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玉現在正有一個絕妙的主意,這個主意不僅能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朝代生活下去,還能有一個不錯的生活。
那就是,把自己嫁出去!
是的,你沒有听錯。朱桓玉是個男的,現在他正謀劃著,想把自己嫁出去。
用通俗的話來說,也就是成為一個上門女婿。
「就是這家,朱桓玉,不用怕,你一定行的,要知道你可是學霸啊!」
看著一座三進的高大府邸,他一邊朝朱漆大門走去,一邊給自己打氣。
「我怎麼就這麼點背啊!只是迷路而已,怎麼會跑到這個朝代來呢。」剛走了幾步,朱桓玉又有些埋怨的吐槽自己的運氣。也是,無論是誰,只是在森林里迷路了,出來之後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年代,肯定會月復誹不已。
模了模已經餓了一天的肚子,朱桓玉決定毛遂自薦了。
他心中盤算著這兩天的到的信息︰周恭福,周家老六,秀才,前年去世。家有一女,名湘雲,年芳十五,乃是方圓數十里出了名的美人。可是因為周光福留下的遺產之中,有百畝水田是周家分給周光福的。故此左氏,也就是周光福的妻子,跟周家族老商議。結果是,要想保住財產,必須贅婿進門。如若嫁女,則這百畝水田收歸族里。
在明朝,上門女婿的地位,是出了名的低。所以稍微有些能力的,就絕對不會選擇成為別人家的上門女婿。而真的窮到那份上,只能做上門女婿的,周家的人又看不上。所以就這麼拖著,一拖就是兩年。
如今朱桓玉就是要毛遂自薦,將自己嫁出去。而目標,正是這周家的大小姐周湘雲。
「臭叫花子,走開,走開……周家可不是你們能夠接近的地方。」
朱桓玉還沒有走進大門,看門的家丁揮舞著手中的大棒,就將他往外趕。
看看壯實的家丁,以及他手中小臂粗大小的木棒,朱桓玉明智的選擇了後退。要是那棒子打在人身上,絕對傷筋動骨。這也是周家,在周秀才去世兩年之後,還沒有幾個人敢上門欺負的原因之一。
再說朱桓玉現在的樣子,確實跟乞丐有的一拼。
污跡斑斑的面孔,短短的有些亂的頭發,上半身的t恤早就變成了條條裝,下半身穿的又是牛仔短褲。至于拖鞋,朱桓玉很是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到底在哪里把拖鞋掉了。
這在別人眼里,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乞丐。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朱桓玉遠遠地盯著周家的大門,不停的用自己的右手輕叩自己的腦門。希望找到一個方法,能夠進入周府。
要知道這可是明朝,沒有路引哪里也去不了。看上周家,還有一個原因是,周家是這蔣市街的大戶。他還打听到蔣市街的里保,就是周家的老四。
作為一個黑市人口,弄到戶口,是當今的第一要務啊。要不然被明朝的胥吏抓住,不死也得月兌層皮。事關自己的性命,不由得朱桓玉不小心謹慎。
忽然聞到自己身上的那股酸臭味,朱桓玉眼楮一亮,心頭狂喜。
‘有了,就這麼辦!天下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的!這一招絕對能行。’
可是轉眼朱桓玉又泄氣了,就算是想法再好,沒有材料也只是瞎想。最後朱桓玉只能無奈的用出比較無恥的一招,說謊。
「家丁,你去稟告你家夫人。就說是你家老爺以前的朋友,現在落難,想討點盤纏回老家。」
朱桓玉看到家丁雙手舉起手中的大棒,急忙一口氣的將上面的話吐了出來。用他的話來說,騙到了,至少有口吃的。要是能夠讓周家大小姐心動,那更是好了。就算是被識破,也不過被毒打一頓而已。
反正已經一天多沒吃飯,照這個樣子下去。用不了幾天,自己也會餓死。
俗話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朱桓玉這是豁出去了,反正他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至于你說朱桓玉這樣做不道德?朱桓玉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快餓死了。就算是騙人,他也想臨死之前,吃一頓飽的。反正對于周家來說,也只是花些銀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至于你說為什麼不去別人家?
這就得說說這個蔣市街的勢力了,雖然只來了一天多。朱桓玉很輕松的就知道了,這里有三家是最有勢力的。以讀書而聞名的周家,以做生意而聞名的左家,以及最大的地主王家。
地主家,不用想,絕對不是什麼心善的家伙。商賈之輩,也就是逐利之徒,沒什麼好處的事,他會干?
而周家就不同了,畢竟是書香世家。這一點憐憫之心,還是有的。再說‘婦女是最有愛心的’,作為學霸的朱桓玉,可是很清楚的記得書上面是這麼說的。
「三蛋,你說這乞丐會不會是假裝是咱老爺的朋友。」一個稍微有些胖的家丁,指著朱桓玉說道。
「二狗,管他是不是,你進去告訴紅袖,讓她稟告夫人、小姐。我在這里看著就是了,保管不讓他進來。要是是真的,估計夫人也就打發他幾錢銀子而已。要是假的,咱們兄弟兩這手上的木棒可不是擺設。」三蛋晃了晃手中的木棒,朝二狗說道。
「也對,那我就進去稟告夫人和小姐了。」
二狗說完,就朝屋內跑去。內院是他們這些男丁的禁地,只有紅袖這個小姐的貼身丫頭,才能進去。所以他只需要走到游廊,跟紅袖說一聲就可以了。
听到紅袖的稟告,正在後院刺繡的湘雲和左氏站了起來,臉上略微有些驚訝的表情。
「你爹呀,在世的時候,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瞎混。現在去世那麼久了,還不讓人安生。」
湘雲知道,媽媽雖然這麼說,但是她還是會出去的。因為就像她經常在耳邊嘮叨的一句話︰「湘雲啊,這家里,得有個男人才算是個家呀!現在留下我們孤兒寡母,這家呀,就不圓滿嘍!」
「走吧雲兒,跟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都落魄到來求我們孤兒寡母的境地。」
朱桓玉遠遠地看到三個打扮不同風格的美女走來,就知道自己賭對了。中間那個穿著水田衣的,肯定就是左氏。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可是在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右邊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容貌俊俏,冰肌瑩徹,尤其是那不堪一握的小蠻腰,簡直要人命。嘴角的那一抹微微的上揚,又讓她看上去有那麼一絲嬌蠻的味道。
左邊落後兩人一步,也是一位少女。雖不如右邊的少女,那麼風姿卓越,倒也有一番小家碧如的味道。白色的比甲,讓她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
「咿呀,好臭!」還沒走近,一股酸臭味就撲面而來。周湘雲對朱桓玉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臭叫花子。
「周夫人,可否容在下,借你家洗漱一番,然後再一一給你敘說。在下這番模樣,實在是有辱斯文。」
朱桓玉通紅著臉,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那動作,完全就是一個落難的書生。雖然十分要面子,可是又不得不在事實面前低頭的模樣。
「好吧,二狗,你帶這位公子去洗漱。紅袖,你給他找一身老爺的衣服。」
周夫人有些疑惑,可是到底是動了惻隱之心。沒有吩咐二狗和三蛋,直接將朱桓玉亂棍打出去。而是讓他進去洗澡,換衣服。
「耶!」朱桓玉心中狂喜,他知道自己的預謀成功一半了。
朱桓玉洗澡的地方,當然不可能是後院,就在中院的西廂房。
幾乎花了半個小時,朱桓玉才將身體洗干淨。還好是夏天,冷水就好。
二狗從天井里打水,嘴里卻在嘟嘟囔囔︰「一個破乞丐,洗個澡都要好幾桶水,都累死我了!」
啪嗒……
話還沒有說完,手中的水桶就掉落到在地上。
「這,這還是那個乞丐嗎?」
除了短短的頭發有些怪異意外,英俊的面龐,硬朗的五官,再加上挺拔的身材,這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個玉面小郎君啊。青色的儒衫,配上黑色的雲頭履,手里再拿上一塊玉或者折扇,那簡直就是一個翩翩濁世的美公子。
「怎麼啦?這位小哥,在下長的有那麼嚇人嗎?」朱桓玉雖然知道二狗是因為什麼驚訝,處于對之前恐嚇自己的不平,還是小小的挑逗了他一下。
心中也暗自為自己的學霸身份感到驕傲,要是換了個人,絕對沒辦法搞定這些衣服的。畢竟明朝的衣服,可沒有後世的拉鏈扣子之說。
「不,不」二狗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臉上的驚訝慢慢的消失,最後化為一絲的諂媚︰「這位公子爺,也別怪小的狗眼瞧人低,實在是,實在是……」
看到二狗那吞吞吐吐的樣子,朱桓玉爽朗的笑了笑。語氣溫和,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再說,要不是你的稟告,我也進不來這里啊。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呢!」
「這位公子,你還沒好好給我說說,你跟老爺的交情呢?」
就在二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桓玉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解救了出來。
「二狗,還不快去看門!」
「是,夫人!」二狗跟朱桓玉告了個罪,就朝大門走去。
接待朱桓玉的地方,還是在西廂房。廂房之內,除了床之外,還有一張八仙桌,桌上早就擺好了點心和茶。
「這位公子貴姓啊?老身還真的想听听,你跟我家仙逝的相公有何交情。」左氏就算是再愚昧,也能看出朱桓玉絕對沒有到弱冠之年。老爺是前年去世的,那個時候,這位小公子,也不過剛剛束發而已。怎麼可能跟他,有什麼交情。如果真的有交情,也就不會在西廂房招待了。
不過看到朱桓玉相貌堂堂,而且剛才的談吐之間,也頗有分寸。倒真像是一個落難的書生,或者是少爺,左氏才沒有立刻變臉。
「稟告夫人,在下免貴姓朱。」朱桓玉說到這里,兩眼潤含無限純情的望著周湘雲斬釘截鐵的說道︰「至于我來這里,是想成為周家的贅婿的!」
在場的三人,都被朱桓玉的話驚呆了。
贅婿!
這是一個稍微有些尊嚴的書生,都不會選擇的途徑。可是眼前這位相貌堂堂的美少年,竟然會做如此抉擇。