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毅雖不愛著懷里的冥衫,但是又無法在現在冥衫如此脆弱的時候,拒絕冥衫的告白,拒絕需要自己安慰的冥衫。當辰毅攬著逐漸平靜下來的冥衫進到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沙發上佔卜完的愣愣的三個人。
冥殤似乎是覺察到了這邊投過來的目光,轉頭看向辰毅這邊的方向。冥殤的眼楮變成什麼樣子了?
辰毅望過來,看到的是那淡淡的朦朧的蒙著薄霧水霧的眼楮瞳孔,不似人的眼楮,外人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一旁的冥衫倒是清楚的明白冥殤這是已經步入了哪一步的階段,但是雖然知道,仍然感覺冥殤真的是非常的天賦高。
冥殤現在的眼楮被稱為銀眼,就如名字一樣,只是因為顏色而命名的,血族大長老在佔卜的時候眼楮會蒙上紅色的水霧,被稱為族眼,而二長老和三長老卻只能夠到較銀眼低一層次的白眼。恐怕整個血族里面能夠達到大長老的族眼的人恐怕就只有冥殤一個人了,只是冥衫沒有想到冥殤現在就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天賦可見妖孽……
好像是看出了什麼,冥殤將自己的眼楮遠離了冥衫和辰毅的身上,而且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靈力,確實如冥衫所想,自己早幾年前就一直停在銀眼階段,沒有踏入下一步。只是剛剛只是輕輕一掃,就輕易的看出了冥衫和辰毅的未來的一個片段,或者只是一個瞬間,一個令人驚恐的一個瞬間,冥衫將手里的刀捅向辰毅的胸口的瞬間。
冥殤巧妙地將自己有些恐慌的心壓在心底,沒有讓周圍的人感覺到一絲的泄露……
「你們在干什麼?姐姐?姐夫?冥殤?」辰毅一步一步的走進,才發現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仍然有些發愣。不禁拍拍發愣的兩個人,倒是冥殤一臉笑意的看著冥衫和辰毅,說道︰「我剛剛幫著辰語姐姐和馮大哥算了一下他們要結婚的日子,你們不知道,剛剛他們兩個人可著急了。拉著我不讓我出去,就為了幫他們定一下日子。」
冥衫和辰毅坐在冥殤他們的對面,看著剛剛回過神來的馮均鳴和辰語,不禁有些笑笑兩人的著急結婚的事情。辰語有些臉紅,但是一旁的馮均鳴及時的將害羞的辰語攬進懷里,替她擋下所有的取笑。
「我們剛剛漲了不少見識,特別強悍,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佔卜,沒想到如此的令人驚艷,以前以為那只是一種小說里,莫須有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現實當中看到。不說算的準予不準,只看剛剛冥殤的氣勢,就知道了這樣的一個女孩是如何的有仙氣的人。」馮均鳴說道。
冥殤被說得不好意思忙說道︰「只是一點小事情,不用說成這樣吧!我會覺得不好意思的。」佔卜是為了更多人的幸福才佔卜的。只要是對其他人有利的事情,即使是暴漏自己能力也無妨。
「如果大長老知道你竟然在外面使用靈力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瘋了。你呀!」冥衫略帶嘲笑的說道。
冥殤微微一愣,辰語和馮均鳴也是一愣,難道冥殤是不能給別人佔卜的嗎?那麼剛剛他們興起叫冥殤幫著佔卜的事情,不是陷冥殤于不好的境地嗎?
「怎麼,冥殤,因為我們的要求你會怎麼嗎?」馮均鳴不禁問道。
冥殤雖然听著冥衫的話,有些才想起來血族的聖女禁忌,但是也是無所謂的笑笑,示意馮均鳴和辰語沒有什麼事情,然後說道︰「沒事的,冥衫,回去跟大長老說的話,如果是因為喜事的話,大長老不會責罰的。」
冥殤輕輕的握了握辰語的手,示意,然後轉頭看向一直默默不語的辰毅,眨眨眼楮,示意辰毅幫幫忙。辰毅看著冥殤的示意,慢慢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姐,姐夫,冥殤說的沒有錯,雖然冥殤是聖女,可是從來都沒有老老實實過,幾乎是一直在闖禍,而且是一直被關禁閉的主,但是你看看她不是好好的坐在這里嗎?大長老對她雖然不算好但是也不壞,因為這點小事情,冥殤不會被怎麼樣的。」辰毅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冥殤和冥衫都有些微皺眉頭,冥殤皺眉頭是因為自己如父母般的大長老竟然被辰毅這樣說,冥衫皺眉是因為,辰毅幫著冥殤說話。
「你是怎樣?大長老也是你能這樣說的,他對我很好。」冥殤有些無奈的說道,無奈的是自小開始辰毅就一直在說著大長老對冥殤不好,听得次數多了,但是還是不明白辰毅為什麼總是這樣子說。
辰語有些奇怪的看著冥殤和辰毅,不禁說道︰「弟弟,別老這樣說你的恩人,多虧了大長老,你才能活的這樣的健康。」轉身對冥殤說道「冥殤,別在意,他就是這樣。」
冥殤微微一笑,然後看看,周圍做的人,不禁說道︰「好了,已經快要晚上了,傍晚就快要沒了,我得出去看看月亮了。你們聊。」然後說完,好像真的趕時間一樣,走的非常的快。
待冥殤出門之後,辰語不禁打了一下辰毅說道︰「不跟上去嗎?沒準冥殤生氣了。」
「姐,冥殤最喜歡吸收大自然的自然之氣了,所以這是她每天的必定要做的修行,不是什麼生氣,而且我現在如果跟上去的話,冥殤只會真的生氣,而且還得臭罵我一頓。」辰毅無奈的說道。
「是啊,辰語姐,冥殤不是因為生氣,冥殤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和安靜。」冥衫及時說道。
「那剛剛你說的那什麼大長老會不會真因為冥殤為我們佔卜的事情而為難冥殤啊?」辰語最關心的還是這一點。
「據我所料,關禁閉是免不了的。」辰毅說道。
「關禁閉?」辰語疑惑道。
「是啊!從小大大,自我認識了冥殤和冥衫的那天開始,冥殤好像就一直在被懲罰,或者是命令做著很多的事情。關禁閉,是最平常的事情,我曾經娶過那個房間,你哪怕是在那個地方待上一個小時都會變成瘋子,沒有窗戶,沒有光,只有四面牆壁,那樣的地方,冥殤甚至在里面待過一個月的時間。其次冥殤總是被罰跪,總是被罰,每每總是要很長的時間。」辰毅回想以前的事情,和以前的時光,總是非常的難受,不是自己難受,而是心疼。
「即使是那樣子,但是冥殤還是活的很好,每個村民都很尊敬他,他也將會是我們血族最尊貴的聖女,這種地位不是輕而易舉就能獲得的,所以受這些苦難都是值得的,不是嗎?」冥衫卻有些嘲諷的笑笑,不是沒有想著要收斂自己的心情,只是自己真的沒辦法想象即使讓自己和冥殤互換身份,自己也覺得自己會願意,因為最起碼不會被人一開始就被設定了命運的最終,死。相較于她,冥殤簡直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但是冥殤總是能夠換得辰毅的關心,而自己卻只能悲慘的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沒想到啊!聖女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那為什麼你和冥殤不想著離開那個地方?然後在外面過著更自由的生活。」馮均鳴不禁問道。
從門外進到屋里來的冥殤正好听到了這一段,說實話自己剛剛從外面吸收了一些臨近黑夜的自然之氣,只是因為時間太短,所以就只能放棄接著吸收初升月亮的最純正的自然之氣。
冥衫看著正從門外走進來,越走越近的冥殤,像是看著冥殤向冥殤說,又好像回答馮均鳴的疑問。「宿命,這是我們血族聖女候選人的宿命,宿命這個東西很簡單,有人可以活,那麼有人就會死。」
朝著冥衫眼楮看的方向,辰語、辰毅和馮均鳴有些疑惑的看向冥衫看向的地方,冥殤定定的站在那,視線直達冥衫的眼底,冥殤知道冥衫眼底的恨意,憤世嫉俗的意,恨著所有的血族的人。
冥殤邊走邊說著︰「宿命,既是使命。我們作為人生在這個世上的時候,就注定了要為找尋活著的意義而拼盡一生,無論是有多少的苦難,也無論是我們最後會變成什麼樣,都無法逃離我們自己的責任和使命。」
也許冥衫的話還能明白一點,但是冥殤的話簡直就像是書本上的知識一樣,天書,模不著頭腦,而且辰毅、辰語和馮均鳴只明白一點,那就是冥殤被完全的洗腦了。
冥殤將自己的眼楮離開了冥衫的身上,自己慢慢的走近眾人,坐在沙發上。「我從小在血弦之島上長大,就像是辰語姐和馮大哥一起長大一樣,冥衫,辰毅都是我想保護的人,島上其他和自己一起成長的人,我也想守護。大長老對我很嚴格,但也在一步步一點點的讓我戰勝自己的恐懼,有勇氣的去面對自己不完美的地方。我長大之後,有了能夠保護我所有的家人能力的時候,我要因為自己在這條路上的受了很多苦,而不保護那些家人嗎?」冥殤用淺顯的言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