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幾乎都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下來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原本對于他來說應該是弱小得不堪一擊的小丫頭,其實才是真正的扮豬吃老虎!
王強也算是在道上混的久了的,也見過市里省里那些所謂的大人物。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即便是那些大人物,在眼前這個女孩子面前,也不值一提。
他說不上來為什麼,總之,眼前的這個女孩,給他一種深不見底的神秘感,還有……極致的危險感!
「容小姐,那你要我找的目標,到底是什麼?」王強一點兒也沒有因為畫微容的年齡而輕視她,他可不想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畫微容微微點頭,「很簡單,兩個極端。一是極其富有的病人,二是極其貧窮的病人。」
「病人?」
「是。要想籠絡住你們兄弟的心,沒有錢肯定不行。而我也需要錢,所以,這就是我們賺錢的手段。」畫微容淡淡地說道。
王強的眉頭卻皺的很緊,「可是……可是有病的話,人家都會去醫院的。」
「所以我讓你找的是,醫院里治不好的病人。」
「醫院治不好的病太多了,什麼癌癥啊白血病啊很多很多,都治不好。問題是,醫院治不好的病人……」
王強沒說完,但是他的意思畫微容如何不知?
醫院治不好的病人,你們就能治好了嗎?
畫微容一臉淡漠的笑容,「馬仔的病醫院不也一樣治不好嗎?」
「這倒是。可是……比如說癌癥,醫院沒辦法確保治好,只能是化療放療來延緩,十有**還是個死。這……杜大夫能治好?」
「能。」
「呃……」
畫微容的回答太過干脆利落,王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他才帶著顫音說道,「真能?」
畫微容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再回答他這白痴問題!
王強激動起來了,「無論是什麼癌癥,無論是前期後期,都能治好嗎?真要是這樣的話,杜大夫怎麼可能還籍籍無名?他絕對是要轟動全世界的!」
看著語無倫次的王強,畫微容面色依舊淡淡的。
「有些東西可以露出來,有些無法露出來,王強你混了這麼多年,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懂懂懂,財不外露,不對,是才不外露……」
「好了。」畫微容伸手,止住了王強的激動,「首先,去甄別跟著你的人,哪些能留哪些不能留,該處理的就處理,不可手軟。其次,去尋找我交代給你的目標。最後,給你們自己積德,別再干那些欺凌弱小的丟人事兒!管好他們,別給我隨便欺負人,當然,也別被人欺負。」
王強立刻點頭,「是。只是兄弟們很多還要靠那點兒……補貼過活,一下子取締掉,怕是接受不了。」
畫微容嗤笑一聲,她當然知道那補貼是什麼,保護費。
「收了保護費,就要履行承諾保護人家,而不是拿了錢還要欺負人。另外,以後不用再依靠保護費過活,保護費額度統統降低。把人手分成兩班,一班留在縣里,一班來這里听我和杜大夫調遣。」
王強滿臉疑惑,「他們來這里能做什麼?」
「訓練身體,順便幫忙采藥。」
「訓練身體?」王強的臉色怪異至極。
「哼,你以為你們很厲害?告訴你,一個練家子,能單挑你們十幾二十個人!你們只能算是最低級的混混流氓,離黑道,遠的很呢!」
王強的臉色猛然漲紅,又憋了回去。
「那讓誰訓練?」
「我。」
「……」
畫微容和王強的談話,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無人得知。
不過王強很快就回了縣城,留馬仔在這里養傷。
听說,縣城里最近治安好了很多;听說那些混混們再也不三五成群地出來惹是生非了;听說那些普通擺攤兒賣水果瓜菜的,保護費已經低得幾乎沒有,可是娛樂場所的保護費卻反而高了那麼點兒……
林成霞已經完全好了,她也從以前一起擺攤兒的朋友那里听說,現在幾乎不用交保護費了,而且那些混混們再也不會來隨便吃東西拿東西不給錢了。
這讓林成霞不免心思活泛,想要再去擺攤。
可是家里人都不同意!
「不去擺攤,還能做什麼?還欠了人家杜大夫那麼多錢……」林成霞一臉愁苦。
畫念恩和畫以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畫微容開口了,「杜大夫需要請人幫忙種藥材,可以去給他幫忙。」
林成霞一臉驚訝,「種藥材?可我不會種啊。」
「听杜大夫安排吧,肯定有事做的。或許不用你種,只用你管理。又或許杜大夫讓你做別的事情。」
畫微容真是越來越讓家里人驚訝了。
可是不知道為何,她提出的建議,竟然無人能夠反駁。
尤其是畫以翰,他眼神非常復雜地看著妹妹,欲言又止。
林成霞果然去了杜大夫那兒,還真是立刻就有事情做。
她沒提工錢的事兒,杜大夫也沒提。
時間過的很快。
每天,畫以翰都照舊被畫微容給拉到後山去。一去就是一天!
連續跟著畫微容練了一個星期,畫以翰覺得自己身體的變化非常大。
以前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是現在,他竟然能夠輕易地舉起兩百多斤的東西,連續奔跑跳躍幾個小時,也只是稍稍有點累!
終于,畫以翰還是忍不住了,容容這些東西,都是跟誰學的!
畫微容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這些東西一直都在我的腦子里,只是我以前不理解,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這種說法,畫以翰也沒辦法反駁。
畢竟畫微容是六歲才來到他們家的,誰也不知道她以前學了什麼。
「容容,你為什麼不練?你教我的這些什麼煉體術,真的很有用。你也可以練練防身啊?」
畫微容點頭,「我也練了。」
「你練了?我怎麼沒看見過?」畫以翰無比驚訝。
畫微容緩緩一笑,並不解釋,而是靜靜地站著,「我們可以交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