當即朝眼前天狼等人說道︰「各位,狂獅幫眼下已經不值一提,我們目前唯一要對付的,就只是以柳嘯天為首的逍遙門而已,希望能夠全力以赴,只要我們能掃清這最後一個障礙,那麼金龍幫就將開闢一個華夏歷史上從未有過的黑色王朝。」
听到黃玉祥這麼一說,天狼等金龍幫一眾高層,頓時顯得萬分激動起來,如果黃玉祥的構想真正實現,那麼他們在盡享榮華富貴的同時,也必然會在道上留下屬于他們自已的傳說。
這時,天狼堂堂主屠一夫,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當即站起來朝黃玉祥沉聲說道︰「黃少,屬下再次請戰,希望黃少能允許我率兵出征江浙地區,為金龍幫揮師南下鋪路搭橋。」
上次,狂獅幫和逍遙門正處于全面開戰的形勢下,屠一夫提出的請戰要求,當場被黃玉祥一口否決,但是現在狂獅幫徹底輸了,那麼屠一夫就想趁機將狂獅幫在江浙地區的地盤拿下來,為金龍幫的統一大業立下首功。
現在,屠一夫真可謂是夾著尾巴做人,比如眼下召開幫中會議的時候,屠一夫都不再像以前那樣神采飛揚,而是耷拉著腦袋坐在角落里,所以,他急需一場勝利來重新證明自已,從而改變他目前的尷尬地位。
面對屠一夫的再次請戰,黃玉祥沉吟了片刻,並沒有立即答應屠一夫的請求,不過黃玉祥也沒立馬開口否決,只見黃玉祥突然抬起頭來,將視線轉向天狼和程昊天兩人,他想听听天狼和程昊天的意見,然後再做打算。
明白黃玉祥的意思,天狼和程昊天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朝黃玉祥異口同聲的說道︰「我看可以。」
今時不同往曰,狂獅幫和逍遙門應該再無攜手的可能,再說,就算他們金龍幫不動手,逍遙門也很有可能會動手,甚至狂獅幫有可能會為了大局考慮,主動將江浙地區的地盤拱手送給逍遙門,到時,逍遙門在沿江一線就形成了鐵板一塊,從而變得更加難以對付。
「那好,就這麼辦。」得知天狼和程昊天也是這種看法,黃玉祥立即點了點頭,緊接著,帶著滿臉的嚴肅表情,黃玉祥又連忙朝屠一夫沉聲喝道︰「記住,這次絕對不可再讓我失望,否則……」
「屬下明白,誓死拿下江浙地區。」朝黃玉祥用力的點了點頭,屠一夫臉上隨即露出幾分自信的微笑,對于拿下狂獅幫在江浙地區的地盤,屠一夫還真沒怎麼放在眼里。逍遙門和狂獅幫他都有打過交道,相比逍遙門而言,後者要容易對付多了,何況,一直駐守在江浙地區的唐百川,已經死在賀躍華的槍口之下,少去這只領頭羊的狂獅幫江浙所屬,顯然對他構不成任威脅。
「很好。」听到屠一夫的表態,黃玉祥立即露出幾分欣慰的神色,隨即,向在坐各位沉聲交待了幾句,黃玉祥便起身宣布散會。
與此同時,川北蓉城市的中心地帶,在其中一家酒店的頂層豪華套房里,柳嘯天正站在落地窗前,隔著玻璃眺望著蓉城市的夜景,點燃一根香煙連連吸了幾口,柳嘯天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今天,在和狂獅幫了斷恩怨之後,柳嘯天便吩咐戰魂堂和血殺堂各回原先的駐地,而他自已則是出于對唐雅蓉的擔憂,當即在白若冰的陪同下悄然來到蓉城市。
只是出于心中的忐忑,柳嘯天最終決定暫時先在這家酒店住下,他想等唐雅蓉的情緒稍微緩和之後,再過去找她好好談談。
因為心情太過沉重,柳嘯天在酒店住下之後,便連灌了兩瓶烈酒,而白若冰則是坐在旁邊,默默的陪他喝了幾杯。
或許真是舉杯消愁,愁更愁,平時酒量不錯的柳嘯天,這次倒是醉得挺快,酒醉醒來,柳嘯天這才發現,自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白若冰搬到了床上,而白若冰自已則是和衣躺在旁邊。
于是,翻身起床,在幫自己師姐輕輕蓋好被子之後,柳嘯天便走到窗戶邊下,梳理著自已那紛亂的思緒。
突然感覺一件衣服被人披在自己的身上,柳嘯天頓時從沉思中驚醒,雙眼凝視著玻璃上反射的人影,柳嘯天當即微微一笑︰「冰姐,你醒了?」
「嗯。」輕輕的點了點頭,白若冰走到柳嘯天的身旁,雙眼同樣望著下面的萬家燈火,白若冰那如同空谷幽蘭般的嗓音,瞬間就在這個房間里響起︰「在想唐雅蓉的事?」
「是啊!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緒有沒有緩和一點,詩怡和雅子兩個丫頭,也不見傳個消息回來。」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柳嘯天並沒有否認自己此刻心中所想。
「何不打電話問下。」
「她不會接的,也有些不敢。」苦笑的搖了搖頭,柳嘯天甚至連致電給劉詩怡她們都有些畏懼,莫名的畏懼,于是,輕手將眼前的窗戶推開一條小縫,柳嘯天一邊拍拍自己的額頭,一邊任由外面灌進來的冷風,吹醒自已仍然有些發昏的腦袋。
看著柳嘯天的舉動,白若冰這才意識到,自已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看來這紅塵都市中的烈酒,還是不如天山上的那些‘百年雪花釀’。
于是,緩緩的轉過身去,白若冰伸手幫柳嘯天將披在肩膀上的外套穿上,同時溫情脈脈的說道︰「等著,我去幫你泡杯茶。」
沒有開口阻止,也沒有聲言感謝,柳嘯天坦然接受著白若冰對自已的關愛,他喜歡這種感覺,也習慣于這種感覺。
「冰姐,你說我對那晚的事,怎麼就沒一點印象呢,而且稀里糊途的,雅蓉就突然懷了我的孩子,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喜當爹’?」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柳嘯天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神色,當即再次開口打破沉默,但是回應他的,卻是白若冰的一聲嬌呼。
「哎喲……」
「怎麼了?」听到這聲嬌呼,柳嘯天的身形頓時一閃,轉眼便沖到白若冰的身邊,只見白若冰的左手背上,被開水燙得一片通紅,只是柳嘯天因為太過專注白若冰被燙傷的手背,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白若冰的臉色此刻更是紅艷無比。
任由柳嘯天抓著自已的左手,對著傷口處連連吹著涼氣,白若冰頓時感覺心里甜蜜無比,曾經不知道多少次,白若冰真心希望下山找到柳嘯天之後,兩人便立即返回天山,從此在那片終年積雪的山峰上度過此生。
可是,這些都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因為白若冰早就知道,柳嘯天這一生注定難以過上平淡的生活,所以,她覺得自己絕對不能那麼自私。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等著,我下去找點藥。」看著白若冰手背上漸漸起皺的表皮,柳嘯天頓時皺了皺眉,他可不想自已師姐這只晶瑩如玉的小手上,留下任何的疤痕。
「等等,我自己帶著有。」嬌聲喝住意欲轉身離去的柳嘯天,白若冰立即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的陶瓷小瓶,下山之前,白若冰就將天山上的一些常用的藥物,都捎帶了幾瓶,比如什麼創傷藥膏,治療灼傷的藥物,這些都是出自南宮芸之手,可比紅塵都市中的藥品有效得多。
「聰明。」沖著白若冰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柳嘯天心里頓時踏實多了,有了眼前這瓶藥膏,白若冰手上的燙傷就不再有任何問題,于是,伸手將藥瓶接了過來,柳嘯天當即擰開蓋子,然後幫白若冰輕輕的涂抹起來。
隨著柳嘯天專注而又輕柔的動作,白若冰手背上立即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但是她的心里卻是暖哄哄的,女人的需求,就是這麼簡單,一句淡淡的問候,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能讓她們瞬間得到極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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